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醒酒汤滑落在地上。
醉酒的付泽洲从床边站起来:“早点休息,我去洗个澡。”
说完,男人离开了付豆豆的房间,只是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
而是借着这个借口开门出了客厅,去了车库。
十多分钟后。
柳清尘听见车子出去的声音。
她小声嘟囔:“付泽洲不会是开车出去了吧?”酒驾很容易出事,转念一想,付泽洲要是被别的车撞死了,也挺好。
至少柳清尘也不用干那些杀人的名声,她蹲在地上将陶瓷碗碎片捡起来,又将地上的痕迹清理一遍。
干完这些事,她揉了揉肩膀:“佛祖保佑,希望付泽洲,明天就被车撞死。”
她应该是第一个刚结婚就诅咒老公死的女人吧?
“妈咪你在说什么?”付豆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柳清尘。
“妈咪说明天早上给你做灌汤包吃。”柳清尘掀起被子钻在付豆豆身边。
宝贝儿子身上奶香奶香的,感觉抱一辈子都抱不够。
“妈咪好厉害,豆豆好喜欢妈咪。”付豆豆边打着哈欠边搂柳清尘的脖子。
“嗯,妈咪也很喜欢豆豆。”
看着怀里的豆豆,柳清尘不由得想到自己在国外的那个女儿。
付泽洲一直都没有对她提这个事情,不知道国外的那个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酒吧。
被付泽洲临时拉来的梁邱,顶着厚重的黑眼前,看着付泽洲一杯又一杯地灌着红酒。
他阴沉的脸和四周散发的黑暗气息让梁邱连问都不敢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喝。
只见他身边的酒瓶以肉眼的速度叠加,一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天都快亮了。
邱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夺过付泽洲手里的酒杯:“付总你不能再喝了,再这样喝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有些人很希望我这样。”他有些嘲讽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付泽洲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有偏头痛的习惯,他不爱吃药,妈妈就会把药碾碎放进汤里给他喝。
柳清尘做的醒酒汤和小时候妈妈给他做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柳清尘的醒酒汤比他妈妈做的要苦的很多。
而味道,他只需要一抿就唱出来了。
是头孢。
她知道他喝了酒,所以就在醒酒汤里放了头孢。
她到底是有多恨他,才能将头孢放进酒里。
梁邱不太懂付泽洲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说:“付总您刚结婚,就这样夜不归宿不太好吧?”
结婚两个字,刺激到了付泽洲,他寒眸狠厉,声音低沉:“滚!”
梁邱吓了一跳:“付总,您……”
“我说滚,听不见?”他暴怒的声音传来。
梁邱出了一身的冷汗,直接离开了酒吧套房。
出来后他也不可能让付总这么一直喝下去,就将电话打给了柳清尘。
感觉还没有睡多久的柳清尘被梁邱一个电话给叫醒了。
“太太,付总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一直在酒吧喝酒,您能帮过来劝劝他吗?”
“行,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她很配合的回应,说完,却直接挂断电话。
将手机抛向一边,鬼才愿意管他。
喝死才好,他死了,柳清尘不仅报了仇,还得到了付家的财产,一举两得多么完美。
梁邱以为柳清尘会过来,就把地址发过去了。
“梁邱赶紧给我送酒来。”里面的男人对他喊。
“付总,我马上就去给你拿。”梁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付总有胃出血的老毛病,他不能喝太多酒,付总要是倒下了,孟家那边肯定会对付氏出手。
酒吧离付家很近,只有10多分钟的距离。
梁邱等了有10分钟,见柳清尘还没有来,就又将电话打了过去。
柳清尘的手机在床下不停的唱歌,她怕吵醒土豆豆就赶紧将电话拿出了房间。
“我马上就要到了,你不用在催了。”
嘴里说着马上,柳清尘还是不紧不慢的找衣服穿。
夜晚的港城和白天的港城还是有一些温差区别的,再加上柳清尘现在刚刚流产,特别怕冷,他穿的稍微的多穿了一些。
等她到梁邱说的酒吧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是走来的?”梁邱着急的连小祖宗都喊出来了。
“我找不到家里的车,又不知道管家在哪个房间住,就自己走过来了。”柳清尘故作无奈的望着梁邱,心里想如果付泽洲真的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早就酒精中毒送医院去了,找她过来指不定有什么其他事情。
“算了,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刚刚付总让我帮他拿酒,我这也快半个小时没上去了,也不知道付总现在怎么样了。”
梁邱在前面带路,柳清尘跟着梁邱绕过酒吧乱哄哄的大厅,上了二楼一个单独的套间门口。
“太太,付总就在里面。”梁邱在门口止步。
酒吧套房的门是用玻璃做的,正中间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的画面,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柳清尘伸手把套房的门推开,还没抬头看就听到女人清脆的嬉笑声。
柳清尘推门的手僵住,她不知道是该走境界还是应该把门关上。
一旁的梁邱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连忙解释:“太太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定是刚刚有人趁我出去找你的,偷偷的溜进了付总的房间,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付总不是那样的人!”
柳清尘扬眸,笑得温婉又大方:“没关系,付泽洲这么优秀的人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很正常。”
“嘭!”物体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还不等门口的两个人反应。
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重重的低吼声:“滚!”
套房里的女人抱起衣服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柳清尘很好心的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说:“前面左转有厕所,别这样直接跑出去,会被其他人看到。”
下一秒,男人的身体重重的压在她身上,浓烈且刺鼻的酒冲上鼻头,柳清尘直接将脑袋别开到一边。
“付泽洲,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