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等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和牡丹一定会邀请你出席。”
“不行!”我一口否决,态度坚决,“我现在就要见到牡丹。”
看到我的态度如此强硬,袁思伟或许是觉得我不给他面子,脸色终于寒了下来。
“百合小姐,刚才我已经跟你解释得够清楚了,这段时间牡丹需要留在家里备婚,没时间见你。”
袁思伟藏在镜框下的双眼冷冷的睨了我一眼,说话的语气也透出了几分冷气。
“所以现在,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听到袁思伟如此强烈的拒绝了我的要求,我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发出几声冷笑。
备婚这个理由似乎也显得太蹩脚了一点吧,就算是真的要准备婚礼事宜,那难不成连出个门都不行了吗?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袁老板,如果你觉得让牡丹出来和我见面会影响你们婚礼的筹备工作,那没关系,我可以亲自登门拜访。”
“况且就算这样也不行,那我和她打个电话中可以吧?”我眼神里划过一抹狐疑,眉毛轻微上挑。
“这样的话,难不成袁老板不会觉得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吗?”
这个时候袁思伟的脸色总算是特地的寒了下来,虽然他的眼底依旧好像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不过似乎我已经嗅到了空气中那丝即将喷薄而出的火药味。
他这样的反应无异于正中我下怀,越是如此,越说面这件事有古怪。
“百合小姐,我已经说过了,婚礼的时候我会亲自邀请你参加。”袁思伟从沙发上站起,冷冷的睨了我一眼,语气生硬。
“至于现在,牡丹没那闲工夫见你,也请你不要再强人所难!”
听到强人所难这四个字我瞬间就笑了,现在的问题似乎瞬间就被袁思伟转移到了我身上了。
“袁老板,你说这话你自个不觉得可笑吗?明明是你不让我和牡丹见面,现在反而成了我强人所难?”
“就算你即将和牡丹结婚,你也没有资格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处于盛怒状态下的我,直接一股脑的将心里话通通说了出来,刚才袁思伟的作为,已经彻底让我认定了是他囚禁了牡丹,所以此刻我才会这样盛怒。
而袁思伟显然也被我的这番话给彻底激怒了,他双眼赤红的瞪着我,瞬间与刚才那个一脸淡然、深不可测的他截然不同。
“苏柒,你别太不识抬举!”
“别以为你现在有了齐炫做靠山就可以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袁思伟的声音里充满了一股狠厉的味道,眼神里也似乎带有一股轻蔑。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是啊,在袁思伟这种人眼里不管什么时候我的身份都只是盛世的一个歌女,永远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在袁思伟的眼里,牡丹的身份也就永远跟我一样,这也越发让我笃定袁思伟绝不会真的想要娶她。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轮不到你来说教!”
我毫不留情的反击道,就算知道面前这人的势力在S城是如何庞大,可我言语里却依旧没有半分愧色。
一是因为他和牡丹之间的纠葛,二是因为正如他所说,我的身后有一座强大的靠山。
袁思伟显然是气极,也没有再和我继续争论下去,直接转身欲离开盛世,不过却南木及时给拦了下来。
“滚开!”
袁思伟怒喝道,直接踢了南木一脚,南木顿时吃痛的倒在了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老子的路?!”
“袁思伟!”我呵斥道,“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我急忙扶起南木,还好,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苏柒,我警告你!”
此刻袁思伟已经红了眼,完全没有了半分之前的儒雅模样。
“我和牡丹的事儿你最好少管,不然就算你是齐炫的女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撂下这句话袁思伟就气冲冲的离开了盛世,即便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怒斥与恐吓,不过在我眼里却觉得这样的他显得有几分可笑,同时也感到几分诧异。
在我对袁思伟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他都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儒雅而又温润的人,但他刚才的模样明显与这些形容词完全不符。
如果说之前那番模样都不过是袁思伟的伪装,那我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心机也实在是太深了些。
直到袁思伟已经彻底走了,我的思绪才逐渐拉了回来。
“南木,你没事儿吧?”
沙发上的南木冲着我摇了摇头,刚才的他情绪也的确是激动了些,这也令我感到了几分意外。
毕竟南木的性子一向沉稳,很少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对不起百合姐,刚才是我冲动了。”南木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愧色。
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道。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因为担心牡丹姐,只不过对于袁思伟那样的人,还是得小心些。”
如果说以前我觉得袁思伟充其量就是一个表面君子,那通过这次的接触很明显令我觉得不止于此,这家伙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加难以琢磨,所以自然也得更加小心为妙。
“我们现在就让他这么走了,那牡丹姐怎么办?”
南木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毕竟他对于牡丹的在意,也一点都不比我少。
“就算继续把他留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我皱眉轻声道,“至于牡丹姐……”
“我一定会找到她,并且弄清楚这件事的缘由。”
光凭袁思伟的一面之词,我是绝对无法相信牡丹要和他结婚这事儿,这个消息实在是格外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况且对于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消失,牡丹似乎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今天从袁思伟的话里我大致可以猜到,牡丹现在应该被袁思伟藏在了某个地方,想到这一点之后我首先就排除了袁思伟之前送给牡丹的那栋公寓。
既然不是那里,那牡丹现在又究竟在哪里呢?
或许只有找到她,才能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