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数十里最后一座高峰终于垮塌,皆因农己一笑。
“真是恐怖啊,他放手一搏,说不定能够挑战武宗了!”王动喃喃自语。
刚刚农己兴奋之下仰天长啸,那种波动太过恐怖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足矣震坍四方,农己绝对已经站在了武尊的巅峰。
到达了一定的境界王动便不能清除的探知别人的准确境界了,只能够预测个大概,就好比至今他也还没有弄清楚清老头的真实境界。
农己没有说什么谢谢,只是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农己的兄弟!”
幸福来的太突然,王动原本只希望农己承自己一个人情,以后可能用得着,那里知道回报如此巨大。
“咯咯……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姐姐哦!”霓裳也走了过来,虽然需要被搀扶着,但是他们已经准备好一搏了,毕竟她现在的伤势越拖越严重。
王动望着那皎洁的目光心头一颤,这个女人不简单,那眼神显然是再说我看清了你的企图,但是他也能感受到霓裳的真诚,显然无论他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救了二人,他们都不会计较。
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而自己正好成全了他们。
“嘿嘿……好啊,就是不知道大哥同不同意了!”王动嬉皮笑脸道。
“姐个屁,没大没小,喊嫂子!”岂料农己脸一板,毫无情面道。
“呸,你才这么老呢!”霓裳当场就揪住了农己的耳朵,教训了起来。
“我勒个去!”王动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连忙非礼勿视,捂住了眼睛,这若是农己怕有损威严杀人灭口那可就冤死了。
最后果然是霓裳大胜,传说中的杀人剑没有丝毫威严的妥协了。
“霓裳姐!”
“唉,好弟弟,乖!”
王动屁颠屁颠的叫着,已经丝毫不顾及农己的感受了,打蛇打七寸,可算是抓着命门了。
有了这层关系,他自然不急着回去,而且农己霓裳二人也劝他留下来,说观看一位尊者晋级对修炼有莫大的帮助。
王动点头,除了刀魂,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讨论过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他更是没有看见过被人晋级,毕竟除了本宗教育弟子的时候允许观摩参悟,谁也不可能让别人在场。
这一次霓裳需要短暂的闭关,准备的大量的灵药,毕竟之前受伤太过严重,需要一番滋补。
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两个大老爷们,没有了霓裳在中间做调和剂,一时间尴尬无比。
特别是农己原本准备想讨论一下修炼经验,奈何境界实在太高,王动只有傻眼的份儿。
“哎……还是霓裳出来再教你吧!”农己叹息,他觉得自己这位兄弟什么都好,即是笨了点,天赋差了点。
听见如此评论,王动差点没一头撞死,是你完全不会教人好吧?!
之后王动显得无聊,更是觉得自己需要找回一些颜面,免得被人看轻,至少证明自己不是笨了点,或者什么天赋差了点。
结果……
“哎……兄弟,你不用着急,等我和你嫂子到了武宗境界,一起给你灌顶,到时候至少也能成个武尊,天赋差不要紧,笨了点也不要紧,咱们不要气妥!”
“我……”王动拼命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不断的告诫自己此时上去拼命只有挨揍的份儿,忍住,一定要忍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一定要告诉农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动和觉得和农己完全无法交流,索性每一天巩固境界,一段时间下来,不仅境界巩固了,甚至连武魂也将之前聚集的灵气完全消化了。
他有一种冲动,再次疯狂吞噬灵气,一口气冲到五级武师,但是想了想暂时还是算了,关键是霓裳在闭关,这样会影响到她。
几天过去,农己就一直石头一般盘坐在霓裳闭关的地方,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
“我说己哥,你这一身血都几天了,不洗的啊?还有你这衣服破的,可以扔了!也不怕霓裳姐嫌弃!”
农己的形象的确不咋地,还是那天交战之后的模样,只不过一身的血干了,伤口也不再流血了。
农己闻言打量了自己一眼,似乎也觉得有点邋遢了,特别是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砍成了布条了。
他皱了皱眉,而后一把便将衣服扯掉了,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
“嘶!”
王动一眼望去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前背后全是伤口,贴别实在近胸口出,一道贯穿伤狰狞可见。
“我说,这样没事吗?”他小心的指了指农己身上的伤口。
“小伤,几天就好了!”
王动哑然,这都差点洞穿心脏了,居然还是小伤?
不过很快他就相信农己似乎并没有吹牛,而是说的实话,就如同他那随意的语气一般,这点伤口他真的不在乎。
他在农己的背上看见了深可见骨的刀伤,一道道伤痕不忍直视,实在太过惨烈了。无法想象农己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还发现这些伤口农己都没有去处理,而是周围的肌肉收缩自己将伤口堵了起来,这样的能力实在非议所思。
似乎看穿了王动的想法,农己指着自己身上一道新伤,道:“当肉体达到一定的强度,也可以向我这样,随意的控制身上肌肉来控制伤口。”
“厉害!”王动出自真心的赞叹,这在交战中绝对占据了超级巨大的优势,因为一般的小伤,甚至连重疮都能够依然保持巅峰战力。
“怎么才能达到你这样的肉身强度?”王动问道。
农己板着脸想了想,指着身上的伤疤道:“等你被砍成这样的时候只要不死,基本上就和我差不多了!”
王动:“……”
完全不能沟通,王动再次转身专心修炼,农己这种人就当他是个怪物就行了,跟他说话就是扯蛋,关键是扯完蛋后还会被鄙视!
这天中午,闭关地突然传出一声轻响,霓裳出关了!
一身霓裳长裙,人如其名,超凡脱俗,更是美得令人痴迷,但是和农己站在一起的时候王动总有些不忍直视,若飞看见他们的生死相依,实在难以想象这是真爱!
在霓裳的眼中农己就是全部,王动虽然和他们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深切的感受到了两人呢之间的感情。
他没有问是什么样的人敢对他们出手,追杀一个八级和九级武尊,这样的势力根本不是他所能对付的,所以知道也对他没有丝毫好处。
霓裳的气色显然好了不少,不过同时众人也感受到了一阵紧张,若是再失败,那可就真的再也没有希望了,之前之所以受次重创便是祭炼二纹尊魂丹失败导致霓裳元气大伤,连逃跑之力都没有。
“福兮祸兮,终有一劫,若是我失败了,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好吗?”霓裳捧着农己的脸道。
农己一脸呆板,点了点头。
“噗嗤!”霓裳却是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摇着头道,“骗人都不会!”
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规劝,而是拿着三纹尊魂丹依然而然的盘坐了下来,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必须活下来!
“轰隆!”
霓裳一口吞下三纹尊魂丹,整个人全身气息瞬间爆发而出,若非农己及时出手护住了王动,估计此时不死也是残废了。
霓裳的紫府居然是一条七彩彩带,随风而舞,格外绚丽。
但是王动却感受到了彩带上散发的无匹气息,他相信一旦这股气息转为杀气,必然可以让任何一个普通宗派血流成河。
三道不同的大道缠绕着霓裳,不断的融入体内,于此同时也能感受到药效在迅速的消融。
到了最后,所有的药力都消散了,唯独剩下了三条大道纹路。
突然,彩带落下,三条大道同时被吸收了进去,刹那间这里爆发了无与伦比的惊骇波动,到了最后三种大道消失,全都归为了一重气息,那边是七色彩带所散发的气息。
“轰隆!”
天空开始传来雷鸣,大量的灵气朝着这方聚集,而后他看见霓裳在吐纳,每一次吞吐都有大量的灵气被吸收进去,比之他利用吞噬之力居然不差分毫,甚至更加强大。
“这就是实力差距啊!”他在心中感叹,他很难想象若是自己拥有此时霓裳的实力,再动用饕餮法会是什么样子。
这幅场面绝对是震撼的,刚开始是十里,而后居然达到了百里,他有些庆幸之前他们已经继续朝着里面行进了一段距离,否则就要波及到荒城了。
不过对于神识强大的人依然是隐瞒不住的,特别是这种级别的人物晋级,需要太多的灵气,动不动就会吸干一方灵气导致当地几天灵气的匮乏。
荒城有人朝着城外北方望去,眉头皱起:“谁这么无聊啊,跑到灵气最缺乏的北方无人区晋级去了?”
“九级武尊啊,嘿嘿,荒城今后又多了一个高手!”
而在荒城某处阴暗的地下,却有一座超级宫殿,一个浑身枯瘦的黑衣人目光冷磊,冷冷的盯着北方,在他手中有五块玉简,此时全都碎了。
“一群废物!”
成功了!
无人区,即便是铁汉一般的农己也忍不住眼睛红润,这是他的全部,终于,终于留在了身边!
天空中女子出尘脱俗,气质一跃千里,令人不敢直视,那是九级武尊的波动,仅仅是无意识发自自身的气息罢了。
王动望着这道身影呆呆出神,这是何等的风采?九级武尊,九乃九五之尊,霓裳此时晋级,整个人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美。
霓裳落了下来,抬手一挥,剩下的灵气四散而去,重新容纳于四方。
她抬了抬手指,玉指如莲,轻轻一点,劲爆的气息直冲农己,将他击得倒退数步。
“真的好,太好了!”农己大笑,一把抱住霓裳,彷佛忘记了时间一般,两人就这样抱着一只从日中站到日落。
王动找了个好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修者的生活,前一刻生死相隔,下一刻却是悲欢离合,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无论现在或者以后都不会缺少。
“境界相差太远了,能借鉴的也是以后的事情!”他回想着霓裳晋级的刹那,心中若有所悟,但是却抓不住,他知道这是因为自身境界原因,有些东西他还没有触及到。
“呼!也该回去了!”
他没有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难得的温馨,难得的平静,片刻的享受,又如何忍心去破坏呢!
王动踩着瞬步,不但的前行,他脚下越来越快,瞬步也越踏越远,最后他的身影变成了一串残影,他的脚步却反而慢了下来。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差距,他似乎沉浸了进去,感觉到耳畔的风,身边飞驰而去的景物,享受着这种极速。
“瞬!”
某一刻,他轻轻自语,瞬步的更高境界,瞬,居然就在这样的境界下领悟了。
“修炼不止在于形,更在于心。”他心中明悟了很多,有些东西并不是别人可以告诉的,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有所悟,而这也仅仅是他自己的东西,传不了别人,就像农己说他笨一样,因为有些东西在农己看来就是那么容易,因为他已经悟了。
“咻!”
荒城外,一道身影起落,而后一阵风拂过城门,守城的护卫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看了同伴一眼,而后有些懊恼的嘀咕了起来:“看来昨天晚上过度了,死娘们,越来越过分了,嘿嘿……”
城楼上,王动长发随风舞动,听着城下的言语微微一笑,瞬果然是远远超越瞬步的存在。
不过同时他也一阵苦闷,瞬并不好控制,现在他也只能用来跑路,用来战斗似乎还不大现实,因为完全无法控制距离,说不定几个眨眼间自己和敌人都不知道对方去向了。
“咻!”
下一刻他出现在城楼下面,再下一刻是一间房顶,再下一刻他看见了正在大吹特吹的清老头,恰在此时清老头也若有所感,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