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轻点着头,心中有种不安的情绪。
她眼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看见这里面分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花如玉脸色流露出一丝欣喜,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我说沈大司长,你能不能放过我们家如玉啊,这才不终日酗酒,浑浑噩噩了,您就又过来了。”娇娘看见沈旭年的身影竟有些心惊胆战,生怕花如玉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好了,娇娘,您先去忙吧。”花如玉道。
娇娘轻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你……”沈旭年星眸渐隐,神色有些愧疚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贪杯多喝了些罢了。”花如玉随意的说道,将他领进了屋中,又重新做了下来,只是屋中充斥着的酒味还没有散去。
“你怎么来了。”花如玉又问了一遍。
沈旭年神色隐晦的注视着她,从崔永权的死讯传开以后,他就已经猜出了这件事是有人精心做了一个局,引衍王府跳进去,而花如玉就是这件案子不可或缺的引子。
他知道叶云笙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去了衍王府,但花如玉却始终没有消息,在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很疼,很疼,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到了鼎盛,也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他不知道如果找不到花如玉,或者发现花如玉的尸体会怎么样,只是感觉自己一定会懊恼,一定会发疯。
感情就是如此奇妙,你认为的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任由冷漠的血液变成炽热,任由塞北沙漠的狼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
他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崔永权死了。”
“你说什么?”花如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紧接着问道,“他,他怎么死的?”
“兵部的人发现他的尸体时,身上插着一把蓝玉。”
“蓝玉,你说的是小笙身上的那把蓝玉?”花如玉花容失色,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沈旭年回答道。
“那她人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花如玉抓着沈旭年的手,急切的问道。
“你不用担心,她现在还在衍王府。”
“我怎么能不担心。”花如玉一把将沈旭年推开,“崔永权怎么可能会死,小笙的那把蓝玉又怎么会插在他的身上。”
“你冷静些。”沈旭年走上了前去,声音逐渐温柔的说道,“你都知道什么,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花如玉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旭年,说道:“昨天有个飞贼偷了小笙的钱袋子,那把蓝玉一定是那时候丢的。”
沈旭年点了点头。
“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他道。
花如玉也渐渐明白了过来,昨天叶云笙为什么要来看望自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同样被设计引入了局中。
花如玉梨花带雨,伏在了桌子上,喃喃道:“都怪我才害了她。”
沈旭年心乱如麻,看着桌上痛苦的女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俯下了身子,坚定的在她耳边说道:“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件事的。”
沈旭年起身掠去了屋外,消失在了烟柳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