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阳脸色大变。
“住手!都给老夫住手!你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吗你!”
男子笑得更加厉害。
“能是谁?肯定是你老东西又新收的徒弟吧?自己没什么真本事,就想虚张声势的把我们吓跑?老子可不是蠢猪!”
“给我动手!”
一声爆喝,充斥着无边狠辣。
冷冰阳铁青着脸,挣扎开了束缚,朝男子冲了过去。
“停停停!只要你们别伤害他,老夫立刻跟你们走!”
冷冰阳不是不相信陈不邪的手段,只是担心他此刻有伤在身,而黑龙会所的这些人又都不是简单人物……万一阴沟沟里翻了船,那他这把老骨头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就对了嘛。”
后者声音狰狞的说道。
旋即抬了抬手,制止了手下的动作。
而后一把揪起冷冰阳的胡子,阴沉沉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最后看向陈不邪。
“好小子,你该庆幸你有这么个好师父,要不然你这小命儿可就难保了!即便保得住……后半辈子也是废人一个!”
“人就应该时刻清楚一下自己的位置!”
男子说着话,狞笑着将手背在陈不邪衣领上擦了擦,然后道:“老子劝你滚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接着,脸上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我们走!”
就在这时。
男子忽然听见身后响起噗的一声轻响,伴随着空气扭曲的波动,好像什么东西破碎掉一样。
刚要回头。
小腿部位骤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瞳孔猛然放大,向下看去,竟然是一枚浑-圆的银色铁珠,在他的左腿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正在滋滋的往外冒血。
鸡皮疙瘩瞬间从皮肤上炸了起来。
后背一片冰凉!
扑通一声,当场跪在了地上!
奇怪的是,这会儿分明疼的要死,却半点都叫不出来,整个人仿佛窒息一般!
心中霎时被无边恐惧所填-满!
“你你你……”
陈不邪缓步从他身后走过。
“我说了,你们谁都不能走。”
轰!
一股子刺骨冰凉瞬间从男子身上蔓延开来,头皮都要炸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不邪勾唇冷笑。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
伸出手来,对准了该男子的头部,慢慢按下!
“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过蝼蚁!”
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也似,男子登时便感受到了晃晃杀机!
第一感觉,他会死!
眼珠子几乎都要睁的爆裂,仿佛困兽一般,嘶吼咆哮!
“特么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动手,把他给我干掉!”
“没看老子快死了么!”
“我要是完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接连几声暴吼,黑龙会所的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睛,一拥而上!
陈不邪连看都不看,随手一挥,漫天铁珠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噗噗噗噗!
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骤然响起。
黑龙会所的人连陈不邪数米之外都没到,直接全部变成了残废,一个个满地打滚,遍地哀嚎!
为首的那名男子直接被这一幕吓破了胆!
这这这!
确定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这小子不会是什么古武道世家的公子吧!?
想到这一点,直接连话都不会说了。
目光呆滞的盯着陈不邪看了半天,手脚疯狂哆嗦,裤裆下面也渐渐湿-润起来,片刻间,一股子浓郁刺鼻的骚味儿远远传出。
竟是当场吓尿!
陈不邪顿时露出厌恶之色来。
“看你这点儿出息!”
那人当时就哭了。
眼泪花啦啦的往下掉,也顾不得左腿上的钻心剧痛,对着身前的陈不邪疯狂的磕起头。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几个呼吸就见了血。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大侠,大侠饶命!”
说话间,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爬到陈不邪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
“只要您能放过我,我给您当牛做马!给您天鞋都行!求求您……我还没活够,还没活够啊!”
陈不邪听着耳边这些话,眼中一片冷漠。
冷眼看他!
“今天我如果不在,你会放过冷前辈,会放过他的两个徒弟么?”
男子身躯一颤!
“我……”
陈不邪双眼眯起。
“所以我也不能放过你。”
“您等等!我可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早就悬浮在男子头上的手掌,摇摇按下!
宛若大山般的力道狂压而下。
扑哧一声,头盖骨瞬间粉碎,整具身体轰然爆裂,瞬间化作了一片血雾,消失在半空之中!
这一幕,看的其他黑龙会所的走狗眼皮狂跳,嘴角煞白!全都吓傻,直愣愣的望着缓步走来的陈不邪,大气都不敢喘!
“饶……饶命!”
有气无力的哀嚎着。
后者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们,眼底那丝微不可查的杀气渐渐退去。
“这跟你们无关,都滚吧。”
此言语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猛地抬起头来,万分激动的凝实着陈不邪,如蒙大赦。
“多谢多谢,多谢先生不杀,先生大人6大量,我等自愧不如!我们对您的崇拜,此刻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若有来日……”
“再废话,我可就要改主意了。”
一瞬间,满肚子怕马屁的话全部憋了回去,抽了抽嘴角,拖着身子,直接跑路。
就他们这个身体状况……
等从山上下去,估计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毕竟这山顶高的令人发指……
“冷前辈,您没事吧?”
陈不邪帮冷冰阳将衣服理顺,然后扶他坐下,关切问道。
冷冰阳整个人都懵了。
直挺挺的盯着陈不邪看了许久,仿佛不会说话了似的。
过了半晌,才慢慢缓过神来:“早就听说君座手段通天,今日一见……真是不负盛名!”
浑浊的眼珠里满是震惊于崇拜!
冷秋阳说罢,忽然自嘲的笑了两声,哭笑不得的道:“亏我刚才害怕君座您万一出事,现在看来……这简直是对您的侮辱啊……”
“终究是老夫见识短浅了,还望君座大人勿怪!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