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怕云远启责怪云暖寻,上前开口:“老爷,暖寻这孩子性格柔顺,不可能明知道就……”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
云远启看着云暖寻,宽慰她:“你先起来,这件事不怪你。”
云暖寻带着一副委屈的模样站在了一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若是云绮落真的下了毒的话,必须让郎中弄清楚是什么毒,有没有办法解毒。
看着魏氏痛苦的样子,云远启已经没工夫去向云绮落追责。魏氏的伤口还在恶化,魏氏开始昏迷。
这时,郎中快步的走了进来。
众人围站在魏氏的床边,等待郎中的诊断。
云远启向郎中简单的述说了一下情况,郎中会意连连点头。魏氏昏迷不醒,情况不佳,云梦溪害怕的坐在母亲的身边,恨不得把云绮落大卸八块。
诊治一番后,对于魏氏的病,郎中大致有了方向。
“郎中,怎么样?能不能给她止疼?我娘真的很疼。”云绝插话问道。
郎中摆摆手。
一见此景,云远启忧心着急:“郎中,这是何意?”
郎中问:“云将军,夫人的情况不好,请问是什么样的毒,导致了现在二夫人的状况?”
“去把云绮落给我找来!”云绝恶狠狠的冲着下人们吼道。
云绮落来了又有何用,若是不说的话,一样没有办法。云远启叫住了云绝,“你给我回来!”接着,他想了想,问云暖寻:“药壶呢?”
云暖寻胆怯的指了指……
云远启拜托郎中通过药壶之中的残汁来断定一下到底是什么毒,这样比逼问云绮落更加快捷。
郎中接过药壶,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把里面残存的药汁倒在了桌子上,先用银针试一试。
果然银针发黑。
而后郎中又闻了闻……
郎中皱着眉头,没有十拿九稳,他不敢乱下结论,过了不久后,郎中一再确定之后又对云远启说:“将军,我检查了一下,这药有问题。”
“郎中快说。”
“这样的确是有毒,药汁刺鼻的气味,这毒应该是白粟,一种毒草。白粟有毒不假,但是在这药汁里起到的作用却不是毒,而是止疼的。”
“止疼的?”
“没错,将军,是药都三分毒,白粟是不熟毒,全看剂量,量大为毒,量少为药。这副药里的剂量用的很精妙,不多不少,刚好止疼消肿。”
云远启等人却还是不相信,更是认准了这是毒,只有一旁的云暖寻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郎中,这话可不能乱说,若真是此毒害我母亲被我查出来,您可就得吃不饱兜着走了。”云绝第一个跳出来不相信。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郎中也敢肯定。
郎中一边不紧不慢的写着药方,虽然云绝的话让他觉得心有不满,但还是一边写一边说:“少爷这话言重了,二夫人的毒,也不是白粟所致,白粟毒发,那是立刻死亡,可二夫人的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倒是和白粟毒发一点关系都没有。”
“郎中,那……这可怎么办?”
云远启心烦意乱,看着床上躺着的魏氏心里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焦急忧虑。
郎中将药方递给了云远启,恭敬的说:“将军,我尽力了,这病我也只治不好。二夫人的病明明有所好转,却在此刻突然恶化,而且恶化的相当严重,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外界的原因……”
“外界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症的东西之类的……”
众人都听着郎中的这话,意思含蓄,但却明了。
不对症的东西,何不直接说是毒药?
云远启目不转睛的盯着郎中的眼睛,接着问:“那郎中,怎么办?”
郎中摇了摇头,说,:“弄不清楚原因的话,只能继续恶化下去,到时候手脚都会丧失行动的能力,后背的伤也难痊愈啊。”
这无非就是给魏氏安了个“废人”的称号。自己的爱人就此陨落在此,云远启听完之后颓废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云暖寻不明所以,魏氏不是中了药汁中的毒,那又是什么时候,种的是谁的毒呢?
计划落空不要紧,云暖寻有些想不明白这件事其中的原委……还没等她想清楚,云梦溪上去给了云暖寻一个耳光,云暖寻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脸颊质问她:“梦溪,你干什么!”
云梦溪难得聪明一回,坐在母亲的床前,一边听着郎中的话,一边编排着整件事情,终于想通了。
她指着云暖寻大声的怒骂道:“你这个贱人!就是你害了我母亲!”
云梦溪想是疯了一样,毕竟……自己的母亲变成了这副模样,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云远启拦住了云梦溪疯狂的行为,而云梦溪跪在地上,哭诉着:“父亲,你想想看!不是云绮落的药汁害了母亲,那彻夜伺候的只有我和云暖寻,除了她,还会有谁?”云梦溪恶狠狠的指着云暖寻。
云暖寻怎么也没想到,矛头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指向了自己,她接连否认:“父亲明查,女儿是为了帮忙才侍奉二夫人左右的,根本没有想要暗害二夫人!况且药师我,用得着伺候了这么多天之后再下毒吗?”
“那难不成是我毒害自己的亲娘?”云梦溪觉得一切斗士那么可笑,亏她还那么相信云暖寻这个姐姐。
云远启一时间也辨别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云梦溪又说得很对,伺候的人只有她们姐妹俩,总不可能是梦溪毒害亲娘……
云远启确实是有些怀疑是云暖寻……,他对云暖寻说:“梦溪说得也有道理,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我!”
“到底是不是!”
“父亲,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云远启不想听,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却八九不离十。云远启命人把云暖寻带了下去,禁足十日的同时也是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