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菊冷哼,“与其问我,不如自己想想做的什么事,听说你用我的名义逃避做工。”
杨老大被吓得一个哆嗦,脸上硬生生堆着笑,“不会不会,大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你一定是误会了,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我吃坏了肚子,今天才找到地方休息一下,这不恰好被你的管家看见了,生出这样的事。”
话一说完,下面的百姓都不答应,立刻拆穿他的谎言,“昨天夜里吃坏了肚子,那前天呢,大前天呢,你这一个月恐怕就没有好的时候吧。”
旁边的大妈也酸溜溜的说,“你那小娘每天都顺走厨房的东西,怕是给你加餐了吧,不然为何大家吃饭都没问题,就你整天肚子疼。”
杨老大愤恨的等瞪了一眼她,却被对方气势汹汹的怼了回来,“说你还不乐意了,你不信问旁边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件事。”
躺在地上的杨老头呜呜直叫,还是有人听清楚他的话,“是这个贱人,他整天偷厨房的东西,今天不是鱼,明天就是肉,全进了这个逆子的肚子里,还说我是一个将死的人,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原来如此,呵呵,感情这杨老大早就跟这小贱人在一起了,还真是笑话,以前就跟着小寡妇鬼混,替别人养儿子,现在都好了,连亲爹的女人也不放过,还要饿死亲爹。”大伯娘冷嘲热讽,眼中充满了浓浓的厌恶。
当年,为了一个寡妇,他们老杨家直接将她休了,对自己的女儿也不管不顾,却情愿去养别人的野种,在她看来,今日的一切都是报应。
杨老头说完话便变神情呆然,后悔往日种种,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让这两个贱种也不好过。
杨老大气的跳脚,指着大伯娘怒骂,“你胡说,你不过是一个被我休了的破鞋,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这么多年,你他妈就像个铁公鸡,光吃不下蛋,生下那便宜货闺女,还敢说我的不是。”
杨小菊很厌恶,都这样了,她这个大伯还是这幅德行,冷哼道,“够了,你看不起便宜货闺女,可是人家现在是县令的孙媳妇,有想不通的找他解释去,现在我们说的是这件事。”
“当时开工前我就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倘若有人敢顶风犯法,偷奸耍滑,那就滚出这个州,这里的人不待见,你竟然敢这样做,那就该承受后果,立刻带着你的小妾和你爹滚出这里。”
杨老大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立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小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大伯呀,我错了,错了好不好,求你再给我个机会”。
他哭着想要抱杨小菊的大腿,被一脚踹开,杨小菊大声道,“我说话算话,绝不反悔,别说我与你们老家已经断亲,就算没有断,犯了这样的错,我也绝不姑息,把他们扔出去。”
立刻有两个官差上来,想要把他们几个扔出去,杨老头却就地打滚,杨小菊眉头微皱,只听他喊,“别扔我出去,荣战郡主,如今我双腿残废,再兴风作浪已经不可能了,你就让我留在这儿吧,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房子,只要让我待在这儿就好,这辈子我做了太多错事,后半生只想守着老婆子和老三老四的墓,给他们赎罪,希望他们能原谅我。”
他的脸上带着沧桑感,看样子是真的悔改了,杨小菊眉头微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罢了,你既然想赎罪,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你记住今日的话,若是以后在生出别的事端,别怪我不留情面。”
杨老头这才冷静下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转过头又对百姓们说,“多谢诸位给我这个机会,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
腿报废了,儿子们也都死的死,走的走,甚至有些人还同情他,也就同意了让他留下。
进度很快,在他们住够近两个月的帐篷时,房屋基本建成,百姓们开心的抱头痛哭,杨小菊让县令按照以前的地皮给百姓们分房,那些跑了的人自然没有,多余得地契也就交到了杨小菊手里,作为出租或者售卖。
这一天,杨小菊被百姓们推促着剪彩,图个好兆头,她自然不能拒绝,她提出,这是大家得功劳,便邀请知府,县令还有贺通,上官郡王一起,这是历史上最隆重的一幕。
一二三……
在众人齐声欢呼下,剪断彩布,百姓们也住进砖瓦房,甚至比他们以前住的房还好,皇帝得知这边灾难解决,心中很是欣慰。
冲着醇亲王开心大喝,“你可真是有个好儿子,儿媳妇也不算,这是历史上受到影响最小的一次地震,太好了。”
醇亲王那是很自豪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是自然,我这儿子儿媳可不像你那儿子一样,心眼和筛子一样多,他们只想着能让百姓过好,你这位置,他们还看不上呢。”
皇帝急眼了,“我说皇弟,你这话怎么说的,你知道这个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居然还看不上。”
不过人家要真能看上,也不会和他和平坐在这了,皇帝气闷的坐回龙椅,他也想要这么厉害的儿子,儿媳,有了他们,还愁不知道把皇位留给谁么。
醇亲王得意的看着他,像再说,你羡慕嫉妒吧,没办法,不是你家的。
杨小菊这边刚歇下来,京城八百里加急又送来消息,皇帝说南方大旱,所有人都上吐下泻,命令杨小菊夫妻立刻动身去南边,不得延误。
她彻底惊呆了,苦闷的看向贺通,“我才解决完这边的事,又让我去南边治疗旱灾,苍天呀,你们赵家没人了吗,怎么缠着我一个女人不放,都不说给个奖励,这是免费的苦力么。”
又让她造兵器,又治灾,现在又要治病,她不会治病啊,谁来救救她,求助的看向贺通,告诉他,自己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