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易没听清潘立言说了什么，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潘立言，“什么？”
“我知道那辆车的车主是谁。”潘立言走过来，打开自己手机的相册，翻到一张照片，拿给杨小易看。
杨小易接过手机，和他在监控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在浏览网页时，看到的这辆车，觉得好酷，就把图片保存下来了，你看图片下面，应该是车主的社交账号。”
杨小易将图片放大，发现下面有一行字，写着@王凯斯，“这就是车主本人的名字？先进去，张警官等着我呢。”
潘立言跟着杨小易一起进去，张警官看到杨小易，拿出自己调查的资料，“杨队，车主名字是王凯斯，是北城重工的继承人，平时喜欢玩车，好像之前还与奚水寒传过绯闻。”
潘立言接过话继续说，“对，前阵子他俩确实被拍到深夜出入club，因为这事我和水寒还吵过，你们为什么要调查到他？”
杨小易没有立刻回答，思考一阵之后，对潘立言说道，“在案发前一天，调取的监控中有看到他的车，这样的车很少见，所以就让张警官调查一下。”
潘立言点点头，正好用余光扫到朱晓梅桌子上FaintAroma品牌的试香卡，朱晓梅同时进到屋里，潘立言拿起一张，说道，“这个和水寒家的香薰牌子是一样的，巧了。”
朱晓梅看到这一幕，偷瞄一眼杨小易，杨小易也有些察觉，“晓梅，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晓梅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看了一眼站在她桌子前面的潘立言，指着他问杨小易，“他是死者的朋友？”
“他是奚水寒的男朋友，潘立言。”
潘立言礼貌的对朱晓梅笑了一下，朱晓梅有些失望，她转过身，对杨小易说，“杨队，我有事和你汇报，你先出来一下。”
朱晓梅带杨小易来到走廊，将王警官告诉她的，朱晓梅都转述给杨小易，杨小易听过之后，呆在原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仿佛石化一般，朱晓梅试着碰下杨小易，“杨队，你还好吧，这事我知道后也是不敢相信……”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哪？”杨小易打断朱晓梅。
“……在物证室……”
杨小易怒气冲冲来到证物室，看到摆在桌上的散香器，非常想把这些全部打碎，但他不能，杨小易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朱晓梅也跟着赶来，杨小易背对着朱晓梅，说，“哪瓶里面装着四氢呋喃。”
朱晓梅拿起其中唯一不是透明瓶身的，“这个……”
杨小易转过身，看着朱晓梅手中拿着的散香器，刚才调节好的情绪，在这一刻再次崩塌，他想要从朱晓梅手中抢过散香器，在扔出去，就在杨小易打算这么做时，赶来的潘立言制止了他……
杨小易发红发怒的眼睛盯着潘立言，杨小易甩开潘立言的手，瘫坐在地上。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女朋友家里卧室摆放的这些散香器，其中一瓶里面装的是四氢呋喃，这个你知道吗？”
潘立言有些困惑，“四氢呋喃是什么……”
“是一种化学试剂，但如果人长期与它接触，会无法生育……”瘫坐在地上的杨小易向潘立言解释道。
潘立言做出与杨小易刚才一样的反应，“为什么会出现在水寒的卧室？为什么……”
“此时杨小易想到之前二人在医院的对话，“夏侯文！”杨小易脱口而出，“我记得你和我说，这些香薰都是夏侯文买的！”杨小易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潘立言说道。
潘立言冷静下来，拼命点头，“对！这个王八蛋！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罢，潘立言气冲冲的走出证物室，此时，潘立言手机响起，是奚伯父打来的，潘立言整理下情绪，接起电话，“喂，叔叔。”
“立言啊，刚才夏侯文过来找我，他把水寒家的钥匙给我，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但看见他拿着行李，应该是要出门吧，他怎么突然来找我换钥匙呢？”
“喂？立言，你在听吗？喂？”
“我知道了，叔叔，一会儿再打给您。”
潘立言挂断电话，转身对杨小易说，“我想要看下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