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第一时间监测到空间缝隙里的突发事故,通知所有分社检查在运行的转换机。
苏雯赶去机房,荣迪已先行处理,跟她汇报说:“苏总,我们分社没事,其他分社一共有六台转换机受到波及,还好有惊无险,没有造成伤亡。”
“跟我们社在空间里带团的导游保持联系,务必全员平安返程,有能帮到其他分社的地方及时帮忙。”
“是。”
分部为此要开紧急会议,宋婕妤故意在月度报表上圈出有几处要改的地方,留苏雯在办公室里改,自己回分部开会。
“宋姐,”苏雯说:“我想跟你去开会。”
“姐知道你担心什么,还是留在分社等电话吧。”
她第一时间给翁子南打了电话,可是翁子南没有接,心里七上八下的。
荣迪厚着脸皮送宋婕妤到门口,没机会跟宋婕妤说悄悄话,能多看看宋婕妤,荣迪心里也是高兴的,去给苏雯泡了杯咖啡,说:“苏总安心改月度报表,南爷有消息了,我马上来跟苏总讲。”
苏雯哪里有心思改月度报表,看着荣迪泡来的咖啡,猛地想到翁子南很有可能在临吉家。
翁子南还真就在临吉家,临魂和温兰兰还没有醒,被翁子南分别补了两支麻醉针剂。临吉在煮咖啡,看着翁子南熟练的动作,说:“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翁子南已经换下了黑衣和装备,他现在只是慈善家翁子南,说:“你有医生的朋友,学会这些很容易。”
“打算怎么安置临魂和温兰兰?”
“送去U019A空间,至于你的母亲葬在哪里,我会从临魂嘴里问出来。”
“现在就去U019A空间?”
“嗯。”
“小雯该担心你了,给小雯打通电话吧。”
翁子南把人交给临吉看着,他去阳台给苏雯打电话,苏雯只有一句话:“我要跟你去。”
“宝宝,我没有危险,安置好临魂和温兰兰就回来,临吉会和我一起。”
“我要跟你去。”
“不出两小时我就回来了。”
“我要跟你去。”
“宝宝……”
“需要我重复第四遍吗?”
“……”
他妥协。
临伊留下的转换机承载有限,一次最多搭两人,临吉先把临魂和温兰兰带回U019A空间,再返回来接翁子南和苏雯,麻醉剂两小时后失效,时间上来得及。
刚煮好的咖啡一口没喝,临吉把咖啡打包,带去U019A空间喝,翁子南去分社接苏雯,吩咐荣迪不要放松警惕,宋婕妤今晚去家里帮着带带雷雷。
在等临吉返回的时候,苏雯扒了翁子南衣服检查,确定他没有受伤。
他说:“丢下手头上的工作不做,苏总太任性。”
“任性的是你,临吉又该怀疑你是南柯一梦了,想好怎么瞒过临吉了吗?”
“没有。”
“还好临吉知道了也没什么,相信他不会说出去。”
“这不是重点,”他把衣服穿好,说:“院长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谋杀?”
“我还不能确定,要再问问临魂。”
临吉从转换机里出来,可以去U019A空间了,翁子南暂时不跟她细说,在转换机里休息半个小时,到了临吉在U019A空间的家里,临吉热好咖啡,找了一家疗养院安置温兰兰,温兰兰醒来时已经在疗养院里。
临魂被翁子南用冷水泼醒,诅骂着朝翁子南挥拳头,翁子南精准截住,把临魂扔到壁炉前。
临吉放了杯咖啡在临魂手边,说:“性子该改改了,不是每都能捡回一条命。”
“南柯一梦呢?”
临魂看看翁子南才对临魂说:“管好你自己再去管别人。”
“你买通了南柯一梦?”
“别再犯同样的错,你已经回家了,好生留在U019A空间,你就能活。”
“没这么简单!他们会来灭我的口!”
“他们?”
“魅门的空间间谍不会放过我,他们还有杀手。”
翁子南把苏雯拿来的毛巾丢给临魂,说:“告诉临吉你们的母亲葬在哪里?南柯一梦救了你,猎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不想南柯一梦把你的下落卖给魅门,你最好聪明些。”
临魂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母亲葬在哪里,然后问苏雯:“你是翁太太,南柯一梦想要保全你,你跟南柯一梦有联系对不对?我都听你们的,你帮帮我,拜托南爷不要把我的下落卖给魅门。”
“我什么都不知道,”苏雯说,退到一边旁观。
临魂想起差点死在转换机里,后怕不已,说:“我承认,我是想找到临鸣,拿到密码,然后卖给魅门,我只是为了钱,都怪我哥,明明能挣到很多的钱,却又不挣,还不肯把旅行社交给我!”
临吉说:“旅行社是我的心血,交给你只会被你毁了。”
“不对,哥,我是在帮你!你不要再跟魅门作对,你玩不过他们!”
“我认为我所做的都是正确的。”
“大错特错!你不知道魅门的人有多恐怖,女的全是空间间谍,无孔不入,男的全是杀手,杀人如麻,我也不想跟他们合作,但我没有办法,我不配合他们,他们就要杀了我!”
“可你这么做,在你找到临鸣拿到密码的同时,临鸣也会死,还会死更多的人,我们的这个空间也将会危在旦夕!”
“我连我自己都保不了,我不是差点就死了吗?我还顾得了别人,他们肯给我钱,保证留着我的命,等他们计划得逞,统治我们这个空间的人就是我!哥,这样不好吗?要什么有什么,整个空间都是我的了。”
“你,疯了。”
一行警车停在门外,临魂去打开门,警察进来把临魂带走。
临魂挣扎着对临吉吼:“哥!你居然让警察抓我,我可是你亲弟弟!”
“去安防局配合调查,弥补你犯下的过错,让那么多条因你而死的生命早早安息。”
“死的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生命不分空间,你没资格决定他人是死是活。”
“可是,哥,你知道南柯一梦怎么说我的吗?他说我非法入侵!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他在空间里打猎,不也一样是非法入侵??”
“南柯一梦从来不杀人,这就是资格。”
临吉挥了下手,示意警察可以把临魂带走了,翁子南和苏雯都有注意到警察对待临吉的太态,十分的尊敬。
警车驶离,翁子南问临吉:“你在U019A空间是什么身份?”
“普通公民。”
“看上去不像。”
“这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安全局佩服我父亲又忌惮我父亲,对我也就格外客气些。”
“你不是那些警察的上司?”
“绝对不是,若你们不相信,我可以以我父亲的名义发誓。”
“但你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
“坐下说吧。”
咖啡喝完了,临吉另外去煮了些,说:“我最早创办旅行社的时候,魅门的间谍就来找过我,想让我给他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我拒绝了,这也是我从来不公开露面的另一个原因,为了保住我自己的命。”
“临魂说你在跟魅门作对,这又是什么意思?”
“旅行社所有分社在空间坐标上连起来,就是一道安全防护网,魅门为一个叫‘血刺’的空间侵略组织提供情报,血刺看中了U019A空间的资源,U019A空间才会不遗余力加强防护网,把非法入侵死死挡在外面,你们那里虽然还不是血刺的目标,但随时有可能成为,血刺的首领为此对我不满,认为我在跟血刺作对。”
“你大可不用管。”
“我也想,可我做不到,我在你那里好些年了,就像第个二故乡,不忍心眼看着故乡受到威胁,我就在创办并扩大旅行社的同时,以点成线,以线成面,布下了安全防护网,这些年,你们那的科学家不断强化完善防护网,血刺想入侵没那么容易,对我也就越来越不满。”
苏雯选择当听众,尽管敬佩与感激打从心里涌起,她也不插嘴不打断,听翁子南对临吉说:“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有真有假,你隐瞒的比你说的还要多,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相信你。”
“信任我其实不难,我们流着相同的血。”
“但我可以是第二个临魂。”
“你有这辈子都割舍不下的牵挂,你的心胸也不似临魂那么狭隘,要不然怎么会在慈善在上投入满腔热忱,数年无私给予,不求回报。”
“我只是一个私生子,你高看我了。”
“我没有。谢谢你留了临魂的命,温兰兰我会安排疗养院妥善照顾,小雯,你要不要去见见温兰兰?”
她摇头:“不用了,我跟兰兰已经无话可说。”
“颜靖那边一定会展开调查,你们快回去吧,我去安防局给临魂送点换洗衣物,明天就回你们那里。”
“我担心临魂在U019A空间,魅门的空间间谍联系不上临魂,就来找你的麻烦。”
“应该不会,自从我拒绝给魅门提供情报,没有空间间谍再联系过我,临魂无疑是魅门的傀儡,临魂自己也知道,就不会不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的王牌,比如跟我是同父同母的血亲关系。”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翁子南问临吉说:“孤儿院院长奚心月的死和魅门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