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天空焦灼闷热。往日苍劲的绿树绿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蝉倒挂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呼喊,仿佛在为太阳呐喊,太阳毫不吝啬地发出滚滚热浪。让人无缘无故的厌烦。
不过邵祁的三伏天并不是很难熬,因为邵平在几年前就发布了制冰法,交给了靖帝。靖帝的“爱子心切”,命人抄下来送给他最喜欢的几个孩子。邵祁就是其中之一。
在房间里放几盆新鲜冰块,整个房间就凉爽舒适一整天了。
自从陈氏去了之后,陈三公子就很少再来后府了,但是在安平王家族进京之后,陈三频频跑到后府,身边还有安平王皇子郑云陪同。
郑云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他在宫廷宴上被邵祁清场后,经常光顾荣侯府。开始时,他会交出两个岗位等待主人的许可,然后直接来到门口,等待仆人告诉他。安平王王子是皇帝认可的贵宾。来到荣侯府,邵祁自然是时不时避不开。
郑云不仅对自己非常熟悉,而且是一个非常不拘小节的人。进门后,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感叹道:“住在侯爷的房子里还是很舒服的。房间清凉宜人。坐着或睡觉都很舒服。“
邵祁看了他一眼,说:“是不是前段时间没给你做冰的方法,还是你懒得做?”
郑云跷着二郎腿,一副慵懒自在的样子。他拿起那些他不知道是谁把它们放在桌子上的书。看了几行,他厌恶地放下,说:“侯爷还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老实说,只要他认为制冰的方法是殿下发明的,他下一步就不想用了。“
邵祁淡淡地说: “这侯府的制冰之道,也是三殿下想出来的。”
郑云摊开双手: “至少接下来不是直接用的。”
对于郑云对邵平不满的原因,邵祁也知道一二,这与诗婷郡主有关。邵平是一个对女人有极大爱的男人。和诗婷郡主相处几天后,诗婷郡主就被吸引,爱上了邵平。他还想让安平王向皇帝求婚,让她和邵平结婚。要知道,邵平是公主身边的公主已经有人了,诗婷郡主进了三太子家,只能是个妃子。
安平王至少是世袭藩王,地位不比京都异姓王低。虽然他这次带诗婷郡主来是出于一些说不清的目的,也因为看清了形势还没有完成,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把诗婷郡主嫁给风浪口的一个王子做自己的妃子。
虽然安平王已经很久没有回了,但是上级的直觉告诉他,邵平并不是皇帝心目中的接班人人选,所以不管邵平现在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最终也未必为别人做了嫁衣,邵平也并不以此为荣。
在西北的时候,安平王也知道京都的形势突然起来了,但进了才知道,这浑水不是他们这个根基不在京都的队长能趟过的。
安平王在汇报工作之前就后悔了,因为他们不想对诗婷郡主一笔勾销。
“侯爷,秦公子,还有陈三公子,你们来给我评评理,到底这三个殿下哪里好?家里既有王妃,也有侧妃。也许她还想为他做妾。我可承受不起在安平王之家失去这个人。“想到仍在绝食的诗婷郡主,郑云异常愤怒。
陈三公子拿着折扇笑道:“春心莫争花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我说郑兄,看在殿下的迷恋上,你不要再生气了,帮帮他们吧!“
郑云冷笑道:“听说三殿下在要求娶三个贵妃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我只希望你的心能像我一样,绝对不会想念我。妻妾众多,七环八圈,他敢说。“
陈三公子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郑云又补充道: “不止如此,我还听说殿下在要求嫁给陈侧妃时还写了诗,好像‘恨你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只与不分’。求娶李侧妃时是‘骰子红豆,知否深爱你’。在向三夫人求婚时,她说‘忆心如西江之水,日夜东流而不歇’。问娶四夫人时,她说‘知心如日月,夫誓同生共死’。求娶五夫人曰:‘南生红豆,春送几枝。愿你能收集到更多。这东西是最欢的‘。至于第六夫人,她用‘相思难抒发,梦无根据,只有回报才是’。第七位夫人用的是“山无边,河枯竭”。冬天雷鸣,夏天下雪。只有天地合一,我们才敢与你决裂‘。“
郑云停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几个邵祁的人,看到几个人嘴角抽搐地盯着他。他不安地把目光移开,说:“这不是我特别询问的。书店里有很多关于这位殿下恋爱的书,翻一翻就知道了。本来,男方多情,无可非议。唯独这位殿下,周围都是美人,却做出了一些“一生一副”的诗句,简直是在侮辱读书人的魅力。“
郑云说着,眉毛渐渐卷起: “再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其三,殿下从小就在宫殿和都城长大。他虽然交游广泛,但这首诗的风格太多变,难以定夺。虽然读过的经史子集不多,但也深知文人的性格不会轻易改变。比如我的老师,40多年来一直在写诗填词,他的足迹也遍布大江南北。诗的内容难以确定,但他的个人性格依稀可见。但在殿下所用的这些诗中,丝毫没有他的影子。“
陈三公子用折扇减速。他严肃地说:“太子认为……”
郑云没有回复,只是用燃烧的眼睛盯着邵祁。邵祁见状笑了: “风雨暗云飘,金块珍珠,几乎是假的。”
郑云不是第一个怀疑邵平天赋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陈三柴尔德说:“秦公子已经和殿下在一起两年了。有多少是真的或假的?“
秦博涵非常漂亮。沉默时,他的眉宇间有些冷清。他一听,抬起眼睛,看了陈三公子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陈三公子失望收回视线,手里的折扇又开打了,只是元气少了一点。
郑云说:“陈三,你不应该沮丧。你们应该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陈三公子其实很讨厌邵平。如果不是邵平,他的姐姐怎么会背弃他的姐夫,怎么会年纪轻轻就丢下两个年幼的孩子?从这几次开始,陈三一直在努力追查邵平的罪证,但那人太幸运了,总能在有头目的时候跳出几件坏事。
如果殿下不是自己写的那些诗,那么他已经决定了欺世盗名的标题。那么,且不说王位继承的可能性,京都也未必有他的容身之地。
朝堂之上大臣武将混杂,文官自夸清高。他们一定不屑于与那些欺世盗名的人勾结。武将们虽然耿直效仿,但大多也是原则性的。他们不会支持一个小偷的。
问题是,没有证据!
陈三愁眉苦脸。郑云看了好笑,说:“再过几天,我和父亲就要回西北了。如果李大哥愿意,他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我看到殿下的很多诗都是关于边疆战争的。也许我们可以发现他们是来自边疆的诗人。“
陈三公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立刻答应了安平王王子的建议。
邵平在京都已成名多年。虽然有人怀疑,但最终没有被揭开。如果他一直在京都等待原诗人进京,即使头发白了,牙齿掉了,也未必能等到。环顾四周就不一样了。我说不准我离开京都时会和他见面。
陈三确信邵平的诗不是他一个人写的!至于到底有多少人,我们得慢慢发现。
邵祁听了陈三 childe和安平王的话,唇角勾起了几个无法追踪的弧度。除了秦博涵没人看到。
秦博涵微微叹了口气,跟这个人待了两年多,才明白什么才是决胜千里的真正战略。他曾真心协助邵平,但邵平自负自大,很多计划都被邵平自己破坏了。否则,邵平的现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却举步维艰。不过秦博涵仔细想了想,如果是邵平前面的人在策划邵平的话,邵平可能已经登基了。
当初,前面那个人的太子位被废了,皇室地位被取消了,皇后和皇帝分家了,跟随他的朝臣也投奔了。可以说,他们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然而,通过他一步步的算计,殿下成为了北域战神。皇后似乎不顾一切,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邵绛造反,权力被移除。虽然邵清和邵平现在相互制衡,但他们可用的力量已经一步步瓦解,正在一点点分崩离析。此外,从地方官到朝廷高官,从寒士到朝廷高官,都在逐渐被整肃,朝堂浮云渐淡,透出一种清明的状态。靖帝表面上成了最大的赢家,但他甚至不知道靖帝真正拥有多少权力。
毕竟,他不如眼前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秦博涵的心里有喜有忧,一时间全套起起伏伏。
秦博涵的思绪渐渐飘远了。他在想,如果自己还是邵平身边的谋士,面对这个人一步步的算计,自己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