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扬醒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北夜初的踪影,唯独能够证明北夜初来过的只有北夜初的脚印和她的马的马蹄印。
刘子扬无奈地抚摸着自己的马,“你说这个姑娘奇不奇怪,昨儿个晚上对我还是挺好的,今儿个就可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刘子扬翻身上马,嘴里还嘟囔着:“女人的心啊,就是让人琢磨不透,走吧,我的小宝贝,我们该继续行走天下去了。”
然而,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有缘分了,三日之后再度重逢了。
“怎么又是你?”北夜初倒也不是厌恶刘子扬,只是实在是没有想到还会和刘子扬再度相逢。
刘子扬也是没有想到,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姑娘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两个人现在正在一个镇子上的员外举办的大会上,这个员外极其喜欢武功,只是小时候家里的人不让他学,他现在也只好举办这样的活动来弥补自己不能成为一个武侠的遗憾了。
北夜初是过来凑热闹的,而刘子扬和这个员外也小有交情,因此是被邀请过来参加的。
员外看见了刘子扬,很快就走了过来招呼刘子扬:“刘兄,你来了啊。”
刘子扬朝着员外作揖:“好久不见。”
“这位姑娘是刘兄的朋友么?”员外眼前一亮,“既然是刘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这位姑娘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是了。”
刘子扬: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朋友了?
北夜初:……
员外似乎看见了仰慕已久的人,很快就丢下了刘子扬两个人。
刘子扬道:“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你也就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就是了。”
北夜初神情古怪:“我问你,你这位朋友最近可获得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你莫不是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刘子扬倒是知道一点关于北夜初口中的那个特别的东西,“我可劝你别动那个东西的心思了,江湖上对这个东西虎视眈眈的人多得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也应该知道。”
“那我觉得你应该劝一下你的这位朋友,还把这样的宝贝公然公布出来。”北夜初不以为然,“我只是想一睹它的风貌。”
“那你等会儿就能够得偿所愿了。”刘子扬忽然失去了和北夜初说话的欲望,在太阳底下站着已经让他汗流浃背了,“不说了,我也不想要站在太阳底下,我就先走了,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
北夜初抬起手挥了挥,走进了人群里。
刘子扬看着她的背影:“真是一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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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招呼完客人回来以后,和刘子扬聊天。
“我说,那位姑娘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员外越想越不对,“你小子虽然是挺风流的,但是我还没有见过你带一个姑娘出现过。”
“别胡说,我和她甚至算不上朋友,只是萍水相逢过几次,恰巧又在你这里重逢了。”刘子扬解释道。
员外啊了一声,“那你这个意思还是我误会了?”
刘子扬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这个人终于要含苞待放了。”员外很是遗憾,“我还特别让人给那位姑娘准备了你旁边的那间房间。”
刘子扬愕然:“你难道不是专门给我准备了一个院子吗?”
员外道:“对啊,所以你们两个人是在一个院子里啊。”
刘子扬皱了皱眉头:那姑娘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吧?虽然自己不害怕,但是那姑娘看起啦就是一个麻烦啊。
“怎么?你不高兴?那我就让她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员外对刘子扬那真是好的没话说。
刘子扬道:“还是算了,就这样吧。”
员外奇怪地看了一眼刘子扬,底下的戏班子正在唱着霸王别姬。
哎?这到底是喜欢一起住着还是不喜欢啊?员外心里琢磨不透。
一楼的角落里,北夜初一个人坐着,她的目光投向了二楼的刘子扬,想起员外刚刚来找自己说的话,北夜初一听就知道员外误会了,但是她摸不准刘子扬是什么想法,也不好贸然开口解释,更何况,虽然被误会,但是这误会也有误会的好处,因为刘子扬的关系,北夜初在这里受到的待遇很好。
北夜初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将自己的视线放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一身白衣,面容只能算是清秀,眉眼之间有些阴柔之气,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据说那扇子是由一位美人的骨头和皮而做成的,扇面上还画了一朵芍药花。
北夜初对这个人很好奇,准确地来说,是对于这把扇子很好奇,因为她还听人说这扇子一旦杀人沾染了血腥,那朵白色的芍药花就会染红,栩栩如生。
那位公子早就感受到了北夜初的视线,此刻站起身来,瞧了一眼北夜初,发现很陌生,就不再放在心上,将那扇子握在手中,一展扇面,轻轻摇动,朝着二楼而去。
这意思是,要杀人了?北夜初觉得自己整个人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她按捺住,看着那人已经上去了,才敢跟上去,她倒是要看看,这把扇子上的芍药花还会真的变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