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钟赶到的时候,立马让人点蜡烛,一时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只见杜木舟躺在床上。
杜木舟的衣服确实不整,但是,也不算很不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脱的一样。
“把她喊醒。”杜钟沉着脸,表情很是严肃。
蒹葭将杜木舟叫醒,杜木舟像个没事人一样,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问:“蒹葭,就早上了吗?我才睡多久呀?”
“砰!”杜钟愤怒地一拍桌子,杜木舟瞬间清醒。
杜木舟见到杜钟、韩墨香等人都在她房间,傻傻地问:“父亲,您怎么来了?这么晚找女儿所谓何事?”
杜钟见杜木舟像没事人一样,心里有些疑惑,但一想到韩墨香所说,她已经失身了,就是心情烦躁,怒斥道:“我怎么来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问我怎么来了?”
“我……做什么了?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啊。”杜木舟表现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给我跪下!”杜钟拍着桌子怒喊。
杜木舟没有照做。
杜钟直接让下人按住杜木舟,让她跪了下去。
“老爷别生气,放心气坏了身子,木舟也是无辜的啊,出了这种事,她心里也肯定不好受。”韩墨香拍着杜钟的背,轻声细语道,又转身对杜木舟说,“木舟,还不快跟你爹道歉,你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杜木舟一脸茫然,一直问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在睡觉而已,也不知父亲深夜前来到底做什么,平白无故就让女儿跪下,女儿也很委屈啊!”杜木舟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了,论演技,杜木舟绝对不输于杜阮玉。
韩墨香见杜钟的脸色不太好,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添点油加点醋?
“老爷不如看一下木舟的守宫砂?如果砂不在,那可能……”韩墨香见到杜钟猛地撇了她一眼,赶紧闭嘴不说了。
但韩墨香这个提议,杜钟还是接受了的,正巧,尼姑庵里住着一位江湖神医,听说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想来看守宫砂这件事,由她来看,再合适不过。
可杜木舟不乐意了,说:“我又没失身,凭什么验我的守宫砂?父亲,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杜木舟的大喊大叫,只被认为是心虚不敢接受了。
很快,那位神医就过来了。
说实话,看她的这身行头打扮像极了江湖术士骗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了神医的名头。
神医让杜木舟退到屏风后面,给她洗了个身体。
当杜木舟再出来的时候,神医道:“相爷,现在可以看小姐的守宫砂了!”
杜木舟依言伸出手来,只见手臂光洁如玉,什么都没有。
所有人都呆住了,杜木舟也是有些楞,微眯双眼,盯着自己守宫砂原本的位置,刚刚没写的时候还有的,这洗了……怎么?
难道是水有问题?
“你还想狡辩什么,看你做的好事,你还怎么嫁给慕小公子?”杜钟气得冒烟,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这么个败类!
“父亲,这是不可能的,我房中并无男子,我也未与男子行过房事,身体并没有问题,这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杜木舟知道这是对方的全权之策,想来不管怎样,只要验了守宫砂,那她失身的名义怎样都坐实了!
想得真周到啊!
杜木舟做出一副绝望的表情,爬到杜钟面前跪着,说:“女儿真的做过这种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守宫砂会不见了,肯定是刚刚的水有问题!”
杜木舟的话让韩墨香和神医心中一紧。
可杜钟只相信自己见到的事实,一想到自己的棋子硬生生碎了,杜钟就恨不得立马踹开杜木舟。
杜钟一脚踹开杜木舟,黑着脸说:“来人,给我好生看着大小姐,今天的事情谁若敢传出去半颗字,就不用活了。”
杜钟的话着实狠毒,吓傻了所有在场的下人,最后,杜木舟被锁在房中,蒹葭陪着。
韩墨香一回去就把事情告诉了杜阮玉,杜阮玉听后也是畅快地笑着:“母亲这招着实妙,杜木舟此次必定身败名裂,可……父亲不让我们传出去,我们?”
“无妨,这种事岂是说压就能压住的?下人嘛,人多嘴杂,你知道的!”韩墨香笑了笑,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下人,这一向是她的作风。
接着,韩墨香就让杜阮玉安排一下,回到城里后,要如何把事情不声不响地闹大!
杜木舟在房中躺着,蒹葭见她这么淡定,心里急得七上八下,说:“小姐,怎么办啊?我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解释什么?有人想这么做,我们配合就好,不必纠结过多!”
“可这是有关您的清白,小姐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简单,如此不放在心上?”蒹葭急得都要哭了。
杜木舟摇了摇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别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奈我何!”杜木舟冷笑一声,就想着要如何应付韩墨香。
第二天,天蒙蒙亮,杜木舟被杜钟押解回府了。
而当杜冰心醒来的时候,还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杜木舟的后院,就只见自己衣衫不整,浑身上下酸痛不止,下身格外疼,又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没了,在听说昨晚杜木舟的事后,心里慌了,昨夜的梦里……
在杜家祠堂前,杜木舟又被罚跪了,可她还是拒不承认她失身的事。
杜钟实在丢不起这人,让杜木舟闭嘴,在祠堂前跪一天。
很快,杜木舟失身和被罚跪的事很快就被杜阮玉放了出风声,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很快,慕翎邵也知道了这件事。
在他赶去杜家的路上碰到了二皇子,知道两个人的目的后,最终两人结伴同行,一起去了杜府。
“大小姐不守妇道,将她带去地牢,三日之内,不得回来!”杜钟让杜木舟跪完祠堂就去地牢了。
“慢着!”慕翎邵及时赶来,及时喊了“住手”。
杜钟没想到慕翎邵过来了,立马笑着说:“慕小公子前来所谓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