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暖吼得直喘息，不得不停下来缓缓，南扬寒霜般的帅脸一片煞气，他没想到小绵羊在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的爆发力，从小到大她如此温顺，直到这次回来他才发现，骨子里她的倔强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
她越是难驯服，他就越是想把她变回从前那只言听计从的小绵羊，她说的对，不把她掌控在手里，他没办法确保能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我们之间的各种恩怨了，仇我也报过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言暖缓过来了，盯着眼前这张阴晴不定的帅脸，“我离开对你没有半点损失，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过去做的那些破事，也不会有人再跟你作对，把你气个半死，你更加不用再费心替我安排好生活，南三少，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找虐呢！”
南扬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总有一份言暖看不透的隐忍。
好一会儿，南扬一点点地低下脸庞凑近她：“你悔婚还跑路，我还不能找你算账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暖暖你好好听着，我以后不会再跟你重复说过的话，再跟我说粗口，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南扬低头蹭了蹭她红肿的双唇，满满威胁的意味：“还有，不、准、跑！”
四目相对，空气中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南扬露出了一个极为残暴的微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怎么闹我都可以陪你，但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能离开南城半步！”
“是你先害我家破人亡我才会报仇的——还有，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没有这个权利禁锢我——”
“哼，报仇……”南扬冷笑了一声，力道放松下来，“你想以牙还牙，然后一走了之吗？暖暖，你以为……我手里的筹码就只有沈念之和乔家吗？”
结结实实并且十分有力的威胁！言暖顷刻变了脸色，无言以对。
在南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暖暖你要乖，听话，知道吗？否则……我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事的。”
在她唇间又吻了一下，南扬站起身整理好自己乱了的衣服，言暖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咬死牙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心的肉都要掐出血来了。
“婚礼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也闹够了，安心回去陈清那儿上班，对了，记得常带微安过来，奶奶很喜欢他。”
南扬慢条斯理地重新系好了领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云淡风轻，口气像看透了恶作剧的长辈。
言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衣襟被撕坏，引人遐思的锁骨一览无遗。
含恨盯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言暖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你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复，早就知道我会一走了之离开南城？”
南扬缓缓抬眼看过来，没说话，算是默认。
“从头到尾这一切你都知道？”言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错愕和屈辱，“所以根本就不是我在报仇，是你在玩我——”
南扬的脸又沉了下来，言暖泪水掉下来终于失控了：“原来我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摆脱过你的掌控，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赢过是吗——”
“你不用赢我。”南扬双唇微动，似乎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
言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她生命中最盛大的一场复仇，她以为很完美，很成功，可原来他早就看穿了一切！
她根本逃不脱他的掌控，从她进南家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这辈子只能他欺负她，她半点也反抗不了。
这个打击让言暖很挫败，双目一片猩红，忽然，她悠悠地问了句：“……南扬，你有爱过我吗？”
心脏突然被一只锋利的小爪子抓了一把，生生一疼，南扬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变化，紧盯着她，那眼神，像愤怒的猛兽，又像受伤的小鹿。
言暖的手悄悄攥紧了被子，心跳得很快，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回答，言暖一颗心凉了下来，心跳慢了下来，别开了脸：“我真是自取其辱……”
就那一瞬间，南扬眸光一凛，言暖没看他，轻轻嗤笑：“问你这样的问题，我他妈才是自己找虐！”
话音才落，南扬又到了跟前，言暖一愣，修长的指尖已经捏住她下巴，拇指在她唇间轻轻摩挲：“暖暖，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封住她的小嘴，南扬加重了力道。
唇间传来刺痛，言暖狠狠地蹙紧了眉心，那厮像侵略军一样，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带着惩罚的意味，完全没有半点怜惜！
言暖受不了，推开他低下了头，混蛋！真是头狼啊！
“还说不？”南扬勾唇一笑：“暖暖，你是故意要我惩罚你的吧？”
“你——”言暖愤然抬起头瞪着眼，硬是把“妹”字给咽了回去。
他轻易看穿了她：“说起来你刚才还说了两次粗口——”
不等他说完，言暖机灵地从他身下溜走，直奔房门，才拉开一条门缝，“砰”一声，一只大掌把门又压了回去，同时言暖感觉背后汗毛倒竖，他的声音近在耳际：“暖暖你这是又想跑了吗？”
耳际吹来一股热气，言暖反而倒吸一口冷气，那厮的长臂像条蛇一样缠在了她腰间，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把她压在了门背上。
完了完了！他又被她惹毛了——论武力值她完全没有胜算啊！
“没有……”言暖咬着唇不敢回头，“我想……去看看奶奶而已。”
南扬眼底早就泛起了欲望的颜色，手臂一用力把她拉进怀里，身下某个抬起头的部位烫得她浑身一僵！
“我真的不跑！我也不说粗口了！求你了——”言暖快速地吐字，缩起了身子认输，“……我真的只是想去见见奶奶。”
靠！耻辱啊——今天这奇耻大辱，她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南扬把脸埋在她后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缓了缓，环在她腰间的手放开了，言暖跟着长长地松了口气。
冷不丁，耳边又听到他有毒的声音：“那两次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