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星骤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仿佛脚下踩着绵软的云朵,脸也像是烧起来了:“不……不是在……做梦……”
盛承光一时没忍住又吻了吻闵星的鼻尖,而后又有点抱歉地开口道:“只是恐怕很快又要委屈你了,毕竟盛秋夜很快也会来到杭市。我们必须在他面前演一场戏,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降低他的警惕性,明白吗?”
闵星明白的:“放心,我会配合你的。”
盛承光一手环抱着闵星,一手自然而然地接过行李箱,故意问一句话:“现在走去哪儿?”
闵星略有些自嘲地回答:“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呗。”
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聪明。”盛承光露出微笑,闵星差点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这个男人总是散发着自己该死的魅力!
事后,两个人便开始演戏了:在外人的面前,两个人始终都是处在一种冷战状态,谁也不搭理谁。
连肖晓都被骗过去了。
“……你俩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肖晓先是找闵星了解情况。“姐,你别问了。”
闵星却总是采取回避的态度。
肖晓只好得找盛承光了解情况:“盛冰山,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妹妹哪点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盛承光直接不搭理肖晓,这招无疑是最直接又有效的。
最后,肖晓无计可施了,只能被迫的眼睁睁看着,当时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唉,这可怎么办哪?”为此肖晓甚至整天愁眉苦脸的,虽然该拍的戏是一场也没落下,但是谁能忍心看着国际知名女星整天愁眉苦脸的呢?
大家都忍不住关心肖晓:
“肖女神,笑一笑嘛,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晓姐,喝水吧。要不然我给你买饮料,你想喝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晓姐,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都可以给你帮忙的。”
肖晓正烦着,自然懒得理会大家的关心,态度不过是敷衍过去就可以了。
此后,盛秋夜来到杭市,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正在拍戏的剧组。和所有人打过一声招呼后,便就开始从旁默默地监视闵星和盛承光的一举一动。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渐渐的,盛秋夜开始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作用了,自认为已经达到目的,这才终于找上闵星:“星星,想念我吗?”
闵星却张口就问之前提到的所谓礼物:“我的礼物呢?”
盛秋夜忍不住大笑:“礼物嘛,我倒是给你准备了,只是现在怕也暂时用不上,所以就先不拿出来了。”
闵星略微松一口气。
可是盛秋夜紧接着却又扼住闵星的脖子,且将她用力地推到冰冷的墙上,眼神瞬间变得非常危险又嗜血,仿佛突然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星星,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只要离开我,你就什么也不是。所以以后一定得乖,别再不听话了。不然,你只会一次比一次痛苦,这件姑且只能算小惩大诫。”
闵星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偏她又不能不回答盛秋夜的话:“我……我知……知道……知道了……”
盛秋夜这才终于放过闵星。
事后,闵星深感庆幸——自己又一次侥幸地逃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毕竟每一次都相当于是冒险。
几天后,闵星突然接到一个意外电话——是沈父和沈母打来的,大概的意思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杭市不安全,说什么让她快点回家。
当时闵星只问一句话:“回家?回哪个家?哪个是我的家?”
问完,她就要挂断电话的,可是偏又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后补一句,“我没事,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
这也算是给沈父和沈母一个安慰了。
电话挂断后,闵星颇有些心烦意乱,内心一个声音始终都在责问她:“为什么动恻隐之心?你已经心软了嘛?或者你根本就是想要回到沈家去做沈家大小姐。”
等到晚上,闵星几乎是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后半夜才有一点睡意的,结果偏偏盛承光就挑这个时候偷偷地过来了。
“一起睡。”盛承光兀自将带来的枕头扔到闵星的床上。
“什么?”闵星吓得瞪大眼睛。
盛承光却趁这时候钻到她的被窝里来,然后又用一只胳膊抱着她说:“睡觉。”
闵星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短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她感觉后面似乎有点异样,随后想明白了顿时感觉很尴尬,可是又不得不小声提醒盛承光:“那个……你好像戳到我了,要不过去点儿?”
盛承光故意冷着声:“别说话,睡觉!”
闵星只好强行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后来抵不住困意才终于睡着的。
睡着的她丝毫不知道盛承光后来有偷偷地去过浴室洗冷水澡……
而后等天亮了,盛承光早就已经离开。等到晚上,盛承光就又偷偷地回来。
一来二去的,闵星忍不住调笑说:“我们怎么像是偷情呢?”
盛承光却忍不住板着脸地埋怨说:“如果不是因为盛秋夜的眼睛始终盯着我和你的一举一动,我哪里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都怪他,干嘛还死赖在这儿?不要脸。”
闵星顺势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笑个不停:“你怎么突然变成另外一个盛承光了?我简直快不认识你了。”
可是盛承光却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变化的,无非就是有些爱抱着闵星睡觉,这算是变化嘛?
……好吧,算。
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毕竟这对于两个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哪有夫妻不会一起睡觉的?
至于偷情嘛,纯属是迫不得已的。
眼下唯有暂时忍耐了,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盛承光又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赶走盛秋夜,毕竟是自己断掉他一条财路呢。
更何况盛秋夜又是盛承光的二叔,把人赶走也该有个恰当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