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先保持点距离吧,大概是因为挨得太近了,所以有点热又缺氧,然后就导致这个心跳有点快了。
没错,保持距离。
于是,闵星便往里挤了挤。偏偏盛承光就是不许她离远了,这距离才刚有点拉开,立马就又紧紧地挨在一起了。
“别乱动。”盛承光忍不住低声地警告道。
闵星试图挣扎一下:“那个……我有点热,还是离远点吧。”
盛承光却不以为然:“热嘛?不热啊。热的话就喝水吧,冰的,正好解热呢。”
闵星顿时深感无语。
另一边——
盛秋夜一是四处找也找不到人,二是这个电话也联系不上人,当时就莫名的有点烦躁。
所有人都很识趣的绕着他走,基本上没人敢去主动碰钉子。
及至盛秋夜随便抓一个人来问:“闵星呢?她人怎么不见了?”
那人挺怕盛秋夜,本身胆子又很小,张嘴支支吾吾的:“两个人……两个……两个人请假……请假了……”
盛秋夜皱着眉,一双眼睛泛着寒意:“请假?请假去哪儿了?”
那人拨浪鼓似的直摇头:“不知……不知道……”
盛秋夜于是放过他,转而又继续抓人来问。
可是所有人的回答千篇一律——不知道。
后来,盛秋夜消停了。正当众人感到庆幸的时候,突然盛秋夜就开始抓狂。一个工作人员不过是干活的时候手脚重些,碰撞几下椅子。结果盛秋夜竟然就死抓着他的衣领不放,随后更是一拳一拳地用力打他。
几个人上去怎么拉也拉不住。
最后好不容易才把盛秋夜拉住,只是可怜那个工作人员——不仅满嘴都是血,而且几颗牙都有些松动了。
模样看起来挺吓人的。
“愣着干啥?赶紧的先把人送去医院哪。再来几个人帮忙,别傻愣着了,动作快点儿!”
导演毕竟是主持大局的,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也管用。
众人便都听从导演一个人的安排。
只是如何安置盛秋夜却成为最大的难题——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咱也不敢乱动。
“导演,怎么办?”
“先把人送回房间,那个给点时间稍微冷静会儿,大概就会好了吧。”
“要不要给盛家打个电话?这事到底不是归咱们管的。”
“盛家也没啥人了,电话就别打了,省得给人添麻烦。咱就自己解决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最终还是导演拿的主意。人人只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总之各忙各的。
殊不知被人送到房间的盛秋夜却无端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矛盾之中:一边是他只要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闵星的模样儿,一边是他忽然就能想到闵星背叛自己。
前一刻,他把自己当成是闵星的养父;后一刻,他却把闵星当成是自己操纵的傀儡。
而当盛秋夜尝试什么也不想的时候,却又好像听见一个声音说:“她跑了,快去追呀!别让她跑远了,因为她是永远属于你的东西。你厌恶她却也离不开她,你已经习惯她的存在,所以快去把她夺回来。”
盛秋夜并不排斥这个声音——其实这就是潜藏在他内心的恶魔罢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纵使盛秋夜没怎么对闵星好过,终究还是对闵星有些感情的。
只是这种感情自诞生起便是畸形,注定是见不了光的。
而未能前去杭市的陌凉远通过一个工作人员的电话得知闵星找不到了,顿时感到惊慌失措,几次三番的都想要直接飞去杭市了。
好在那个工作人员很快又解释说:“怪我忘了说,这个闵特助是请假才走的,而且还是盛总陪她一起走的,所以应该不会出事。”
陌凉远居然还会问一个很傻的问题:“哪个盛总?”
工作人员不免夸张道:“还能哪个盛总?盛世集团不就那一个盛总嘛?”
等到电话挂断后,陌凉远也就恍然明白一件事——这次又被盛承光捷足先登了。
“气死我了!区区一个盛承光有什么好的?小爷哪点不比他好?真是的,成天就会拉长个脸。”陌凉远后来忍不住嘟嘟囔囔地数落着盛承光的不是。
最后突然就想喝酒了,最好是喝个一塌糊涂,一觉醒来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可是一个人喝酒难免寂寞,陌凉远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找盛承月来陪他喝酒。
俩人在酒店开一间房,然后就开始喝酒了。
一开始,盛承月就没敢喝太多,生怕自己喝多了耍酒疯。陌凉远可是喝个没完的,直到最后喝趴下,他的手上还是握着一只翠绿的酒瓶子。
“凉远哥哥,你没事吧?居然喝这么多了,你难不难受啊?”当时盛承月一心只想着陌凉远的身体会不会难受,其它多余的心思根本一点儿也没有。
可是陌凉远却感觉耳边聒噪得很,一时没忍住竟拽着盛承月的胳膊迫使她俯下身来,而后摸索着随便亲她一口,想说这下子终于可以安静了吧。
“吵死了。”
盛承月的心跳顿时狂跳不止,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这个无意识的吻使盛承月感觉晕乎乎的,一时间各种心思到处乱飞。
最后,盛承月竟然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直到脱得剩下最后一件。其实这时候她还是可以回头的,可是一看到近在眼前的陌凉远,盛承月就一点也不想回头了。
那一刻,盛承月没有感到后悔。
事后,陌凉远迷迷忽忽的睁开眼,刚开始是感觉头疼,后来看见盛承月就瞬间清醒了。
“……什么情况?你怎么一件衣服也不穿就躺我怀里呢?”
“凉远哥哥,你都不记得啦?我到现在还疼呢,整个人浑身酸痛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打住!你这说的什么烂七八糟?说点我能听懂的。”
“就是……就是你喝醉了和我……和我……”
陌凉远算是彻底明白了——呵,敢情被酒给坑了。
得,认栽。
“我对你负责,行吗?”事到如今,陌凉远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谁的错了,起码他还是一个相对保守的人。
“真的?”盛承月快要激动地流出眼泪了。
终于,她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