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阴气遍布于坑洞之下,东楼雨形悬在半空,手指上跳出一道火焰向下扫去,就见七个工人都平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了,他慢慢的降落下来,按个从那些工人的身上检查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只是工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的神色,那样子让整张脸都扭曲了。
东楼雨伸手在一个工人的身上探了一下,随后轻声自语道:“他的身体尚有余温,但体内的精魂却是没了,看来这真的是邪物所致了。”
东楼雨向前看去,此处已经踩到地面了,下面自然就没有什么了,他四下看去,就见周围的空间一片模呼,似乎都在扭曲之中,一团圆圆的光幕把他围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东楼雨伸手探去,空间的兴幕像是水波一般的荡漾开来,那一层层的光幕像水一般的把东楼雨的手给包住了。
光幕之中一团团透明的小点向着东楼雨的手掌拥了过来,跟着东楼雨的手掌传来一阵阵麻痒,他看着那些小光点,轻声道:“尸虫!还是光斑尸虫倒也难得。”说着双掌之中劲光暴射,一道火焰从他手上冲了出来,光幕轰的一声炸裂,无数的光点在空中爆炸,那些尸虫离了光幕立时像一团团棉絮一般的飞舞着向着人的天然孔道扑去,东楼雨冷哼一声,眼鼻之中喷出一道道火焰,把尸虫炼成飞灰,一股呛人的臭气立时在墓穴之中弥漫开来。
光幕散去,一条条长长的甬路出现在东楼雨的面前,东楼雨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他的双脚刚一踏进了甬路之中,哗的一声,甬路立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东楼雨的身体一下出现在了甬路的中间,回头望去是长长的甬路,向前看去还是长长的甬路,没有一点尽头。
东楼雨闭上眼睛,神识向上释放开来,甬路上一道道阴气,不时的在神识的前面凝成一个个小的屏蔽,东楼雨跳动的手指缓缓的抬起,一道火流星向着前方丢了出去,火流星瞬间在空中转动着,发出一声声尖利的响声,把神识前面的那些小屏蔽尽皆毁,然后随着神识在这条甬路之中飞速的转着,突然东楼雨的双眼猛的睁开,放出去的神识之力收了回来,那颗火生却仍脆留在了神识最后一刻停留的地方。
东楼雨手掌猛的一捏,大喝一声:“爆!”火流星立时炸开,甬路的前半段陷入了火海当中整条甬路跟着摇晃起来,在一阵巨烈的颤抖之后,甬路重新平静下来,此时东楼雨已经重新回到了入口处,在他的身后,那七具工人的尸体还那样平静的躺在那里。
东楼雨一回手,一道火焰化成一面小小的火旗立在他的脚下,做个标识,然后大步向着甬路对面走去,走了大概能有半个小时左右,甬路消失了,一面大门立在尽头把他给档住了。
东楼雨伸手轻轻的摸着大门,冰凉的门体说不清是什么做成的,但是却坚实无比,东楼越来越雨推了两下并不能把它给推动,他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下大门的机关,可是并没有机关,他找来找去,突然发现门的一侧上有五个爪印,其中一个的指尖太长了一些,竟把大门给搠出一个洞来。
东楼雨贴着洞口向里看去,就见里面是一个大厅,在大厅的周围布满了各种萨满法器和医书之类,最中间的位置上摆着一具巨大的水晶棺椁,那茶色的水晶透着一股古老,水晶棺的上方按照杜、景、生、伤、死、体、开、惊八个位置布置着八块美玉,其中死门的一块滑落在地上,大厅之中一道道的阴气如果淌水一般的冲进了棺椁之中,棺椁在以内眼可动的形式不停的转着。
东楼雨正看得入神,突然一声大吼一个脑袋斜着从大厅之中浮现出来,一头压在了大门上,向着东楼雨的眼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吼叫声。
东楼雨身形暴退,眼看就要重新落到甬路之中他突然沉声呼气,跟着怒吼一声,向前扑了出来,一伸手抓住了怪兽长舌,用力在手上缠了几圈,向外一扯,大门后面那个怪兽发出一块疯狂的怒吼,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了,怪兽张着大嘴向着东楼雨扑了过去,东楼雨左手猛然化成了螳螂刀,用力一刀,把长舌给从中断开,怪兽疼点站在原地暴跳不休,东楼雨大吼一声,纵身而起,一脚踹在了怪兽的身上,怪兽怒吼一声,向后倒摔出去,脑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东楼雨纵身而至,两柄螳螂刀一齐向着怪兽的头上劈去,怪兽巨吼一声,一张嘴喷出一股绿色的臭水,在空中化成水箭直取东楼雨的头顶,东楼雨大喝一声,一团蛛丝在他的头顶结成一张巨大的网络,把水箭给兜住,蛛丝上含有巨毒,可是一着绿色的水箭立时发出滋拉拉的响声,东楼雨在蛛丝的下面又结出一张大网,然后双刀狠狠的劈在了怪兽的身上,怪兽惨嚎一声,跟着身体化成无数的水系流波,呼的一声向着东楼雨扑了过来。
东楼雨大惊失色,急忙后退,连退之下,身子已经出了大门,那些水系流波挥起如同巨蛇一般的尾巴狠狠的抽在了大门之上,两扇大门缓缓的向着一处合拢,显然是想把东楼雨关在门外。
东楼雨咬牙叫道:“畜牲,给我让开!”随着吼声,身如流风向着大门之中冲去,水系流波眼见已经拦不住东楼雨发出一声惊天的吼声,凝出一个巨大的水头向着东楼雨的身上砸了下去。
东楼雨一招手枫叶炉飞了出来,硕大的炉子张开了炉盖,水系流波凝出的水头狠狠的砸进了炉中,东楼雨大吼一声:“炼!”一团团强有力的雷火窜进了绿水当,大沙虫飞身而起,全身都化成赤红色向着天空发出一声嘶嚎,跟着身体上的赤红色像是退潮似的向下涌去,跟着一股和大沙虫的身体一般粗细的赤电狠狠的劈了出去,砸在了炉壁之中,随后炉中出来的火焰飞起,正好和绿水撞在一起,一道浓臭的水汽向着四下里冲开,那个巨大的浪头被东楼雨的火给焚成了虚无
余下的水系流波恐惧的向后退去,在流波的正中冲出一只兽头,向着东楼雨怒吼一声,跟着它再次化去,变成一个巨大的水幕挡在了水晶棺椁的外面,谁也别想靠近水晶棺椁。
东楼雨双掌前伸,两团玉炎跳跃而出,在他的手上织成两幅火焰手套,闪烁着白色的光华,东楼雨笑眯眯的向着水系流波走去,水系流波巨烈的跳动起来,看上去好像特别的恐惧一般,东楼雨大喝一声,双掌猛的按在了水系流波的身上,无边的白烟向上冲起,一声声凄苦如同哭嚎一般的叫声响起,水系流波抽疯一般的抽搐着,一点点的消失。
东楼雨把双手收回,就见掌上的玉炎上沾了两团绿色,在火焰之中发出一阵阵的臭气,东楼雨不敢把这两团火焰收回体内,一甩手,两团火焰飞了出去,在墙上腐蚀出两个小洞,随后停在小洞之中,像灯一般的燃烧着。
东楼雨慢慢的向着水晶棺椁走去,一道道灰色的气雾不停的升起,在气雾之中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东楼雨伸手招过枫叶炉来,在炉中招出一股粗大的闪电,握在手中,闪电就如同一柄粗大的电刃似的,东楼雨握在手中随意挥舞,气雾发出恐惧的叫声,疯狂的四散逃开,有的逃得慢的被电刃扫中立时化成青烟。
东楼雨走到了水晶棺椁前面,他没有去动水晶棺椁,而是低下头向着那落在地上的那块玉看去。
那是一块玉壁,青白色的玉身上散发着一点淡淡的玉光,一条长长的红绳系在壁环之中,红绳的外部是一个小小的中国结,结的中心一点深深的褐色,东楼雨轻声道:“原来是滴血击玉,看来这压鬼的阵符不是那些工人给弄坏的,而是外人给坏的了。”
东楼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向着外面看着,最后冷笑一声,首:“你还不出来吗!”
又过了片刻,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色劲装之中,只留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人从甬路之中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提着一柄西洋人用的十字大剑,站在大门口前,冷冷的看着东楼雨。
东楼雨玩味的看着来人,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的怪兽应该是你的北方恶鬼,你就是利用他的水波之力才把你的污血带进墓室,把符玉打落的,对不对?”
黑衣人一语不发,东楼雨接着道:“据我所知这天下只有两个五方鬼萨满,一个叫王闲,不过他三年前和牛头会的萨科耶夫斯基给打得神魂俱灭,还有一个叫做陈勒太,就在去年被山神陈世宽给打死了,不知道你是那一位萨满的传人啊?”
黑衣人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大剑,向着东楼雨身后一指,声音撕嘎的道:“你看看那个再问我吧!”东楼雨一皱眉,猛一回头,就见水晶棺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