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山本想用法力抵挡,可运气时才发现,进了这擂台竟然一点法力都用不出来,眼看着那一掌就要打上他的脑门了,陆隐山向后一仰,硬生生躲了过去。
睚眦一惊,没有法力的加持,速度还能这么快?!他这是遇到对手了!
还不等睚眦收手,陆隐山一手撑在地上,身体已然倒立过来,他趁机一脚踢向睚眦。
睚眦急忙往一旁闪躲,虽然那一脚没有踢到他,可等他回过神来时,陆隐山已经一个空翻,稳稳当当重新立在了地上。
在外观察的顾妲己和飞廉同时舒了一口气,他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庆幸陆隐山躲过了那一掌,因为他身后的竹子已经被掌风劈断了。
“我方才似乎是忘了告诉隐山,那擂台之中是不能运用法术的。”顾妲己看着擂台的方向,担忧地说了一句。
飞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姑奶奶,下次这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早点说啊?!”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自己没有逞强,原本想着用风作为防御手段,就算不是稳操胜券,也能打个平手,至少不会受伤。
不过现在看来,要是他飞廉上了,就他那三脚猫的近战能力,估计能被睚眦打成一段一段的吧。
而擂台之中,睚眦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两个分明都是徒手打斗,可是周围的竹子却在他们一次次躲过对方攻击的时候全都断成了一节一节。
顾妲己和飞廉站在外边看着,只觉得他们出招的速度太快,在他们的眼中几乎都是虚影。
随着一排排竹子的倒下,睚眦显然是有些累了,就连自己的动作都开始变得有些缓慢了,陆隐山额头上虽然也浸出了汗水,但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变慢,他看准了睚眦的破绽,迅速出拳,一拳打在了睚眦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钝痛让睚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股着力于胸口的力量将他推了很远,等他稳住自己的身子时,陆隐山的第二记重拳也打到了他的脸上。
就这样,电光火石之间,陆隐山占据了上风,他的拳一下下全都砸在睚眦身上,打得睚眦节节败退,直到撞在擂台边缘的竹子上。
等睚眦被打得没有了还手的余地,陆隐山才收了手,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重重呼了一口气:“承让了。”
擂台外的飞廉和顾妲己见状纷纷跑进了擂台。
“你如何?可有伤到?”顾妲己仔细看了看陆隐山,发现他除了看上去有些累之外,似乎并没有受伤。
对比起来,睚眦就要惨得多,一张脸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不说,一张本就显得有些凶狠的脸上到处是淤青和血痕,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怜。
“你下手怎么就没个轻重呢?!”睚眦哀嚎着,撑着一旁的竹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就不知道打人不打脸么?!”
陆隐山的眼睛微微眯起,方才是谁说的自己下手没有轻只有重?又是谁第一张就冲着他的脑门来了?现在倒是好意思说起他来了,这不是典型的双标么?!
顾妲己看着睚眦的模样,强忍着笑意:“我们现在算是过关了吧?”
睚眦的眼睛挨了好几拳,现下已经肿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有些吃力地看了一眼顾妲己,冷哼一声:“算你们过了,下一次你们要是还敢来,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顾妲己轻笑了一声,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忘记说狠话,虽说已经是几十万岁的神兽了,可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幼稚地很。
睚眦晃悠悠翻出擂台区域,抬手施法,把自己的伤势恢复了,然后不情不愿幻化出一个光圈,透过那个光圈,模模糊糊可以看到第三层。
他们三个向睚眦作别后就踏入了光圈之中。
飞廉跟在陆隐山和顾妲己身后,走得比较急,一踏进光圈走了两步就惊觉自己踩空了,情急之中想用法术聚集气流将自己托住,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施放法术。
好在陆隐山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飞廉,把他从万丈悬崖边拉了回来。
飞廉转头才发现,那个送他们过来的光圈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他们此刻正站在一座山崖上。
“我去!这老三是什么来头?待在这种鬼地方?!”飞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现在还心有余悸,要是从这里摔下去,他怕是真的要摔成一滩肉饼啊。
顾妲己看了看山崖下边:“这里似乎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还要深了。”她往后退了两步,以确保自己的安全:“龙的第三子是嘲风,最喜欢冒险,前一段时间开始他迷上了极限运动,而攀岩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飞廉眨了眨眼睛:“这攀岩有什么好玩的?!要是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啊!”
顾妲己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先前我来的时候这山崖还没有这么高,我和他比的是上下来回一趟谁用时较少,我当时险胜。”
“那这次就你上吧,毕竟赢了他一次,赢第二次应该不难。”
顾妲己摇了摇头:“上次我就是险胜,更何况我耐力不足,现在这山崖又增高了,我一定会输的,不若你们两个试试?”
陆隐山缓缓坐在地上:“我刚跟睚眦打了这么一场,体力早就透支了,现在能站在这里就不错了,要比攀岩,还是让飞廉去吧。”
在顾妲己和陆隐山期待的目光中,飞廉咽了咽口水,现在的形式,就算是他不想去,也不能不去啊。
“要是我输了,会有什么后果?”飞廉颤巍巍问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个穿戴这一整套登山装备的少年出现在他们身后:“要是输了,那我就把你们都扔下,摔成肉饼再送去给我家九弟吃,算一算他也快醒了。”
飞廉打了一个寒颤,赶紧问道:“我们一共有三个,怎么也应该有三次机会才对。”
嘲风笑了一声:“怎么?现在就连通个关还要玩车轮战?所以,你这是胆怯了么?”
飞廉被嘲风这么一问,只觉得脸上发烫,他是想用车轮战磨光嘲风的力气,也是想让他们多两次机会,可就这样被嘲风看穿,还被嘲讽了一番。
“怎么可能!一局就一局,我会怕你?!”飞廉仰起头,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