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各退一步不就完了?真是的。
此后,因为电影的拍摄场地临时改变,所以沈晗姿不得不转而去到杭市。临走前,她默默地收拾好行李,只跟剧组简单打一声招呼便就独自一个人先去到杭市。
有的人难免议论:
“这个沈晗姿又是玩的哪一出?欲擒故纵?干嘛只打一声招呼就一个人先走?一块走不好嘛?谁碍着她了?”
“嘁,穷摆架子,估计整天都在幻想自己还是从前的沈家大小姐吧?”
“话说闵特助怎么也不吱一声呢?人家好歹也是正主,这时候不说句话怕也不合适吧?”
一时间议论纷纷的,闵星身为特助又是总监,这时候的确该说句话:“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也就算了,你们又瞎起什么哄?沈晗姿又碍着谁了?不许给人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嘛?她是不认真工作还是到处去骗人了?既然人家已经打过一声招呼,一个人走就走呗。请问这个又归谁管哪?敢不敢站出来。”
说完,所有人一律不敢吱声了。
事后,所有人也都赶到杭市。一路上,肖晓总和闵星待在一块儿:“哇塞!你也太厉害了吧?看来盛冰山对你是倾囊相授嘛。哎,你俩有没有比较长远的打算?干脆趁着还年轻,抓紧要个孩子吧。”
闵星的脸很快红透了,神色也突然变得十分不自然,眼神则四处飘着:“姐姐,你别开我玩笑了。我和他才结婚没多久,哪有这么快就要孩子的?”
虽然闵星也很想要孩子,但是她始终都没问过盛承光想不想要呢。
这么重大的事情总得征求他的意见吧?光是她一个人努力也不够呀。
见状,肖晓便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年不短了吧?我认识几个圈内结婚的朋友,人家都是结婚一年内生孩子的。”
……所以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姐姐,我能冒昧问一句吗?”为了引开话题,闵星不得不准备问肖晓一个私人的问题。
“你问。”肖晓丝毫没察觉不对劲。
“你有男朋友吗?”闵星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着肖晓的神色如何变化。
果然,肖晓的神色开始变得尴尬:“咳,我那个……那个事不着急。男人嘛,总会遇到一个两个的。”
那不就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喽?也是,像肖晓这种国际知名女星如果有男朋友的话,一早轰动各路媒体记者,报纸和网络岂非铺天盖地的全是有关她的各种消息?
“姐,抓紧点。”闵星故意借用肖晓说过的话。
“好啊,敢反过来开我的玩笑。准备接招吧,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肖晓便有些不怀好意的靠近闵星。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很是开心。
然而到杭市不久,盛承光竟也赶到了,美其名曰监督工作。
其目的却被肖晓一语道破:“有的人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呢。看,他有多在乎你。”
闵星但笑不语。
然而肖晓身为局外人终究只猜对一半事情的真相。盛承光之所以会赶到杭市不仅是因为在乎闵星,同时也是因为需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据他所知,盛秋夜的一条重要资金来源的渠道就被隐藏在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杭市。
如今,盛承光既然亲自赶到杭市,势必就要断掉盛秋夜的这条财路。
一切皆由盛承光亲自着手安排,事情自然是滴水不漏的。等到盛秋夜的人察觉不对再上报给盛秋夜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废物!干什么吃的?区区一个臭小子都防不住,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赶紧想办法补救!先把亏损给我想办法降到最低。”
“我很快就会赶到杭市,在此之前必须给我稳定住局面,不然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听见了没?”
事后,盛秋夜果然立即动身前往杭市。一路上,盛秋夜越想越怀疑闵星,愤怒几乎快把他的理智灼烧殆尽。
闵星无疑就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其实只是盛秋夜把一切都怪罪在闵星的头上。要说怀疑,盛秋夜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所以他只能迁怒,甚至于打电话威胁闵星:“星星,最近你怎么又不乖了?我的耐心快要被你消耗光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闵星有点慌:“……你在哪儿?”
盛秋夜也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反而故意认真地回答:“我正在去往杭市的路上,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到面了。等见面后,我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闵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礼物?”
盛秋夜却故意卖关子:“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你别急,我相信你会非常喜欢这件礼物的,毕竟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是不是?”
闵星顿时感到手脚冰凉。
等她后来回过神时,电话早已经被挂断了。一瞬间,黑暗的记忆和过往的经历将她吞噬。盛秋夜从来不会送她什么礼物,她所得到的任何东西都是盛秋夜强行塞给她的。
盛秋夜甚至不会问一句喜不喜欢,他从来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管旁人是什么感受。
闵星太了解他——心高气傲且占有欲强,最怕的就是失控和输。
偏偏盛承光就像是他的克星——大概是因为盛承光做的某件事触及盛秋夜的利益,所以盛秋夜才会突然赶往杭市,以至于还要打电话来威胁她。
不过闵星并不怪盛承光,要怪只能怪盛秋夜胜自作孽而不可活。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是盛承光的对手,不然盛世集团的总裁为何不是他呢?
盛老爷子不会偏心任何人——他给出的竞争机会相对公平,盛秋夜完全有机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的,只是他却选择走捷径。
结果当然不会如他所愿了。
可惜盛秋夜太顽固,他从来不会看到应该看到的,他只会看到希望看到的。
有时候,闵星也觉得他很可悲。不过偶尔想起来也挺可笑的,想问自己干嘛觉得他很可悲。
答案永远是呼之欲出却又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