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籽巫好不容易忍住自己笑意,尽量让自己显得友好一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您误会了些什么,我并不认识你,刚才也只是在跟我身边的这位先生玩游戏,所以才会指着您的方向。”说完,邱籽巫自觉钻进了陆隐山的车里。
“亲爱的,我们回家吧。”邱籽巫朝着陆隐山甜甜喊了一句,这语气,这表情,完全就是热恋中的偶像剧女主角啊。
陆隐山听后忍不住一个激灵,不过他反应够快:“宝贝儿,你看,以后还是要跟我一起出来才比较安全。”说着他看了一眼一脸不甘的泰迪精,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吸血鬼,泰然自若地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一路无言。
一到家,陆隐山就去了地下室,邱籽巫站在地下室门口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下去看看,毕竟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之前那个给她造梦的灵物现在怎么样了。
她缓缓踏进地下室,里边幽暗的光线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原本邱籽巫是没有那个胆子,在陆隐山没有主动让她进去的前提下自己进入地下室的,但是女人啊,总是有种叫做好奇心的东西。
不过邱籽巫也不算鲁莽,至少她已经想好了,要是陆隐山呵斥她,甚至要惩罚她,她就说自己忘了把一份文件给他,所以特意送下来,反正她的包里现在正好有一份需要给陆隐山签字的文件。
地下室的铁门并没有关,邱籽巫探头看了一眼,地下室里绿油油的灯光下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罐子整齐排列着,可是原本应该在里边的飞廉和陆隐山却不见踪影。
邱籽巫走进去,四处看了看,确实连飞廉和陆隐山的影子都看不到。
“去哪里了?”她看了看周围,明明刚刚她是亲眼看着陆隐山走进来的,怎么现在就没人了呢?
找了好一会她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她就准备走人了,可是刚想走,却突然想起来,原本这房间里的玻璃罐子,不是只有十三个么?怎么现在变成了十四个?
她转身仔细观察着这些罐子,除了飞廉的罐子是空的,其他罐子都写有名字。
可是在最角落里,那个罐子之中有个姑娘安静地闭着眼睛,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广袖衣裙,一头长发披散着却一点也不显得凌乱,反而仙气十足。
所有罐子上都要名字,可是邱籽巫仔仔细细找了好一会,这个罐子上就是没有名字。
但是这张脸,她却觉得十分熟悉,即使她闭着眼睛,邱籽巫也总觉得自己知道她睁眼时候的样子。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你在干什么?”陆隐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邱籽巫的身后,他抬头看了一眼玻璃罐子里的女人,抬手把邱籽巫拉到一边。
“我……”现在的陆隐山已经换下了那一身鲜红色的汉服,穿上了之前的那一套纯白色的丝绸汉服,不知道怎么的,看起来和那玻璃罐子里的姑娘像是穿着情侣装一样,邱籽巫看着陆隐山眨了眨眼睛,然后赶紧把文件从包里拿出来:“我来给你送个文件,怕一会忘了。”
她的谎话说得并不成熟,但是陆隐山并没有问太多,直接把文件接到手里,然后看了看,随手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邱籽巫拿回文件,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她踟蹰了一会:“那个……之前被你抓了的那个灵……”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还没等邱籽巫说完。陆隐山就打断了她。
邱籽巫一愣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选择赶紧出去。毕竟惹陆隐山生气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直到临近半夜的时候,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邱籽巫才听见了陆隐山回房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看着天花板,脑袋里突然闪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个姑娘的脸,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那姑娘的时候,脑海中又想到了之前在虚境里看到的,那两句话。
邱籽巫总有一种感觉,那床上的字可能就是那个姑娘写的。
这样想着,邱籽巫皱起眉头,直觉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难解释,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
另一边,陆隐山看着自己身侧的影像,皱着眉头,不自觉得抬手想要把她额边的碎发撩拨到而后,可是接触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像而已。
陆隐山的手悬在半空中,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有些戏谑地自嘲了一句:“一个梓熙还不够,现在还要害了她么?”
陆隐山叹了一口气,把手放下,转身躺着,看向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邱籽巫跟着陆隐山去了B市,这一次去B市的只有陆隐山和邱籽巫,两个人一起坐在头等舱,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中相顾无言。
直到飞机落地,陆隐山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会你跟着我,什么都不要说,她很讨厌聒噪的女生。”
邱籽巫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晓得陆隐山口中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听陆隐山的口气,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不然他不会这么敬重她。
机场自然有人接应,邱籽巫和陆隐山还没来得及去酒店放下行李,就被直接接到了一座豪宅里。
跟着穿着整齐的管家走进大厅,邱籽巫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装潢,比之在虚境里看到的殿堂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来啦。”有个穿着一身殷红连衣裙,披着一头大波浪卷长发的女人款款从楼梯上走下来。
该怎么形容呢?邱籽巫自认见过的女人不少,无论是豪门小姐阔太太,还是电视里的明星,可是今天见到了她,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女人,她不仅好看,更是那种气质,华贵却不失典雅,端庄又不让人觉得老气,那一张脸上几乎没有化妆,却精致地如同工笔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女人看了一眼邱籽巫,一双凤眼微微眯起:“这就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