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却跟我说讨厌jun人,讨厌被约束,讨厌我。”他苦涩地笑出了声音:“呵呵……她说她喜欢钱,喜欢虚荣,跟我在一起是报复,是想要我的财富。”
“……”阿良怒得紧握拳头,怒不可遏,眼眶也跟着红了,泛起男人泪。
乔玄硕有多痛,他此刻就有多心疼。
白若熙到底把他的上司伤到了什么程度。
跟乔玄硕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绝望到每一句话都像在说遗言。
郝玥听到这里,脚步戛然而止,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他轻佻不羁的眼眸也跟着沉了,脸色凝重,陷入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中。
阿良不明白乔玄硕的痛,但郝玥明白。
乔玄硕的话像锋利的铲子,在慢慢掀开郝玥心底的伤疤。
以为十年后的今天,已经痊愈了。
他才发现,揭开后,依然血淋淋,痛入骨髓。
“我一点都不在乎乔氏的股份,可她跟我最亲的兄弟联手欺骗我,只为了钱吗?”乔玄硕痛得激动地咆哮,“为什么?为什么?”
悲痛瞬时袭向乔玄硕,他痛得快要无法呼吸,双手捂住双脸,眼角的泪水变多,一滴滴留过耳朵,流入发际,滴到了沙发背上。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咆哮的声音变得哽咽,整个酒窖悲悲戚戚,悲伤的气息充盈在空气中
阿良咬着下唇,生气地抹掉眼眶欲要掉下来的泪,生气地开口劝:“三少,错过你,她一定会后悔的,你对她这么好,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她还不知福,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伤心难过的,她只喜欢钱,连协议书里也写了只要永恒项链,看得出她纯粹是为了金钱,她……”
阿良穷词了。
乔玄硕哭笑着,压在额头上的手紧紧握了拳。
他像疯了似的,哭哭笑笑,很是悲惨。
不想让人看到他流泪,一直用手臂压着眼眸,仰头靠在沙发上。
郝玥明白他此刻的举动,因为他也经历过,以为仰着头就不会流泪了吗?
以为笑着,就不会痛苦了吗?
以为拼命灌酒,就会忘记一切了吗?
不会的。
郝玥知道,乔玄硕崩溃了,彻底崩溃。
他缓缓走到旁边酒窖,拿出一瓶红酒,拿起工具开启,慢悠悠地从裤袋里掏出一包药。
他刚刚出去就是为了买药,他看着乔玄硕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喝到胃出血也不会醉的男人,下药是唯一能帮到他的最后一招了。
已经四五天没有睡觉的人,再这样下去,他会精神错乱,身体吃不消而死的。
乔玄硕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醉醺醺却带着几分清醒:“她还爱着二哥,哈哈哈……”
“还爱着他,跟我承诺过的,说过的,表达的,全部都是谎言,只是报复,只是惩罚我当初耍手段骗她结婚,假的。”
“哈哈哈……都是假的……”
“三少,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放过你自己吧!”阿良心疼得快要哭出来,扁着嘴劝说。
这时,郝玥走到阿良身侧,并肩站着,阿良一怔,转脸看向郝玥,“郝法guan,你回来就好,快帮我开导开导三少吧,他……”
郝玥单手插袋,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沉重的目光看着乔玄硕,语气低沉:“你先去处理手上的事情吧,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