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那不正是我和宇圳收到南先生信的时候吗?没有想到,这个张修桀倒是也厉害,直接就请动了南先生出面。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通过了院子,进入了这里的主体洋房。并没有在一楼停留,曹玉子直接就带着我和宇圳上了楼了,一直到了一件双开门的房间门口停下,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过曹玉子很快就给了我解答。
“老爷已经在书房等了,晚饭这边也会准备。”
宇圳点了点头,倒是并没有反对留下吃饭的意思。曹玉子敲了敲门,然后将门打开之后才对我和宇圳微微颔首,然后离开。
宇圳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将我带了进去。
南先生早就已经在里面了,就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不过,让我以外的却是,他竟然是坐着轮椅的。
而在南先生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毛衣,牛仔裤的纤细少年,不是张修桀又是谁。
相对于我的惊讶而言,宇圳却是显得淡定的多,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听到声音,南先生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两个。一张脸上倒是要比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老上了许多,甚至鬓角都有些斑白。
如果说上一次还觉得这个男人要比同龄的中年人年轻上不少,那现在可就是要比同龄人还要苍老上几分了。
我看向宇圳,宇圳却只是握了握我的手。
“来了啊。”南太川下你开口道,然后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沙发道:“坐吧,坐下说。”
宇圳拉着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看着被张修桀推着到我们对面的南太川道:“不知道,您叫我和曼曼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我这当父亲的,想要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和媳妇也不行了?”南先生抬眼,看了看我和宇圳。
“当然可以,只是……”宇圳看了看南太川道:“只不过,父亲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的存在?”
果然,宇圳一说,南太川的脸色立即就不大好看。不过却也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示意身后一直乖乖巧巧的的站在他身边的张修桀到一边去坐着。
张修桀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南太川看了看宇圳,又看了看我开口道:“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我没有想到这话题会突然落在我的身上,于是点了点头道:“嗯,最近工作还好。让您挂心了。”
“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客气。”
我点了点头,对着南先生笑了笑。
倒是宇圳直接道:“既然我们都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这种虚假的客套,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
南太川的脸色是真的很不好看,我也伸手拉了拉宇圳。虽然我能理解宇圳对于南太川的那种的心情,可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也还是他的父亲。
宇圳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没关系。
果然,就算不高兴,南太川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但却也不证明外界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你和月柔之间的争斗我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不管如何,南氏集团都是南家的产业,月柔有些事情做的也的确有些出格,不过……说到底,现在她还是我南太川的妻子,是我南家的人!事情闹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再继续下去,岂不是也让别人看了我南家的笑话!”
“是吗?可我觉得是父亲您更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呢?”
“难道我的面子就不是南家的面子,就不是南氏集团的面子吗!一而再,再而三,我知道你是想要为你妈妈报仇,你觉得你妈妈的死和月柔有关,但上一次你找到的所谓证人不是也已经说了并不是那么回事儿么?你怎么就如此的执念呢?”
宇圳听完之后腾地一下站起身道:“呵!那位老佣人究竟为什么会翻供!我想张月柔一定比我清楚,至于我妈妈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这是我要调查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有些事情,如果没了执念,那我觉得我,我也不配为人子!”
“你!”
“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的话,那我觉得到此为止吧。”宇圳说完之后就直接拉着我准备离开!
我才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南太川突然冷吓了一声,“南宇圳!”
“怎么?”宇圳停下脚步。
我原本以为南太川会发火,却见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坐下说。”
我也赶紧的扯了扯宇圳的衣服,示意他先不要激动。
宇圳被我拉着坐下来,我无意中瞟了一眼一直都一言未发的张修桀,才看到他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表情。
我的眼睛眯了眯,难道……是他有求于宇圳?
见宇圳再度坐下来,南太川靠在了轮椅的椅背上,显得有几分的疲惫,似乎也没有打算继续和自己的儿子打太极,又或者是他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其实早就已经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哄骗了。
“说说吧,你怎么才肯收手。”南太川直接开口问道。
宇圳却是笑了笑道:“您这是站在什么立场来问我这句话呢?张月柔所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违法的!现在接受法律的制裁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所以,我为什么要收手?”
南太川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然后道:“你们两个的争斗,无非也就是为你争夺南氏集团,现在我的年纪也打了。你也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会将南氏集团全数交给你,但你……”
“父亲!”宇圳直接打断了南太川的话道:“就像是您说的一样,我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而我原本也是南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想要的,我当然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争取过来,所以,如果您想要用这个来让我放过张月柔,爸爸!我真的很想知道,您的良心不会痛骂?你的那可心里,置我于何地,又置一辰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