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本来想着是想要和楚河开个玩笑,但是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却还是加上了后面一句的补充。
后面那句话明明她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说完之后,现场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顾衡趁机挽起赵星儿的胳膊,在楚河说话之前,对楚河说:“我先陪星儿去看看赵雪峰那儿怎么样啦。一会儿再见吧。”
说完,顾衡便拉着赵星儿离开了房间。
走在路上的时候,赵星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赶紧凑到顾衡的耳边说:“对了,之前你不是一直不肯结婚嘛,所以,我特意在网上买了一个花球,打算等婚礼结束后,我就算好了时机抛给你的!不过,现在……可以派上其他用场了!”
顾衡扭头看着赵星儿脸上的笑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但是,这种随机性的事件还是让她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确保你能将那颗花球抛到楚河的手里吧?”
赵星儿一脸无所谓,对顾衡说:“之前嘛,我本来打算找苏南喆说这件事情,让他配合一下啊的,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接受这么婚事了,甚至还迫不及待了,就可以配合我,将花球扔到楚河的手里啦!”
虽然顾衡觉得赵星儿的这个方法还不错,心中仍觉得有些不靠谱,“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磁铁的南北两极,没有办法确保花球落到楚河的手中吧?”
赵星儿看电视上面都是这么演的,现在听到顾衡的分析,又觉得似乎确实如此,捏着下巴想了想,还用手往后面抛比划了一下。
最后,赵星儿的语气变得有些气馁,“顾衡,要不这样吧。我直接面朝着大家把花球抛出去,就抛到楚河的怀里!”
看着赵星儿一脸的无奈,顾衡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才出声安慰她,“星儿,没有必要这么着急,我们到时候就想办法挣扎一下吧,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反正我的婚礼就在一个月之后,还能再试一次。”
顿了顿,顾衡又接着说:“要是你朝着大家抛这个花球,可就不符合习俗了。”
听完顾衡的一番劝解,赵星儿歪头仔细想了想,还是接受了她的建议。
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嘈杂的人声顿时消失,全场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盯紧了赵星儿和赵雪峰。
在台上灯光的照耀下,以及音响里面音乐的配合下,身着白色婚纱的赵星儿,此时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柔美了几分,让身为女人的顾衡都不免为之动容。
顾衡心想,还好星儿正式的婚礼,没有找那些杂七杂八的人过来参加,不然,若是再碰上赵星儿的前男友们,怕是一个个都想着要回心转意,和赵星儿再续前缘了。
这么想着,顾衡又想起来当时赵雪峰因为这个原因而变得不自信的场景。
不由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
在苏南喆注意到之前,顾衡立即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认真的看着台上两人。
和赵星儿认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赵星儿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呢。
毕竟,从前赵星儿结交的男朋友最长不过一个月,刚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人家就玩腻她跑路了,之后,面对的便是赵星儿波涛汹涌的眼泪。
虽说顾衡明白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下降,可是,她不得不说,赵星儿智商下降的也太过分了,平常赵星儿可是要比她机灵好几倍的。
这么想着,顾衡的脸上又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在楚河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别的举动,只是和所有人一样,目光看着台上司仪念祷文、听赵星儿和赵雪峰两个人宣誓。
之后,整场婚礼,顾衡都想看看楚河和白然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楚河淡然的态度,让她心中困惑又心急。
可是,又担心楚河跑到自己的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不敢明目张胆的观察。
顾衡这样盯着楚河,想看又不敢看的举止,自然让苏南喆醋意大发,不满的和顾衡说:“阿衡,赵星儿和赵雪峰的婚礼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你该好好看着他们才对。”
苏南喆的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估计楚河也是听见了他的声音,才会转过脑袋过来看着他们。
苏南喆也注意到了楚河的眼神,瞪了回去,楚河面无表情的对顾衡眨了眨眼,又将脑袋低了下来。
比起楚河对着顾衡“暗送秋波”,苏南喆倒更希望楚河能直接和自己起争执了。
感受着身旁的人散发出来的醋意越来越浓,顾衡赶紧拽了拽苏南喆的胳膊。
苏南喆乖乖地将身体凑向顾衡,虽然猜到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打算好好听顾衡说说看。
“南喆,一会星儿会给大家抛花球,我们帮忙让楚河接到吧?”
听到这句话,苏南喆顿时释然,刚才所有的醋意消失不见。
“阿衡,你刚才一直看着楚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顾衡真没有想要,苏南喆竟然会这么好哄。尽管知道他有孩子气的,不过,她才明白,苏南喆在自己的面前,竟然真的像一个孩童一般。
“是啊。既然楚河都已经和白然在一起了,你没有便要再担心这些事情啦。”
苏南喆点头,说自己会帮忙的,但是,心中对于楚河的事情,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
就算顾衡这么说,他心中对于楚河仍旧有不小的敌意,毕竟,他的直觉告诉他,楚河就算表面上已经和白然交往了,但是,他实际上喜欢的人还是顾衡。
心中的这份狭隘,苏南喆没有告诉顾衡,他对楚河放心不下,但是,对顾衡可是放心的很。
以前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爱意,顾衡尚且能够接受,现在已经明白小时候发生了什么的顾衡,自然远胜从前。
楚河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的夹着桌上的菜吃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被隔壁桌的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坐在楚河旁边的白然自然更加莫名其妙。
喊她来参加婚礼的人是楚河,现在不理她的人还是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