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拿太子的命威胁我!”
“怜儿,退下。”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权云倾在殷依琼的救治下,悠悠醒来,顾怜儿知道权云倾说出的话无人敢违,她临走时还不忘瞪殷依琼一眼,她没想到,她从小到大朝夕相处的太子哥哥竟然会对这个女人如此信任,醋意油然而生。
“你要是治不好我太子哥哥,我定将你挫骨扬灰!”顾怜儿愤恨的离去。
殷依琼将事先准备好了的药混入水中,这个药可以让他暂时失去感知,毕竟解这个毒很简单,但解毒时却是很痛苦的。
她走到了权云倾的床边,“太子殿下,先将此药喝了吧。”
“这是解药?”权云倾看着她手里的那碗药,皱起了眉头。
殷依琼摇了摇头,“解毒的过程可能会很疼,你喝了这个也可以减少疼痛。”
“本王不需要,你要怎么解毒就直接开始吧。”
呵?一会儿疼死你!
殷依琼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撩开了他的衣服,她知道这个病会让身体慢慢溃烂,虽然被那些溃烂伤口覆盖的面目全非,但还是隐约可以看得出腹肌的存在。
殷依琼看过很多尸体腐烂的模样都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看到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如此溃烂之驱,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随后殷依琼把解药的粉末加入水中搅拌成汤药,喂给权云倾喝下,又将外敷的药膏将他溃烂之处一一涂抹。
“嘶……”权云倾紧皱眉头身体里仿佛有蛇蚁在爬,刺痛入骨。
“我就说会很痛的,你还不信……”
权云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虚弱了许多,“继续。”
殷依琼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取出麻药附在他的伤口上。
其实她还有更简便的方法可以治疗权云倾,但是那些医疗器材都太超越当前时代了,这是属于她的秘密,不能被人知晓。
权云倾觉得身上的刺痛在慢慢的减弱,不由多看了殷依琼手中的东西好几眼,这些年他见过不少御医,但没有谁的治疗方式跟她相似,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学的本事?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殷依琼顿了顿,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可以把这当做戏法,要不是戏法,我又怎会这种东西呢?”
“戏法?”权云倾嗤笑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个女人显然有自己的小秘密,和传言中的形象完全不符,不过他也不急于一时,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她的秘密调查的一干二净。
许久之后,毒血彻底的被逼出来之后,殷依琼将调制好的药膏,涂抹在那些伤口上,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手臂酸疼不止。
她都不能想象,权云倾到底是如何撑这么久的。
“喂!你不会死了吧?”殷依琼看权云倾渐渐没了动静,用手捏了捏权云倾精致的脸,啧啧了两声,“长得这么帅,死了多可惜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权云倾突然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人。
敢捏他的脸?
他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个!
“没,没什么!”殷依琼连忙抽回手,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心脏微微加速。
权云倾起身,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折磨着他的疼痛也没了,他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女人,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替自己解毒,看来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了。
他的手中是有这个毒的解药的,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意外,哪怕没有殷依琼,他后续的计划仍然能够展开,虽然是个计划外的不稳定因素,但这个女人的确有几分本事,说不定,还会带给他一些惊喜……
而殿外则是熙熙攘攘的一片。
“顾小姐,家女不知好歹,如果……如果太子殿下出了意外,绝对与我们殷家无关,您看在我们从前也是尽心尽力的份上,到时候帮老夫求个情……”
殷父跪在顾怜儿面前,磕头如捣蒜。
“呵……现在找我求情,你女儿刚刚可是自信的很呢!”顾怜儿心急如焚,咬牙恶狠狠的看着殷家人道:“若是太子殿下出了意外,你们全都得陪葬!”
殷段峰身体一软,跌坐在地,嘴里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殷依琼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是最清楚的,长这么大,他从未教过她医术,这次殷家算是要完了……
殷芊芊原本就中了毒,一听这话,几乎晕厥过去。
“吵什么吵?不知道这样影响病人休息吗?”殷依琼推开殿门,顾怜儿立即迎了上去。
但满眼的希望,却在见到殷依琼的时候瞬间破灭。
殷依琼全身是血,殷父瘫坐在地,顾怜儿怒火从心底蔓延上来。
“来人,殷家嫡女医术不精,害死太子殿下,将殷家嫡女及其家室抓入地牢。”顾怜儿气急败坏的指着殷依琼,见她身上全是血,便认为权云倾已经死了。
“顾小姐饶命啊!”
殷芊芊吓得大叫,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殷依琼却慢悠悠的挑了挑眉。眼看着侍卫们朝他们走过来。
“住手!”就在侍卫们准备动手时,权云倾虚弱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低沉却十分悦耳,“殷小姐医术高明,本王感觉好多了。至于陛下所下的命令,本王自会前去求情。”
真的治好了太子的毒?
众人一惊,而后惊奇的看着满身是血的殷依琼,而殷父更是惊讶,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都不会,但……
她却实实在在的解了太子的毒,打了整个御医院的脸!
“你……竟然解了太子哥哥的毒!”顾怜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殷依琼,御医和殷父都解决不了的毒,竟然被这个传闻中那个无能的女人解了,“太子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权云倾摇了摇头,脸色比之前红润了许多,显得更加俊美非凡。
“果然是药师的女儿,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殷药师,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见她解了毒,有些墙头草已经开始巴结了,殷父还处于震惊中,痴痴的望着曾经毫不起眼的嫡女,“依琼,你的医术,跟谁学的,怎么会如此厉害?”
“父亲不教,还不许女儿自学吗?”殷依琼冷冷一笑,只觉得无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