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常博也很不爽,想着自己可以抓住个肥羊薅点羊毛,但是没想到唐翔这死小子竟然耍赖,拒不认账,所以尽管赢了这个比赛,但是常博也可以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搞了这么长时间。
郁闷啊郁闷,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但是既然唐翔都已经灰溜溜的走了,那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原本想着在想些别的办法算了,但是没想到这小子临走之前居然说,他的那个舅舅要过来。
过来干嘛?小的不要脸,老的来找场子吗?
正好,待会儿把这件事也顺带着提一提,这么多人看着,唐策青好歹也算有点身份的人,总不至于不认账吧?
常博在圣安德鲁斯俱乐部的楼上招待处吃着喝着,惬意的晒着日光浴,很是无聊的等着唐策青,差不多半个多钟头左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常博连眼睛都没抬起来,慢悠悠的坐在仰躺在那里等人过来。
“常先生,唐董要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数位一身黑色西装的壮汉径直走到常博的跟前,冷声道。
“你们也说了,是他要见我,那就让他自己过来,我为什么要过去?”常博一抬眼皮子,不紧不慢道。
“唐董身份何等尊贵,他要见什么人怎么可能亲自过来?”那人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常博的不自量力,而后语气不善道。
“那就滚吧,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看着就烦!”常博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十分不屑的哼声道。
二级武者巅峰,说的不好听一点,在他面前跟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了,在这儿装个什么鸡鳖,真是看了就烦,唐策青手下的人就不能有个脑子正常点的吗?
“你说什么?!”那人闻言面色一冷呵斥道。
但是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边突然传来一股劲风,根本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脖颈就已经被人我握在了手里,顿时脸红脖子粗的扑腾着喘不过气来。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汤赋远神情不屑道。
随手一丢,将人甩出去几米远,狠狠的撞击在地面上,甚至砸出来一些细碎的裂纹。
“汤赋远?!你、你怎么……咳咳!”砸到地上的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惊恐道,看着汤赋远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以及恐惧。
很明显这人是认识汤赋远的,并且对他会出现在这里分外的震惊。
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些黑衣保镖在见到自己的头头竟然被人像丢破布一般丢到一旁,皆是目露惊恐,一脸戒备的看着汤赋远,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你看热闹看完了没有?再不进来我可就走了!”常博却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门外的方向戏谑道。
这人真是有意思,让自己的手下人先过来挨一顿揍,然后自己再出来,真是苦了那些给他当下手的人啊,摊上这么个主儿,真是倒霉!
“呵呵。”
一道冷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正是唐策青。
只见其面沉似水的走了进来,依旧是常博记忆中的那副欠揍样,身后还跟着几名看着没什么特殊的,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内力波动,显然都是习武之人,并且实力也不算弱。
“这么多年了,唐策青你可一点都没变,还是以前的那副怂蛋样,怕死怕的要命,出门就带着一群人。”汤赋远看见来人之后率先讥笑出声道。
“汤赋远,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唐策青原本就不甚明媚的面容,在听到汤赋远的讥讽之后,更加阴沉了几分,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轻声笑了一下,面上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在永和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呢!”
“国外的饭吃的还合口吗?手下败将?”唐策青说到最后,脸上的笑意已经掩盖不住眼中的恶毒。
“你!”
汤赋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果然变了脸色,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拳头握的死紧,甚至还能看出兀自发着抖,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时的气愤。
“远哥……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年的那件事……是被他陷害的吗?!”任泽林闻言却是大吃一惊,喃喃出声道。
当年的事情,若真是唐策青一手为之,那汤赋远这么长时间在外面,这究竟算是什么?!
“唐董,我说你让我在这等了这么长时间,该不会就是让我看你在这逞威风的吧?我不妨告诉你,我忙的很,要是没什么事我可没工夫在这陪你闹着玩。”常博突然出声道,看着唐策青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常博这话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此时在楼上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皆是被震得呆了住,这人是疯了吗?那可是唐家的唐策青啊!
要知道,以唐家在晋宁省的地位,不管什么人都得敬上三分的,但是现在常博的态度连客气都算不上,几乎可以说是无礼了,这就有点太过狂妄了吧?
“好,你真的很好,放眼整个晋宁,敢这么跟我唐策青讲话的,只你一个,你有种!”唐策青盯着常博,新仇旧怨加起来,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怨毒。
“你话说完了没有?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可没工夫听你在这自吹自擂,你那个外甥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既然他想赖账,那我就找你咯,到底给不给一句话?”常博直接皱眉打断道,心中不耐烦到极点。
这么长时间不见,这人怎么还是一股子的臭屁样,看了真是倒人胃口!
“我外甥?你是说市中心的店面?这都是小事,你要是想要说一声就是,就当是我唐策青送你的。”唐策青闻言面上的阴沉少了些许,看着常博突然笑了出声,好整以暇道。
姿态摆的甚高,好像是在施舍一般。
“那唐董的意思就是你也不认账咯?那好,我且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今天的见面到此结束,再见。”常博却是直接冷哼一声道。
说的好听,我想要的话就当送给我?我呸,明明就是你们输了,这个东西按理说就是我的了,现在你说的这么暧昧不清,是想干嘛?
说白了不就是一处店面吗?我还不稀罕了!
大不了自己在想别的办法,反正原本就没想着找他们,不过这件事他会记在心里,以后要是想起来了就去找找他们的晦气,他常博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别人欠他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泽林,走吧,别跟他在这废话了,好没意思。”常博跟身边人道,说罢便准备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站住!”唐策青见状连忙一个闪身上前阻拦道。
“咱们俩很熟吗?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常博跟人笑嘻嘻道,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
“常博!我告诉你,今天不是我要找你,是有公事在身,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吗?”唐策青注视着对方的眸子,心中竟是瑟缩了一下,但是随后便压下那种感觉,冷声道。
“公事?你能有什么公事?说吧。”常博闻言有些诧异道。
“前两天有位尊贵的外国宾客过来这边洽谈合作事宜,但是突然感染了一种怪病,现在住在永和市中心医院,这件事上级领导十分重视,所以我才过来找你,你现在需要立刻跟我去救治秀二君!”唐策青装作十分严肃道。
“秀二君?东瀛人?!”常博注意道最后唐策青对那人的称呼,当即便意识到他口中那位尊贵的外国宾客竟然是来自东瀛,当下便沉了脸色。
“你是说让我去给东瀛人治病?唐策青,我可能之前没告诉过你,但是现在不妨跟你说一声,我常博,生平最厌恨的就是东瀛人!”常博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神波涛汹涌,语气森然道。
至于为什么厌恨,常博的师傅——成泽邦是从那场战争中经历过的人,在见识到这个国家的卑鄙无耻,嗜血之后,对其可谓是恨之入骨。
而常博自小便跟着这位师傅一起生活,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对其厌恶至极。
唐策青所谓的公事就是让他去给那个东瀛人看病?呵呵,要真经他手怕是本来没死也要弄死了!
“厌恨?你有什么好厌恨的?再说了,在国家大事面前,个人的情绪算得了什么?秀二君乃是我们晋宁省十分重要的客人,与我们晋宁更是有合作项目,现在若是因为你的拒诊,导致这个合作出现什么纰漏,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唐策青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眼里却是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是计谋得逞了一般。
唐策青跟常博的接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然是知道对方的脾性如何,眼下对方不愿意才是合乎常理。
这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思,要是他真的答应了,那还怎么能借此机会收拾他呢?
“随便,我就是以个人利益为先又能怎么着?我告诉你,不禁那个东瀛人不治,你的也想都不要想,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态度了,回去复命吧,现在赶紧给我消失,我一眼都不想在看见你!”常博神色冰冷道。
呵呵,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还不知道呢!再说就算我不治你又能怎么样?就算是那个合作项目黄了又能怎么样?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还想以此来要挟他,那可真是抱歉了,他常博,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了!
“常博,你小子有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不救人吗?你可不要后悔!”唐策青面色阴沉的看着常博道。
“说了不救就是不救,后悔?呵呵。”常博直接了当道,最后留下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声。
“哼!那就走着瞧吧,我话已经带到了,就是希望你到时候的骨头还能这么硬!咱们走!”唐策青却是不再纠缠,看着常博的身影冷笑了几声,而后便招呼着自己的话搜下,浩浩荡荡的走了。
常博心中诧异,这人的死皮赖脸他是见识过的,这次专门过来跟他说这件事情,甚至表面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但自己真的拒绝之后又没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事出反常必有怪,这人肯定没安好心!
但是唐策青已经带着他那一帮子手下走了,来去如风,总共连十分钟都没有,是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常兄,那个人心思狡诈,诡计多端,他这回肯定没安好心……”汤赋远看着已经离去的唐策青,走到常博的身前轻声提醒道。
“随便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妖来。”常博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无所谓道。
大不了就是找人过来找他的事呗,难不成还能吃了他?
找就找吧,正好他这段时间闲的慌,找点事情干也不错,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不管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找上常博,他现在都不会将之放在眼里的。
且不说他现在的实力如何,就光那个猎虎队的证件就足以说明了太多东西,也就是他常博低调惯了,要不然把那个本子摔在他唐策青的脸上,怕是对方也不敢说什么。
他常博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都别想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