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之后,顾衡果然在浴盆的旁边发现了一块肥皂。
虽然想到这块肥皂是罗文瑞用过的,想想实在有些恶心,但是为了能够逃出去,要克服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拿着肥皂在手上的手铐和手腕上摸了摸,用力一抽,忍住破皮的冲动,竟然真的成功将一只手抽了出来。
只是,手上血淋淋的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怕。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况了。
当她连忙将另一只手也抽出来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顾衡的心脏顿时被吊了起来。
看到距离自己没有几步的窗户,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起身,迈着几乎没有声音的步子,走到了窗户旁边。
当她一只手握住窗子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顾衡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罗文瑞,不由加快了自己手中的步伐。
可是当窗子被打开的时候,罗文瑞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身旁。
“啧啧,真是没有想到,你还真能狠得下心来,毁了自己的双手,幸好我这会儿打算起来上个厕所。”
罗文瑞看着顾衡此时血淋淋的双手,再看她面上只有自己没有逃出去的悔恨的表情,心中不由一阵佩服。
虽然,他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难怪你们在海城可以悄无声息的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或许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吧。”
顾衡心中也很佩服罗文瑞的警惕心和直觉。
面对顾衡的夸赞,罗文瑞没有什么表示,拉着顾衡的手边打算将她拉出去。
顾衡刚才的夸赞想的是想要让罗文瑞放下心中的警惕,她可以趁机将罗文瑞踹到在地上,然后,她就能离开了。
结果,罗文瑞连她的这份心思都看了出来。顾衡只想要孤注一掷了,想要一脚踩住罗文瑞的脚面。
没想到,她竟然一脚踩空,只踩到了地板上。
“既然这次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那么,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以后绝对不会有离开的机会了。”
说完,罗文瑞拽着顾衡离开了卫生间。
顾衡没有想到的是,罗文瑞竟然非常好心的给她的双手仔细的包扎了一下。
不过,当罗文瑞将她的双手包扎好了以后,就找来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绳子,再一次束缚住了她的双手。
然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罗文瑞竟然将顾衡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衡不相信罗文瑞会突然改变心思给她一个睡觉的地方。
“我之前似乎挺顾依依说过,你有夜盲症,一到晚上就什么看不清楚。”
听完这句话,顾衡瞪大了双眼,想问问,罗文瑞究竟起的什么心思,结果,她的问题还没有说出来,罗文瑞就将房内灯光全部切断。
借着屋外的月光,罗文瑞能够清楚的看清屋内的环境,但是对于顾衡来说,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瞎子。
借着柔和的月光,罗文瑞现在看到的顾衡的脸色,却是充满了惹人心疼的恐惧。
他可以理解为什么苏南喆会喜欢顾衡了,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却让他异常的满意。
安心的躺到床上睡觉,他自信,顾衡今天甚至以后都没法逃离他们组织的束缚了。
现在对于罗文瑞来说,将顾衡困守在这儿,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组织的发展,更为了他自己的兴趣。
顾衡不明白罗文瑞的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认,罗文瑞的这种做法确实是戳到她了。
此前,她也并不觉得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劫难有什么,最多算是对于她和苏南喆感情的考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因为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的战斗能力迅速下降,她确信,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不可能会这么轻轻松松的输给罗文瑞。
但是现在,她怎么痛恨之前的自己不够小心也没有用了,在这样的黑暗下,她心中的恐惧逐渐加深。
最终,她的心中被恐惧的感觉浸满。
她尝试一步步的往前面走,她应该庆幸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样,被黎昕束缚住双手双脚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恐惧将自己的理智吞噬。
尝试着往前面摸了几步,想试试看能不能凑到刚才罗文瑞关灯的地方,结果,失足摔倒在了床上。
罗文瑞的床十分柔软,但是顾衡倒下去,还是发出了一阵不小的声响。
让顾衡觉得惊讶的是,这么巨大的声响竟然都没有将罗文瑞唤醒。
毕竟此时的罗文瑞实在太累了,只能站在人前,他就一定会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但是实际上,一旦等到他独处的时候,便疲惫的不行。
顾衡紧张兮兮的闭上双眼,看看罗文瑞会什么时候醒来,发现她的举动,但是,她闭着双眼没有多久,竟然就这么陷入了沉睡。
苏南喆将车开到那个广场的时候,空无人烟,这儿的商场也不知是不是风水不好,已经进行了几次促销活动,店铺几经更换,但是除了开业和清仓几乎没有人来。
得不到任何线索的苏南喆愤怒的敲打着自己的车门。
随即,听见电话铃声接起,是林然打来的。
“少爷,刚才局长和我打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虽然顾衡失踪了,但是你千万不要激动,先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林然的安抚对于苏南喆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他只是愤怒的对电话里面说:“回去?回去就能看到阿衡吗?与其干坐着,还不如出来好好找找线索!”
林然听完叹了口气,只能由着苏南喆,生怕自己一味的劝说会让苏南喆更愤怒。
“好吧,少爷,我出来帮你一起找。”
听到这句话,苏南喆就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看到警局局长给了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我们分析完也觉得顾依依没有能力绑架顾衡,唯一可疑的对象是她在监狱里接触的一个女人——邹乐珍,不过她已经被保释离开了,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