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多年了,我哪里还记得谁救你的。”安建语气淡淡的说,“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问这事情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向霆哥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情。”
“那你问他就可以了。”
“如果我问他能说真话,我也不会打电话来问你。”安芷玥语气也不悦了,对于父亲的不耐烦,她很是难过。
安建顿了顿,似乎想了好一会说道:“应该不是步向霆救你的,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步向霆是跟警察一起来的,而且他还穿着校服,校服很干净,倒是另外一个人的衣服满是血迹,还受了重伤差点死去了,被转到其他大医院进行救治。”
“谁?”
“歩翼城啊,当时他心脏的位置划了一刀,口子可深了,应该是跟你一同被那些绑匪捉走的,那些滚蛋是贩卖器guan的人渣,可能想取他心脏,幸好警察来得及时,你们两人都被救下来了。”
“……”安芷玥顿时泪眼模糊,眼眶溢满了泪,指尖颤抖,脑海里浮现着歩翼城胸口那道狰狞的刀疤。
她曾经在门缝里看过那刀疤,触目惊心。
此时,她心脏隐隐作痛,喉咙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震惊得完全不能自己。
“喂……”安建听不到声音,便叫了叫:“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十年前的案件跟你这个有关系吗?”
“没有。”安芷玥沙哑的声音说了两个字,立刻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下的泪。
她嘴唇颤抖着,欲要哭出来。
因为当年就她一个人被绑架,她在昏迷的前一刻,都可以清晰的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有歩翼城呢?
这只能说明她昏过去之后,歩翼城来了,她不知道发生了说明事情,但是她安然无恙被救出来了,而歩翼城的胸口却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恢复的疤痕。
而绑架后的一个月,那天深夜里。
歩翼城穿着病人服突然冲进她房间,像个疯子一样质问她,为什么不去看望他,像个疯子一样说等了她足足一个月。
她根本不知道歩翼城住院,还在笔记本里写着对步向霆的感恩之意和爱慕之情。
他拿起她的笔记本撕掉了,像个疯狂的猛兽一样,把她压在床上狂吻,她当时吓傻了,从床头柜摸到一把水果刀,狠狠插进歩翼城的腹部。
他离开她的身体,退到墙壁上靠着。
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当时那种暴戾的眼神,他捂着腹部的伤口,血流如柱,他像个神经病似的,双眼通红如炬,泛着泪光,嘴角噙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那声音阴森如鬼魅般凄凉,厉声怒吼:“安芷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当时惊动了家人。
她被送进了警察局,而他被送进医院。
后来,她在监狱里关了三天,得到消息说歩翼城并不打算起诉她。
她就被放出来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歩翼城。
听说他出国了,国籍也迁了,后来又听说他当兵了,再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他成了夕国的总统,而且连任了两届,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她害怕有一天这个男人回国会找她报仇。
十年后他回国,并没有把国籍迁回来,也没有把生意带回国,那他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