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会多说一句话?”
“说什么?说你是我老婆?”凌浅寒“不知死活”的哼笑了一声:“捡回来个姑娘,还没等你苏醒呢,我坐着个板凳上告诉旁人这姑娘是我老婆?你觉得合适么?”
“合不合适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觉得咱们俩已经不合适了,凌浅寒,你给我等着。”云绮落换好了衣服,指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凌浅寒警告:“咱们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若敢对我动一下歹念,我就告官府。”
“你这又是生的什么无名火啊?告官府也没用,你是我的人。”
“曾经的云绮落的确是你的人,那是在天元你说了算。不对,就算在天元你也没有文书能直接证明咱们俩有关系。什么三书六礼的都没有,你成亲当天不逃婚了吗?不算!”云绮落若是说起来,能把凌浅寒给气死……
她依旧喋喋不休:“这里是西启,我是萧宁音,不是什么云绮落。那咱们俩就更没什么关系了。你找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
云绮落转头大摇大摆的跑了出去。
凌浅寒气到头疼……
“什么叫没关系了呀?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夜里,云绮落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见凌浅寒走了过来,云绮落有些阴阳怪气的瞧了一眼:“哟,这不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吗?怎么?联络感情吗?”
“你若再敢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没问题。好兄弟一起切磋吗?”云绮落无所谓的看着他,他若是不说还好,越说云绮落越是生气。
“落落,我真没想那么多,你别误会。”
“你是没想那么多,但是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不一样的。我倒是没拦着你三妻四妾,另寻他人,只不过就是提醒你一句罢了。”
云绮落若是这么说,凌浅寒就不愿意听了,他抓住了云绮落的小手,问:“我说……我怎么觉得你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你对我也特别得没信心,对咱们俩的感情的态度更是变得可有可无?”
“那是因为我想明白了,越是在乎,才越会受伤。就比如越是将一件事放在心上,当它事与愿违的时候,心里就会受不住的。”她很是平静,诉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凌浅寒,其实你觉得我说的话过于冷漠,但你又有没有想过,我的伤疤都是你赋予的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凌浅寒的俊秀的眸中,都是昏暗,听她这么说完,凌浅寒也很失望。
“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对我重新燃起信心。可我想说得是,我希望你能最后再给我一次机会……”
“既然你没和朝福客栈得人说过咱们俩的关系,那就继续隐瞒吧,免得节外生枝。”云绮落快言快语的直说。
“节外生枝?你怕什么啊?我看你想要彻底不要我了?”
“我现在是真遇上麻烦了。西启皇室那边,萧启山可能是活不长了,如果这个萧启山将皇位传给我,我现在就是稳中求胜,如果他不将皇位传给我,我倒是无心觊觎皇位,只是那凤翎可就前功尽弃了。”
“什么意思?需要我帮你了吧?”
“你帮不帮,看着办吧。反正拿不到凤翎咱们都没办法让元稚消失。反正对你来说是一笔不亏的买卖,如果有一天不费一兵一卒,西启也收归到天元的统治的话……”云绮落傲娇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凌浅寒秀眉一挑,原本还想跟她提点儿什么小条件呢,如今看来,没机会了。
他含笑的搂过她:“你男人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
“凌浅寒你昧着良心说话心都不虚?自打遇上了你,我就没顺过,个人情感和生活境遇两方面双重打击,从来就没少过!连算命的都说咱们俩天生就不和,还几次三番的往一起凑合。”
凌浅寒的眉间一紧:“你还去算命?算了什么?”
“拿着八字去算的,算命的说我是煞星,天生跟你犯克。所以我真在犹豫呢,咱们俩还是保持点儿距离比较好,不然的话……”
“我看你真是没事儿闲的,这样的事你也相信?”凌浅寒很是不爽的看着云绮落,柔声苛责道。
“我看我真要好好的跟你说一说了,你这小脑袋瓜儿整天都在寻思着什么呀?”凌浅寒用手敲了敲云绮落的脑门儿说道。
对于这些事凌浅寒从来都是不信的,但这一次,凌浅寒绝对是紧张了。
“对了,那个宋依罗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为什么会留在朝福客栈?”
“我记得曾经听别人说过,这个凤翎其实是很多年之前,一个西府的人用天熔炉最后一点碎片造制而成,这件事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
“现在我怀疑,曾经的西府和西启也有什么不为人知得关系,以至于元稚这么想在西启和齐逸合作,我弄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凌浅寒说起这些,眉头轻轻的皱着,简直难以疏解。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我之前在西府的时候,曾经见过齐逸,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应该就已经熟识了。”云绮落仔细的回想着。凌浅寒摇头否认:“不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勾结,应该早于那个时候。我来到这里,原本以为朝福客栈是元稚落脚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朝福客栈的确是杀手阁的地盘儿,但是杀手阁内部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经历了分裂。”
“分裂?”
“他们杀手阁是做的杀人越货的行当。只要给钱,什么事儿都做,但是就在一年以前,杀手阁的阁主齐逸便变得特别的奇怪。开始无故残害人命,甚至是掠夺。这事儿对于杀手来说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违背了江湖道义了。当年的副阁主柳天德和阁主齐逸两人是兄弟,副阁主离奇消失了之后,他的徒弟宋依罗就担任了副阁主之职,可齐逸却一点儿都没有收敛,依旧是滥杀无辜的行事作风。”
“这还不简单,一定是将这些人送给元稚吸取精气了,在天元杀戮太重会引起怀疑,直接就让齐逸从西启捉人啊,元稚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他身上所附着的鬼气,久久难散,只能用人血,人气去滋养自己。”
一处安静雅致的茶楼。
“你怎么会在西启?”云绮落特别警惕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元宁。
正因为是元宁,云绮落才会设防。
郎中摸完脉后,俨然心中有数,起身对凌浅寒说:“公子,这位姑娘的脉象来看,已经是一月有余的身孕了。不过胎像不稳啊,有滑胎之相,早加上姑娘的身子骨偏寒凉,这孩子还是要保一下的,前三个月万万不能再有闪失的。”
郎中的话,让凌浅寒更加紧张。
他就知道云绮落不会跟自己说实话。
就算是不问郎中,凌浅寒的心中也是猜得差不多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铁打的,也架不住她这么折腾。
“郎中,可有什么办法保胎?”
“前三个月切记小心,别再动了胎气,这里有个保胎的方子,公子可以拿着,保胎药不能断。”
“是是是,真是多谢郎中了。明杀,快送送郎中。”
“是。”
郎中走后,云绮落开始变得老实了许多,坐在床上傻乎乎的憨笑着。
凌浅寒将药方拍在了云绮落的面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是大事,不能马虎。”
“我知道,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有数,你放心,我没问题的。”
凌浅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相信她。
他真怕她没轻没重的,可后来一想她也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
经过再三的思索,凌浅寒终于做了决定:“要不这样吧,孩子生在西启这里,咱们就先不回天元了,你舟车劳顿我怕你身子骨受不住啊。”
“凌浅寒你个没良心的,我大着肚子给你生孩子,你让我把孩子生在外面,那将来孩子怎么回去?岂不是更麻烦?”
“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不行,我偏要回去!”
“你怎么这么任性?身体重要还是去哪重要?”
“我不嘛,我就想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我都已经很久没天元了,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不好受,一走就是这么久,你当真以为我愿意这么漂泊吗?”云绮落忽然变得很脆弱,让凌浅寒看了都觉得怜惜。
他的确没考虑过这些。
“好了好了,我都依你,都依你还不行吗?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舟车劳顿。我也想带你回去。”他碰着她的小脸蛋儿说道。
“我想回去。”
“行。”
“我想你跟我道歉。”
“对不起。”
“我想吃东西。”
“额……这个……饿了?”
云绮落点点头:“好饿。”
“去给你买,等我。”
“郎中,可有什么办法保胎?”
“前三个月切记小心,别再动了胎气,这里有个保胎的方子,公子可以拿着,保胎药不能断。”
“是是是,真是多谢郎中了。明杀,快送送郎中。”
“是。”
郎中走后,云绮落开始变得老实了许多,坐在床上傻乎乎的憨笑着。
凌浅寒将药方拍在了云绮落的面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是大事,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