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完颜雷覆按照和陈友进的约定,带着家丁去当阳桥码头提货。
等到到了当阳桥,完颜雷覆还没有看清码头上的行人时,突然间,从四下里冲出无数的官兵,把他们的货船给围了。
“官爷!你们这是?”完颜雷覆莫名其妙地问道。
“据报,这家货有问题!我们要开箱检查!”一个士兵头头道。
“所有人听着:我们接到举报,说当阳桥货舱内有不法的货物,我们要进行检查!”,那个头头叫嚣着。
“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不法暴民私运鸦片!相关人等一律扣押!反抗者格杀勿论!”台州知府的总兵苗忽儿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把码头包围了。
“官爷,这……?我们都是良民,没有私运鸦片的啊!”,完颜雷覆心里一震,急忙上前弯腰赔话。
“是吗?开箱检查!”,苗忽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喝令士兵动手。
“大人!发现鸦片!全是鸦片哪!”转眼间官兵已从货物里搜出了大量的鸦片。
“把货主立刻抓起来!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带回去!”,完颜雷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稀里糊涂地抓了起来,绑的直挺挺的,被士兵们推到了苗忽儿面前。
“完颜雷覆,你私运鸦片,证据确凿,罪不可恕!来呀,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我就地砍了,以正法纪!”苗忽儿一反常态,好像根本不认识完颜雷覆似的。
“我要见陈将军!苗将军,我冤枉!”完颜雷覆大骇,竭嘶底里地叫嚷。
“完颜少爷,我们陈将军接到举报,说你私运鸦片,所以才下的命令,有什么冤情你就下去和阎王爷去说吧!你们,还不快动手?”,苗忽儿一挥手,刀斧手立刻举起了刀,准备行刑。
“陈友进!你敢杀人灭口!爷爷我反了你!”,完颜雷覆此时才知道上了当,于是立刻运气于全身,只听得“叭叭”的几声,绷断了绳子。然后出鹰抓“噗噗”的两声,把两个刽子手杀死了,他不敢恋战,长啸一声,腾空而去。
“完颜家反了!快,把他们全部杀死,不准放走一个!”,苗忽儿一副豺狼当道的样子,狠狠地道,同时嘴角还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刽子手们噼里啪啦一阵刀劈斧砍,可怜完颜家十几个家丁全部被杀死在当场。
“快去禀报陈将军!剩下的人随我去完颜府,快!”
苗忽儿勒转马头,带领官兵们气势汹汹地直扑完颜家而去。
“爹!您快走!官兵随后就到了,他们是要灭我完颜家的!”完颜雷覆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
“爹,都是孩儿一时鬼迷心窍,才导致今日之祸!您带人快从后门走吧,孩儿先出去顶住!”。
“儿啊,究竟怎么回事?你这个孽子!还不快点说来听听!”完颜剑南端坐起身,非要问个究竟。
“爹!陈友进那个王八蛋他不是人!孩儿被他害了!您老不要多问了,快点出去躲躲去吧!”,完颜雷覆泣不成声。
“你二娘参与这件事了没有?”完颜剑南冷不丁地问道,同时锐利的目光扫过完颜雷覆。
“爹,你都知道了?对,一定是她!”
“就是走也得先杀了这个贱人!”,完颜剑南愤然起身,直奔二夫人房间。
“爹,这贱人可能早跑了!”
“她?她跑不了的!你去把所有的下人立刻全部都打发回家,记得给他们发些钱!快!”完颜剑南道。
完颜雷覆急忙去了。完颜剑南来到二夫人公孙海棠房前。
“公孙海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随着完颜剑南的叫声,屋子里面立刻就传出一阵龌龊般的呻吟声。完颜剑南顿时大怒,“啪”一掌击开房门,鱼贯而入。
只见二夫人房间内,“哗啦”地一声,一张铁丝网半空中罩了下来。把完颜剑南牢牢地罩在了中间。公孙海棠一个横飞一拉,完颜剑南便被吊在半空中,再也动弹不得了。
“哈哈哈哈,你这老死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当你还是当年吗?老娘早不把你放眼里了,现在让你也享受一下奴家的《断魂月》如何?”公孙海棠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公孙海棠说着,取出一把琵琶,《断魂月》的韵律,随即弹了开来。
“贱人!”完颜剑南一阵钻心的疼痛,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赶紧运气闭了听觉神经。但是,因为他被吊着,无法打坐运行大小周天,防线很快就被冲破了,鼻子里、耳朵里都慢慢地渗出了血迹。
这时候,官兵已经把完颜府包围了,陈友进一路打了进来,正遇完颜雷覆。
“完颜雷覆,你敢私运鸦片,企图造反,杀害朝廷士兵,来呀,放箭!”,陈友进狠狠地下令道。
顿时,万箭齐发,家丁们纷纷被射中倒了下去。完颜雷覆捂着伤口赶紧向内堂里面逃跑。
“完颜剑南已经伏法!不想死的就乖乖的放下兵器!”,二夫人公孙海棠笑吟吟地飘然落下,落在院子中间。
于是,家丁们又有几个放下了兵器,跪下求饶了。放眼望去,院子里只剩下完颜雷覆一个人了。
“爹!我爹怎么样了?你这个蛇蝎女人!”完颜雷覆哭道。
“老爷移驾西去了,少爷也该去陪他去吧!”,公孙海棠说着又欲拨动琵琶。
“且慢!完颜雷覆是朝廷主犯,理应由本将军带回复命!”,陈友进说着,又打起了一连串的饱嗝。
“陈将军是不是又犯病了,奴家房里有乐天逍遥丸一粒,要不要吃一粒?”,公孙海棠歪着身子,笑吟吟地问道。
陈友进一听,脸色立刻大变。
“大人,您?”一个士兵看到陈友进身体微微地欲跌倒,赶紧问道。
“没,我没事!”陈友进踉踉跄跄地答道,汗珠子同时也下来了。
“泼妇!休得在大人面前放肆!”,苗忽儿指着公孙海棠骂道。
“休得无理!苗总兵,不可以对二夫人无理,二夫人举报贼人有功,自不可与反贼同论了!”陈友进满头大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