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靠近她都会有不同的惊喜,无论是她本身还是她的性格都像金子般散发着光芒。
柳清尘的家是一室一卫一客还有一个厨房,从徐白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厨房里。
小的站在椅子上,大的站在小的身边,一点一点的教他打鸡蛋,付豆豆也学的很认真。
徐白从来没有有过这种平凡而简单的生活,他以前的生活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下午的阳光穿过窗帘的间隙,直直的照在徐白身上,他懒洋洋的眯着眼睛,心突然就静了下来,就连平日里的失眠好像也没有了。
他渐渐的睡着了,借着暖洋洋的太阳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睡了一个午觉。
柳清尘出来拿东西见徐白睡着了,就将她的小毯子盖在了徐白的身上,还将客厅的窗帘小心拉上。
炖羊排需要一个小时,其他的饭菜也要准备一会儿,柳清尘倒也不着急叫他。
铃铃铃铃
嘈杂刺耳的门铃响起,柳清尘赶紧从厨房小跑出来去开门。
“柳清尘该交房租了。”房东大叔站在门口,食指抹了一口唾沫,翻着手里的小本本。
“好,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去拿。”柳清尘小跑到房间里。
徐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捏了捏眉心,身上的毛毯顺势滑到地方。
他看着从自己身边匆匆的跑过的柳清尘,心里暖暖的。
“这里是四千五。”柳清尘将钱递给房东大叔:“这里是四千五,有一千五是这个月的,还有三千是下两个月的。”柳清尘嫌麻烦,索性就多交点。
“不用了。”房东大叔点了一千五,又把剩下的三千给她:“这套房子我卖出去了,从下个月开始你不用住在这里了。”
“你要卖房子?”柳清尘拧着眉,马上就要到月底了,她根本来不及找房子。
“卖家给的多,就卖了。”房东大叔说。
徐白打着哈欠走过来:“要不然你搬我那里去?”
“不行。”付豆豆从厨房跑出来:“妈咪,你要是搬家,就去我家。”
柳清尘微微扯着嘴角,她确实想和付豆豆住在一起,但和付豆豆住在一起就意味着和付泽洲同在一个屋檐下。
柳清尘不太想和付泽洲住在一起,光着想想都觉得心慌,更别说住在一起了。
“住哪你们自己商量,我先走了,我还要收租。”房东大叔剜着鼻屎走了。
“算了。”柳清尘故作轻松的说:“还有五六天才到月底,我应该能找到新的房子。”
“嗯。”徐白闻了闻:“好香啊。”
付豆豆很骄傲的仰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柳清尘把门关上,正准备锁门时,房门被一双手拉住。
梁邱有些惭愧的看着柳清尘:“柳小姐,我是来接小少爷回家的。”
柳清尘将门打开,原本以为只有梁邱一个人,打开后却看到了付泽洲站在梁邱的背后。
“进来吧。”
柳清尘不想逼的太狠,也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她希望付泽洲能让她看孩子,她也能让付泽洲将付豆豆带走。
只要这样,她就能有时间调查妈妈的死亡原因,因为付泽洲和柳清尘一样都是间接害死妈妈的凶手。
真正害妈妈死亡的人应该是宋雪,这是她认真思考过的。
如果真的是付泽洲杀死妈妈,他不会将尸体留在付家,就像刚开始差点强女干柳清尘的那两个保镖。
对于柳清尘来说,那两个人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而且警察也没有找过付泽洲,足以证明付泽洲的手段有多么可怕。
“我不回去。”付豆豆绷着脸,粉嫩精致的娃娃脸上皱巴巴的,就像是有着十八个褶子的灌汤包。
“你要将他送出国吗?”柳清尘忐忑的看着付泽洲:“国外不适合他。”
“柳小姐只需跟你的情人约会便好。”付泽洲朝梁邱示意。
梁邱硬着头皮走进去,付豆豆下意识的躲到柳清尘身后:“妈咪,你快把爹地和梁邱哥哥赶走,豆豆不要回去,豆豆不要去国外!”
柳清尘不忍心的看着付豆豆:“付泽洲,他才三岁,他这么小,你舍得他去国外?”
付泽洲不语。
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严谨的样子就像是老牌的英式管家,对于他来说只有命令没有亲情。
柳清尘挡住梁邱的手:“你先等等,先不要将他带走。”
梁邱看了一眼付泽洲,在男人那没有表情的脸下,他又继续抓付豆豆。
付豆豆见梁邱要抓他,就满屋子跑,梁邱没办法只能追着他跑。
柳清尘急切的看向付泽洲:“豆豆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留他在家里吃饭,你现在不能将他带走!”
男人还是沉默,那一双如死水的般的眸子微微漾着波澜,不过柳清尘并不能看懂他的细微变化。
“妈咪救命!”付豆豆焦急的喊着。
柳清尘看的更着急,她生怕付豆豆哪里磕到:“付泽洲,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上法院了,我就算是跟你耗,也要把孩子抢回来!”
“你敢!”男人眯着危险的眸子,那犀利的眸子带着寒光直直的射向柳清尘。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电视剧连带着水族箱都掉落在地上,柳清尘的全身的血液瞬间回流,她大喊:“妈!”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唯有徐白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点。
柳清尘跪在地上,十分痛苦地捡起小金鱼,边捡边哭:“你不能死,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它吃了妈妈的骨灰,它要好好活下去,代替她妈妈陪着她!
付豆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鱼缸是他撞掉的,他低着头,十分愧疚的听着柳清尘哭。
“为了一条鱼,你至于吗?”付泽洲不咸不淡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一条鱼?”柳清尘泪流满面的将鱼放进厨房的水池里,她笑的苦涩:“你真的觉得它只是一条鱼吗?”
“难道不是吗?”付泽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