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让人给沈葵送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只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幼稚。
沈葵不明所以。
悦色传递回来消息,那上面记录着今日陆其和皇帝的话,这下沈葵就明白了。
皇帝刚刚宠信,就让悦色听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分明是故意的,是知道悦色是沈葵的人。
沈葵快要被自己蠢哭了,怎么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做出了这样不明智的选择?皇帝只怕对于自己会越来越远,甚至开始提防。
闻渡敲了敲沈葵的门,沈葵刚一打开门就看见闻渡清明的眼眸,闻渡开门见山道:“你想不想要去见傅随?”
沈葵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看向了闻渡手里攥着的半个梨,“是陛下的意思?”
闻渡也不知道掩盖一下,点头。
沈葵心里有些苦涩,但片刻之后,她点点头。
也好,她也不想要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跟过去的朋友们勾心斗角,倒不如远离大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西凉,可会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我失散多年的同父同母的妹妹。”闻渡淡然道,“闻喻。”
这个身份倒是不低,沈葵侧身让闻渡进她的房间,两个人继续谈论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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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了,沈葵整理好行李,上了闻渡准备的马车,结果陆其也似笑非笑地坐在上面,等待着沈葵。
“我今天给错那两个字了,怎么能说是幼稚呢?应该是作死。”陆其吐槽道,“傅随走了以后,,你整个人的心思都不在了吧?不然怎么这么愚笨了?”
“你别挖苦我了。”沈葵撇撇嘴。
“放心吧,怎么说你和陛下也是有情谊的,陛下那么一个冷血动物,对你倒是宽容得很,虽然给你重新安排了身份,但是,他可没让人宣称沈葵死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陆其现在真的怀疑沈葵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沈葵这件事情是没处理好,但是她脑子还是在的,“我还能回来?”
陆其满意点点头:“西凉可不比大祁,你到那里多加小心,别再如此愚笨了,否则你连个骨头都不能在这个世上留存了。”
陆其说完这话,就很是帅气地下了马车,在他之前的位置的左边有一壶酒。
“师嫂,帮我把这壶酒给师兄带去,就当是作为师弟的一点小心意了。”
“后会有期。”
陆其一身青色,逐渐被黑夜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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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以后,沈葵抵达西凉。
闻渡一身翩翩公子打扮,和沈葵在一辆马车内,跟她讲现在西凉的情况。
“西凉那个冒牌货的身份已经查明,姓穆,名天,和他一条船上的有西凉左相穆英,还有锦衣卫指挥使晏行,我不太清楚傅随那边在朝中有多少人,但是目前就我所知的情况并不乐观,而且你此次前来,傅随完全不知情。”
沈葵闷闷地哦了一声。
“傅随要是知道了,怎么会让你来,你是他的软肋,但是,你做的事情也让陛下太过失望了。”
沈葵有些烦躁:“我知道了,我现如今已经到这种地步,哀往昔之不可为也没有用了,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我该如何吧。”
闻渡语噎,他也有些颓败地道:“其实傅随这边的消息一直都是陆其负责的,陆其让我把你送到西凉的京都就行,让你自己去……”
沈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陆其他疯了吗?他是和傅随有仇还是和我有仇啊?”
“傅随走的时候,好像是搞了一下陆其。”
行吧,不对啊,凭什么?
傅随做的孽怎么报应到她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