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喃喃道:“时间会让一切变淡,会遇到更合适你的那个女人。”
乔玄硕极度认真的神色,凝望着陈静:“妈,我这辈子就一次婚姻,没有第二次了,你会怪我吗?没有给你儿媳,没有给你孙子。”
“为什么就一次?国家不允许?”陈静疑惑地问。
乔玄硕深深呼出一口闷气,心脏像被大石头压着,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好,语气哑哑的:“不是国家,是心不再允许。”
陈静似乎明白了他的感受。
心疼地看着他,心里也变得难过,此刻她想到了白若熙,小声问:“如果是一次还是小熙呢,愿意结婚吗?”
乔玄硕毫不犹豫地开口:“不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太累,太痛苦。”
陈静蹙眉望着他。
明明那么的痛苦,说得却如此轻松。
可这句话像心不由衷。
乔玄硕压抑着心房的闷痛,挤着僵硬的笑,看向她,“别谈我的事情了,我过来找你,是想听听你的故事。”
陈静猛地一震,惶恐的目光看着乔玄硕,担心事情还是来了。
她就知道,她儿子没有那么容易让那些事情变成过去。
乔玄硕发现她的异样,感觉到她指尖在颤抖,连忙握住她的手,紧紧揉着,小心翼翼的问:“你在害怕什么?”
“玄硕啊,过去的事情,我们就由它过去吧。”
乔玄硕脸色沉了,语气重了几分,“不可以,24年的罪,我不会让你白受的,绝对不会。”
“可是……”
“妈。”乔玄硕喊住她,声音变得凌厉:“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你跟爸爸离婚后,为什么会被囚禁在地下室里?到底是谁?”
陈静缓缓低下头,阴郁的气息慢慢笼罩在她周身。
乔玄硕感觉到她手变得冰冷,连忙揉了揉,知道她依然还有恐惧,对过往是不想回忆了。
顿了好片刻,陈静才缓缓开腔,幽幽的语气变得无力,心情变得低落:“我不知道被谁囚禁的,应该是你爷爷吧,每次都是卢叔过来给我送日用品。”
她心隐隐疼着,因为不得已的情况,需要隐瞒了乔一霍的罪,若不这样做,她也会变成杀人犯。
“是谁从地下室把你救出来的,又是谁杀了卢叔的?”
“不知道,我当时晕过去了,醒来就在酒店里了。”
“那个酒店?”
“我忘记了。”
“……”
乔玄硕脸色愈发深沉,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陈静,而她却低着头,不敢看着他说话。
“我真的忘记了,出来的时候,很害怕,很恐惧,对外界有一种抵触感,而且很怕阳光,晒了阳光还会过敏。真的,如果不是心里想着我的儿子,我活不到现在,我可能早就死在地下室里面了,就是心中有一线希望,有一线期待,想再见我的儿子们一眼,所以我活下来,等了24年。”
乔玄硕心脏隐痛隐痛的,很是难受地呼气,握着陈静的手温柔的揉着,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谢谢你,妈,真的谢谢你的坚强,谢谢你能再让我有机会见到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也把爷爷控制起来,关在jun区里接受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