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刘云两兄弟还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眼珠子瞪的老大,呆愣愣的盯着陈不邪看了半天,怎样都不敢相信。
半晌后刘云说道:“师父,您不是说中州一战君座大人生死不明了么,怎么可能会是这个人啊……”
“放肆!”
冷冰阳都快被这个徒弟给蠢哭了。
“为师三年前亲自与君座大人有过交涉,还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真是假了?赶紧向君座赔罪!”
两人同时愣住。
眼底逐渐蔓延出浓浓的惊骇之色。
死死的盯着陈不邪,连眼皮都开始颤抖起来。
“您……您真的是君座大人?”
陈不邪似笑非笑的摆摆手。
“嗯哼。”
旋即长舒一口气,无奈道:“我都说我就是了,可你们不信啊,我有什么办法?”
两兄弟的脸当场就绿了。
“天啊,那我们两个,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
疯狂抓头。
说话间,几乎是同时冲到陈不邪面前,扑通一声,直接跪拜下去。
满脸的愧疚之色,嘴角惨白:“是小辈们有眼无珠了,君座大人有大量,还请君座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原谅刚才我们两兄弟的不敬之举……”
刘云一脸的凝重,做了个发誓的手势,铿锵有力的道:“我从来没想过对咱们华国英雄不敬!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对您的崇拜,天地可证!”
刘风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也是一脸懊悔:“君座大人,您一向都是我们两兄弟的榜样,是存在传说般的人物,我们实在是想不到有一天竟然能遇到真人,所以才……”
“请您原谅!”
噗噗噗噗!
说着话,两兄弟同时抽起自己大嘴巴子。
“请君座大人恕罪!”
陈不邪嘴角抽了抽:“别别别不知者不罪,不至于,快起来。”
冷冰阳老眼一瞪:“还不快滚起来给君坐倒茶,愣在那里干嘛?”
“是是是……”
两人慌忙爬起,拿着茶具,火急火燎的窜了出去。
冷冰阳到现在还没压制住心底那份激动,老手依然微微的颤抖着:“君座既然无恙,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过来看望老夫啊,这些年,我这把老骨头可担心的要死……”
陈不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一战后,我便遭到军中同僚暗算,双-腿残废,多亏老师出手,才侥幸抱住这条小命。”
“这三年来……过得日子那更是不人不鬼,哪都去不了不说,更是饱受欺凌……”
“不说这个,这些年,有老前辈忧心了!”
话说到这的时候,刘风刘云端着热茶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步一顿,连头都不敢抬,怕冷冰阳给他们又是一顿臭骂……
“君座,您请喝茶……”
万分仔细的将茶水倒好,然后轻轻的推到陈不邪面前,目光闪躲。
“那什么,师父,有什么事情您和君座慢慢聊,那我们两兄弟就先出去了啊?”
冷冰阳沉着脸,那架势,恨不得给他们吊起来抽上个几十鞭子!
“滚蛋吧,等君座走了为师在收拾你们这两个逆徒!别以为道了个歉就完了!”
“……”
俩人瞬间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陈不邪咧咧嘴:“前辈啊,那倒不至于吧,您这俩小徒弟都是为了您好。”
“那就都听君座大人的。”
冷冰阳看向陈不邪的时候,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消失,只剩下为人长辈的谦和之色。
等看向旁边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时,脸上的神色立刻又变得阴云密布:“还不快谢谢君座!?”
两兄弟嘴角狂抽:“多谢君座求情……”
“赶紧滚蛋!”冷冰阳爆喝道:“看你们两个就来气!再不滚,小心为师我改了主意!”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慌忙退了出去,跑的那比兔子还快。
他们走后,冷冰阳抹了一把胡子,才想起正事儿来。
“君座此来,所谓何事啊?”
陈不邪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心说终于到正题了……
直接把鞋脱掉,抬起布满黑线的右脚:“前辈请看。”
药王冷冰阳在看到这片黑线的瞬间,眉头便立刻紧锁起来,一脸凝重。
“幽冥阁的手笔!?”
“正是。”
冷冰阳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满君座,幽冥阁手下的毒,但凡中了一个,便需要九大奇药,和时间的慢慢温养,您这还中了两个,而且其中一道貌似在您体内存在的时间有些久了……”
“这……”冷冰阳满脸为难:“九大奇药的珍贵程度,我不说您也知道,老夫到不是小气,只是这种东西,老夫这里是万万没有的……”
陈不邪咧嘴微笑。
“前辈您多虑了。”
拿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无奈说道:“家师的医道传承虽不比前辈,但也不差,这些情况我都知道,这次过来,也是想问一下前辈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如此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啊……”
冷冰阳再次摸了摸胡子,脸上缓缓舒展开来,神情慢慢变的别有深意。
“那倒未必。”
陈不邪动作一顿。
“您是说?”
冷冰阳回过头,轻轻跺了跺脚下地面,伴随一阵悸动,缓缓浮上来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一个锦盒。
将锦盒取下,再次跺了跺地面,台子便缩了下去,恢复如初。
随后,递到陈不邪面前。
“这里面是我提取的各种滋养身体,祛毒治病的药精,沐浴时滴进水里三滴,可大幅度缓解那两中毒给您带来的痛苦,也不算白来吧?”
陈不邪精神一振:“那就多谢前辈了!”
“不过晚辈这里还有一事。”
冷冰阳耐心道:“君座请讲。”
陈不邪便把云雪柔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然后说道:“柔儿这种情况,绝对是人为!连家师的医道传承也只能治好痴愚之症,并没办法让她完全恢复记忆,所以只能来求教于您。”
冷冰阳根据陈不邪所述的症状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抬头问道:“老夫需要见一下病人本人,她如果过来了的话,还请君座喊他进来吧。”
陈不邪苦笑道:“柔儿她身体不好,您又住的这么高……我就没带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