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木舟和萧清澈两人一路闲聊回来,杜木舟和萧清澈说了她觉得怀异的地方,两人直接回到县衙,杜木舟找来了一针婆婆,仔细询问当时的情况。
萧清澈听完一针婆婆的叙述后,觉得这件事里头大有蹊跷,必须要好好查探一番才行。于是萧清澈立刻和杜木舟去找了县衙的人。
然而,县衙的人明显并不想理萧清澈,打着哈哈敷衍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啊?”
萧清澈听着县衙的人的语气,心中就觉得十分不快,忍不住质问道:“关于灾民的事,你们到底查清楚没有?伤害了那么多的灾民,你们就想这样算了吗?”
“你谁啊?可不能这样说话啊!又不是我们这些人不想查,这明摆的事实啊,染了瘟疫,查起来也麻烦。”县衙的人根本没打算正面回答萧清澈,用一句时间久远就打算掩饰过去。
萧清澈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口吻有些不善了:“你们可是父母官。以百姓为大,为百姓做事的。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你们不但不想去查,还想让这件事自然过去,对得起这些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吗?”
县衙的人本以为几句话就能把萧清澈打发走,没有想到萧清澈似乎是要铁了心让他们查清楚。他们不想和萧清澈继续纠缠下去,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是县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地方!”
萧清澈越听越觉得他们的话好笑极了,他们倒还知道这里是县衙,容不得闲杂人等入内。可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哪里配得上是在县衙办事的人?这样的一副派头,跟街头巷尾的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
萧清澈猜测,这些人不肯彻查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上面还有更大的人物在顶着。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上面有人硬要把这件事瞒下去,他们这些衙役也不敢做什么。
萧清澈猜的没错,这件事的背后主使人自然就是二皇子慕旭阳。
慕旭阳早就买通了这些县衙的人,控制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县衙的人不是不愿查,而是根本不敢查。
二皇子的势力有多大,这是人尽皆知的。惹了二皇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萧清澈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说话,知道从这里是没法入手了。正想再寻找别的方法,却看到又有人走了进来。
来者正是二皇子的人,他们比县衙的人还要再过分几分,开口就语气不善:“这件事上面自会处理好的,你一介草民,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趁着我们没有对你下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萧清澈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敢情这里面的水还挺深啊!劝告不成,连威胁也来了,摆明了不想让他再查探下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越是这样阻拦,他萧清澈就越是要查,直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为止。
萧清澈直接一挥手,拿出象征他身份的腰牌,又叫来了自己的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带下去看好,别让他们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了我们的兴致。”
二皇子的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已经被萧清澈的人给拉了下去。
县衙的人既害怕萧清澈将他们也控制起来,又害怕二皇子的人责怪他们办事不力。一时间人心惶惶,干脆也一个个找借口告退了。
萧清澈明白这不是突破口,也不想再多问下去自找麻烦,对杜木舟道:“时候不早了,先回房间歇息吧。这件事明天再说。”
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浮上柳梢。
不知何时,县衙大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行动却谨慎敏捷。
他先绕到县衙的窗子边,小心地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轻轻捅破窗纸,朝里边张望了一下,这才翻墙而入。
谁料他脚刚落地,就听到有巡夜的衙役大喊一声:“快来啊,有小贼翻墙进来了!”
一瞬间,衙役都朝这边涌了过来。那人被团团包围,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县衙的人将这人五花大绑起来,想要拉进牢房里关押。这人却竭力挣扎着,大声道:“我不是什么小贼!我是来申冤的!你们先把我给放了!”
县衙的人担心他真说出什么来,一个劲的把他往前推推搡搡:“闭嘴闭嘴!这里是县衙,容不得闲杂人等入内!”
他们几人争吵起来,声音过大,惊醒了睡在里屋的萧清澈。
萧清澈觉得外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披衣起来,到屋外查看。
他看到一群衙役围着一个大喊“冤枉”的人,赶紧道:“有话好好说,给我把这个人放了!”
“大人不要听这人胡说八道,这人是个小贼,想来县衙里偷盗。”县衙的人七嘴八舌的回答萧清澈。
“就算是要判偷盗罪,也要等明天县令起来了再说。你们这样胡乱办事,成何体统!”萧清澈极为不满。
县衙的人根本就不想把这人给放了,站在原地不情愿的反抗:“这人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大人怎么还要帮他开脱?”
“你们先把这人松绑,我要好好审问他一下!”萧清澈忍不住发怒了。
县衙的人这才给这个人松绑,萧清澈跟随他们一起,将这人带到里屋中审问。
“好了,现在你有什么冤枉的,就尽管说来吧。”萧清澈和颜悦色的道。
“大人可有听说过,之前发生的灾民中毒的事件?”那人问道。
“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萧清澈觉得这人很可能掌握了一些线索。
那人趴在地上叩头道:“大人,草民就是受害的灾民之一。这次前来,是想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萧清澈听到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十分欣喜:“你快说来!”
灾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县衙的人脸上全都红一阵白一阵的。萧清澈听完,不由得大怒:“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