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谁？
姜暖表情一僵，怔楞。
“你不会傻了吧暖暖！”胖丫拼命的摇着姜暖，难掩兴奋。
这样一来，公司铁定没有人再说姜暖一句不是。
就算有，那只能是与自己暗自较劲，与她们暖暖没有什么大碍。
“不是，什么意思啊……”姜暖木讷的看着胖丫，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为了她开高层会议。
难道傅司言为了她，还特意去开了个会？
这怎么可能呢！
“哎呀，你说你这脑袋瓜。”胖丫忍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平时以为你很聪明呢，怎么现在还不如我呢！”
“胖丫，我觉得你一定是搞错了。”姜暖回过神来后，无奈的说着：“我看是因为我最近确实影响到了公司的风气，而且越来越严重，所以才会惊动了傅总吧。”
胖丫干笑了两声，语塞。
“你呀你。”姜暖抬手没好气的在她额间轻点了一下：“你要是再敢胡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你我都不会好过。”
胖丫揉了揉额头，瘪了瘪嘴：“人家这不是替你开心嘛，有傅总出面，她们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了。”
姜暖眼神微闪，沉默。
真的是这样吗？
她垂下眼捷，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的活还没干完呢。”胖丫忽地拍了下脑袋，来不及告别，小跑着离开了三十楼。
姜暖轻笑，回去继续工作。
散会后，CC与乔楚然秘密去了安全通道。
乔楚然沉着脸，面色不佳。
CC谨慎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关了门。
“我说过多少次了，告诉你不要再去针对姜暖，咱们稳妥的把她赶出公司就好了，他毕竟是傅总身边的人，来来回回我和你强调了多少次？”CC蹙眉，压低声音，口吻带了些质问。
傅总今天意味明显，高层会议单独把她叫过去，摆明了就是给她一个警示。
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她升迁有影响。
想到这里，她面色更加沉重。
乔楚然本就在气头上，CC这么一质问，她凶狠似的看着她：“呵，现在遇到问题了，你就出来指控我？刚才你怎么不和傅总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你！”CC气急。
“谁能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你以为我愿意吗！”
CC要紧牙关，蓦地看向一旁，心烦意乱的撩了撩头发：“不能再拖了。”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突然站出来，傅总一定会怀疑咱们两个。”乔楚然沉声。
“那你说怎么办？”CC早就已经被焦躁扰乱了头脑。
乔楚然阴冷一笑：“这场戏，不是还有一个主人公吗？”
难道是……张毅？
CC有些怔楞的看着乔楚然，默默的攥紧了拳。
“那销售部的副主管，早晚都要离开，办公室恋情一旦公开了，双方走人，这点，全公司都知道。”乔楚然冷笑一声。
姜暖一走，一切都回到原点，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设计部总监。
这一类人，她见一个，除一个，都觉得心中难以平衡。
CC抿唇，看着窗外的梧桐树，目光有些悠远。
七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张毅，你会不会理解我，体谅我，会不会怪我。
CC沉默。
乔楚然瞥了她一眼：“你这是舍不得老同学？”
“呵，当然不是。”CC回神，垂眸：“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她嗓音淡淡，多了几分凄凉。
无所谓对错，她只想拥有更好的生活，在傅氏集团彻底的站稳脚跟。
如此……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好，那就这么办，这个还需要麻烦你去和他交涉一下，务必要让姜暖彻底的离开集团，明白吗？”乔楚然红唇上扬，加重了腔调。
“嗯。”CC回应。
乔楚然扬了扬头，整了整自己的黑长直：“放心，事成之后，秘书部经理的这个位置，我会帮你稳坐的。”
CC闻言，吐了口气，点头。
姜暖翻看着公司的论坛，亲眼目睹那些咒骂她的评论一个个的删除。
这些人……心里想必现在骂的更惨吧。
她笑笑，将手机搁在一旁，也好，耳根子清静也就蒙蔽自己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姜暖。”一道并不陌生的清冽声音在身后响起。
“……”
姜暖身子一僵，骤然回头。
傅司言站在他身后，面色冷凝。
“傅，傅总？”姜暖“唰”的站了起来，像是身子本能的反应。
员工们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敢吱声。
“跟我来。”傅司言清冷的说道，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暖到吸了一口凉气，赶忙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这尊大佛似乎看起来……不太友好。
姜暖抿唇，难道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整治完他们就开始找她算账了？
天地良心！
身为总裁秘书，她处处都把自家大Boss的脸面放在第一位，以讨大Boss开心为己任。
可那些人说什么，她要是真的能克制得了，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姜暖心中暗暗想着，就连傅司言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都不知道。
砰。
姜暖硬生生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啊。”她下意识的叫出声，又蓦地绷紧了下颚，抬头，对上了傅司言意味深长的眸子。
对方狭长幽深的黑眸中深邃不见底，隐隐有些别样的情绪。
“你还真的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他幽幽开口，清凉至极，细品，还透着几分戏谑。
姜暖眨了眨眼睛，干笑：“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讽刺意味浓重呢。
“磨练是好，但也要讲究方式。”傅司言看到姜暖那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莫名的心中一堵。
这蠢女人，难道不知道一再的忍耐，只会让那些人更加放肆吗？
作为他的秘书，能做到这么委曲求全，她还真的是头一个。
这个头衔被她当得简直一无是处。
“呃……我不太明白傅总的意思。”姜暖扶了扶眼眶，不好意思的说道。
傅司言眸一眯，薄唇一张合，想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算了。”
对牛弹琴。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