“我说的处理不是那种处理!”齐炫极为无奈的瞥了上官阳明一眼,徐蔚风的身份他就知道了,自然也不会因为上官阳明现在的话而感到惊讶。
“我的意思是,我迟早会让他离苏柒远一点。”
“哟呵呵,你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可笑了。”上官阳明故意取笑道,“你不是说你和苏柒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既然如此那你还为什么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来往?”
“这样离开你以后她也能更快找到下家不是?”
“你!”
在怼人这方面上官阳明倒是一直颇有天赋,三言两语下来齐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而他说的明明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里所想,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落在齐炫耳里确实如此的刺耳。
那天夜里在程家别墅门口,徐蔚风那极力维护着我的举动,可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不过上官阳明,也或许是觉得这样争执下去甚为没趣,齐炫索性不再搭理他,低着头开始忙碌着之前未完成的工作,可是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令他觉得眼花缭乱,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见状上官阳明也顿时失了兴致,将齐炫的手机重新放在了桌面上,随后便飘飘然退出了办公室。
所谓身在局中不知局,大致就是齐炫现在这种状态吧?
离开办公室的上官阳明嘴角噙出一丝极淡的微笑,认识齐炫这么多年,自己还唯独只见过他对两个女人如此失神的模样。
第一次是在国外,那恍如隔世的几年之前,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电梯缓缓下降的时候,上官阳明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已经在他记忆中沉睡许久的女人模样,仔细想来,却忽然发现他已经有些记不清楚那女人的样子了。
看来这时间还真是已经过去许久了呢,可是看齐炫如今对感情的状态,似乎还并没有放下这桩往事。
也罢,反正自己已经侧面提点过齐炫好多次了,可是这家伙依旧如此固执,这让上官阳明这个所谓的情场高手也毫无办法。
他了解齐炫,对于感情齐炫不是不开窍,只是不愿意,也或许是因为之前受到的挫折太大,以至于换来现在无休止的逃避。
只是不管齐炫的选择是什么,他都必须接受选择之后带来的后果。
每个人都是如此,一旦做出选择势必就要承担其后果,这就好比如因为他之前悄悄逃离出国,所以现在得会将好好像自家老爷子低头认错。
这都一个多月了,上官屿的怒火硬是没消下去半分,虽然答应了让他继续呆在新野,可是每天回家依旧对上官阳明是去爱答不理的,这可让上官阳明觉得伤透了脑筋。
自从那天确定在穹空酒店门口和顾珏、张平站在一起说话的人是易天泽之后,后面他对我的邀约,几乎无一例外的我都答应了。
S城那场盛大的标会明明竞标在即,可易天泽反而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显得对此毫不关心,隔三差五的就带着我出去吃饭。
要不是因为之前见过这家伙在对着其他女人时同样表现得极为殷勤,恐怕此刻我真会无比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些什么别的意思,毕竟之前他可是提出过想要从齐炫手里将我要过去的想法。
不过这段时间我也逐渐发现,那些让易天泽主动献殷勤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曾经和齐炫传过些绯闻,至于我则更不遑多论。而在这段时间的言谈之中,他更是主动和我提及过几次关于齐炫的事儿,这不由让我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易天泽和齐炫之间的战役绝不仅仅至于商场上的角逐,至于其他的方方面面,易天泽都是要和齐炫争上一争的,利益如此,女人也同样如此。
“怎么,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吗?”
或许是见我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易天泽才不由得有此一问。
“也不是。”我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金黄色的螃蟹,似是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道,“只是我对螃蟹过敏而已。”
“对螃蟹过敏?”
闻言易天泽顿时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着桌面上摆放着的数到海鲜,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那岂不是……”
“我只是对螃蟹过敏而已。”我笑了笑,“对于别的海鲜我还是能吃的。”
听到这话易天泽才似乎松了口气,毕竟今天的这桌海鲜盛宴可是他特意安排的,要是我真的一口都吃不了的话未免也太令他心塞了些。
“那你就吃些别的吧。”易天泽唇角微勾,夹了一只花甲放到我碗里,“只是我只听说过海鲜过敏,倒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居然对螃蟹过敏的呢。”
我重新拿起筷子,可依旧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
“这世界上的过敏源千奇百怪,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或许是察觉到我今天极为不在状态,易天泽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闻言我顿时心中一喜,终于等到鱼儿主动上钩了。
“还能因为什么?”我微微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道,“这段时间他似乎忙得出奇,我都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哦?”
果不其然,听闻我主动提起齐炫,易天泽才总算是来了些兴致。
“你也知道他现在和程小姐已经宣布订婚了,再加上公司里的事也忙,以至于现在我在他面前还真是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了 。”
要不是我一直在强忍着胃里泛起的那股酸意,恐怕当我对着易天泽一脸幽怨的说出刚才那番话时,我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做戏嘛,自然是要做全套。
“看来你这是吃醋了?”易天泽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往口中送了一只已经剥好的皮皮虾。
“上次在酒店的时候,你不是还表现得那么大度吗?”
这话顿时让我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毕竟易天泽可是曾亲眼目睹过我最窘迫的模样,此刻要是想让他相信我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