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寺是佛门之地,不宜见血,被赐死的贵妃娘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牢笼之中,而负责押送她的侍卫们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似地,自顾自地谈笑着。
沈意骑马抄小路追来,他的剑出鞘。
原本看到折射出冷光的刀面,侍卫们立刻拔刀进入作战模式,等到他们看清楚来人以后,纷纷将刀收起来,“主子。”
这些人都是沈意的人。
“找个地方玩上个一天多,然后回去吧,应该知道如何复命吧?”沈意笑容淡淡。
侍卫们心领神会,将贵妃留在这里,很快消失得没影儿了。
贵妃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沦落到这个地步,她紧张地抓着牢笼,“沈意,你这是以上犯下!按律当斩!“
“贵妃真是说笑了,要杀你的可不是我,是陛下啊。”沈意的剑将牢笼的锁劈开,随后将剑收回,“再说了,我可是来救你的啊。”
沈意拍拍手,顿时涌现几个暗卫。
“贵妃娘娘死了,在你们面前的是春风得意楼的姑娘烟水。”
听到沈意的话,暗卫上去,一个手刀将贵妃打晕。
“一百个客人,少一个也不行,等到了第一百个结束以后,即刻……”
沈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原路返回。
直接杀了,实在是太便宜贵妃娘娘了,叫她生不如死才够解气,沈意心情愉快,甚至吹起了口哨。
-
陆其艰难地把皇帝送回镇国寺,他刚把皇帝安置好,从皇帝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沈葵悠哉地拿着一壶酒。
“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刚遭遇刺杀不久,就敢和皇帝两个人一块儿出去,还不带护卫。”陆其摇摇头。
沈葵也有点醉了,她打了一个酒嗝:“你不懂。”
沈葵看着陆其安置好了皇帝,也不多说,挥挥手,脚下有些虚浮,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陆其刚准备走,就看见一片青色的衣角,“谭欢,你下次也麻烦藏好一点,也太明显了。”
谭欢讪讪一笑,出来,看着陆其:“我听说贵妃娘娘被咔擦了。”
陆其冷哂:“没办法啊,贵妃娘娘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和沈葵作对就是作孽了吗?”谭欢讥笑,“她沈葵是正道吗?”
陆其眨眨眼睛,“沈葵不一定是正道,但是和沈葵作对的人,就是和我作对,就是和傅随作对,是和沈家作对,当然,也是和陛下作对。”
“谭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
谭欢挑眉:“和陛下作对?或许现在如此,但是将来未必。”
“谭小姐将闻将军的一片真心肆意玩弄,这不关陆其我的事,但是谭小姐要是把我也扯进来。”陆其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抬高,松手。
玉佩从高处掉落,砸在地上,有一角断开,飞了出来。
“如此玉,必叫你不死也伤。”
谭欢不怕,她轻哂一声。
陆其从她身边走过,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对了,不知道谭小姐还记不记得一个人?一个姓谭,名欢的姑娘。”
谭欢目光凌厉地看向陆其。
陆其附耳道:“真可惜啊,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是你好像对我一无所知呢。”
不得不说,陆其现在的表情看在谭欢的眼里,还真是有些贱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