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欢一个人啃着野果子,脑子里不知道再想一些什么,闻渡头一回儿盯着她看了许久,她都没有发现。
“谭欢?”闻渡试探性地叫谭欢的名字。
谭欢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闻渡只好上前去摇晃了一下谭欢的手臂,谭欢惊醒。
“怎么了?”谭欢看向了闻渡。
闻渡摇摇头:“没事儿,只是看你有一些心不在焉地,才想要问问你你在想什么。”
谭欢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回大祁以后要做些什么,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不去好好犒劳自己总觉得对不住自己。”
闻渡道:“我知道好一些可以玩乐的地方,到时候你跟我来,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吃喝玩乐,谁比得过您呢。”谭欢意有所指,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了,我休息够了,你继续休息吧,我去前面探探路,等会儿就回来。”
闻渡继续啃着手里的果子,“好。”
谭欢提着裙子往前走,一路上安安静静地,只听见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闻渡很快就赶了过来,他背着行囊,忽然停住了步伐。
“谭欢别往前走了。”闻渡说,他的眼里有光,“我们今天就能出去了。”
旁边的小河上面赫然停着一叶扁舟,显然是刚刚才有人来过。
“我们现在就上床,等那个人来,到时候让他带我们出去就行。”闻渡说。
“若是那个人不愿意呢?”谭欢才不会觉得这天底下的人都是好人呢。
“以钱为诱饵,以命为威胁,他胆敢不答应?”
还真是恩威并施啊,谭欢心中道,她随着闻渡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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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后,有一老翁上了船。
“哎,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船上?谁让你们上来的,还不快给我下去?”老翁作势就要赶他们下去。
闻渡丢了一大袋的钱在老翁面前:“送我们出去,这钱可就归你了。”
老翁犹豫了一瞬间,“这可不行,拿着你的臭钱给我下去。”
谭欢道:“老爷爷,我们要是想走,大可不必等你回来,直接上船走了便可,现在我们等你了,还用了钱想要作为报酬,您也就行行好带我们走吧。”
老翁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们大祁人还想要威胁老夫?”
谭欢和闻渡是逃跑的,身上穿着的是北夜的衣服,被这老翁看了出来,双双都很惊讶。
“别以为穿了我们一身北夜的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好好的北夜人没事来什么森林,这不是找死吗?看你们这个样子,是想要穿过森林抵达大祁吧?”老翁已经拿起了竹竿,稍稍用力就将毫无准备的谭欢挑落到水准,闻渡来不及拽住谭欢,还反而也被老翁挑落到水中。
老翁站在小船上,“我这船从来不会载大祁人。”
谭欢会水,身上被水浸湿了,身上穿的衣服颜色又偏淡色系,肩膀上的红色胎记就显露了出来,闻渡朝着谭欢游了过去,脱下了外衣给谭欢披上。
老翁原先凝视着谭欢身上的胎记,此刻声音有些颤抖:“姑娘,你是大祁人?”
谭欢没看老翁,握住闻渡的手,道:“这位爷爷既然不愿意载我们,我们还是自己走出去吧。”
闻渡看向老温,有些凶神恶煞。
老翁不理会闻渡,“姑娘,我可以送你们两个人出去,但是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谭欢看向老翁,“您问。”
“你娘亲是谁?是哪里人?”老翁道。
“不知。”谭欢如实告知,她确实不知道,自她有记忆起,她就只有爹爹。
老翁深呼吸一口气,“上来吧,我送你们出去。”
谭欢和闻渡双双上了船。
“多谢。”谭欢道谢。
老翁冲着谭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