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讨厌韩冬月,所以就算是这一世她依旧会退了萧家的婚事,也不希望韩冬月嫁到萧家去。
她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慕翊邵那般优秀的少年。
杜木舟一身浅萝绿衫,腰间扎着一条薄纱腰带,显得朝气蓬勃,天真浪漫。
蔡蔷薇第一个看到的她,伸手碰了碰韩冬月:“喏,她来了。”
韩冬月回头,正看到冲着她笑意盈盈的杜木舟,那笑里写满了嘲讽。她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来急步上去拦住了杜木舟的路:“站住!见到表姐不知道行礼了么?”
“木舟并无表姐,自然不需要行礼。”杜木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然地看着韩冬月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里写满了恨意。像上一世一样,每次都想把自己碾碎的恨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上一世韩冬月仗着自己在韩家受宠,可是没少给她使绊子。
韩冬月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杜木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瞪着她:“怎么?韩家大小姐到我相府做客,就是这般当客人的。”
“你母亲是我姑母,我自然是你表姐,你这般目无尊长,我只是替你母亲教育一下你。”韩冬月也毫不示弱。
“我再说一次,我母亲乔氏已经亡故,灵牌还在祠堂摆着,连你姑母也不敢自称是我的母亲,你一个表亲就这般作威作福,你韩家也是欺人太甚了。”杜木舟甩掉她的胳膊,眼神里都是厉色。
若不是自己生母乔氏没有娘家,孤身一人,怎容得下韩家在这里攀亲带故。
其他正嫡系小姐都是一身傲气,听到杜木舟这话,都觉得是韩冬月仗着侯爵府的势,在这里恃宠而骄。
杜阮玉一看两个人杠了起来,周围的小姐们都一副看戏的样子,窃窃私语。她赶忙上去拉住了杜木舟:“大姐姐怎的说的这般话,母亲一手将你带大,小时还带你去永昌侯府玩。你可是给外祖母磕过头的。你这般说,可是要寒了母亲的心啊。”
民间有句俗话叫:生母没有养母亲。被杜阮玉这般一说,她就成了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年少无知罢了。”杜木舟看着杜阮玉那一脸假惺惺的样子,眼睛连抬都没抬,“我少时尊韩老夫人一声外祖母,那是对她老人家有孺慕之情。现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自然不可越了矩。”
韩冬月被气的要死,可是杜木舟又说的句句在理,虽然她永昌侯府家大势大,旁人不敢说什么,也都自然而言得把韩墨香当了杜家夫人。可怎么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平妻而已。
杜阮玉心里恨的要死,杜木舟这话当众打了她的脸,感受到其他小姐对她这个平嫡系的讥笑,她心里委屈极了。
这时看到从外而来的一道身影,眼泪突然翻涌而出:“大姐姐,你这样说,可真是伤了玉儿的心了。”
杜木舟感觉到背后一道异样的眼光,转过身,正看到一个少年走来。
一身锦衣如墨,眸如霜雪,柔和的五官似雾似月。
这如水墨画一般的男子正是韩家小侯爷韩冬晨。
韩冬晨一双淡眉微挑:“表妹们,在争吵些什么?姑母派我前来请各位小姐入席。”
这些个官家小姐喜欢韩冬晨的并不少,自然是要给足他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