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想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共度余生,然后身边有自己的好朋友,还有自己最亲爱的哥哥陪着自己就好了。
可是偏偏这些她都要做出取舍。
夜晚,像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吞噬着这个城市。
有人奢靡享乐,有人痛不欲生。
有人说,穷人建造了大城市,而大城市,只是有钱人的天堂,只是穷人的地狱。
李卡卡住的地方,是个破旧的老城区。
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他想即使自己打一辈子的工也不能在四环以内买个房子。
看着自己住的环境,李卡卡不禁想起……
这天,他工作回来,在巷子口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那男人提了一大包的东西,带着黑色的鸭舌帽,似乎下巴还有些胡子,总之看着邋遢极了。
虽然这个地方都是些穷人居住的地方,但是几乎都是正正经经的上班的打工人,每天都要穿着正装或者是衣着整洁。
李卡卡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有一阵子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打过照面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在这附近见过这样一个男人。
于是,他就悄悄跟着男人,万一那人是个小偷,他就当场把他拿下,说不定居委会还会奖励他一个见义勇为的旗帜。
这样想着,李卡卡开始偷偷的尾随那个男人。
“呼呼呼——”
江原来似乎已经跑了很长时间,气喘吁吁的,额头上也凝出了汗珠。
他躲进一个胡同里,心道:这里这么不起眼,顾司南应该不会找来吧,待会找个人家,给点钱,先安顿几天,等上家来接应。
江原来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看得出来底子还是好的,只是可能长时间没有休息好,黑眼圈严重,脸上也起了皮,乱糟糟的胡茬子还有身上略显脏乱的衣服更显得他此时落魄极了。
当然,他现在本来就是个落魄的逃犯。
卷了公司那么多钱,如果自己被抓到了之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噗!”江原来吐了一口嘴里的灰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备注为钱的号码。
然而手机里嘟嘟了二十多次后,那边却是依旧传来忙音。
“喂?王八羔子!”江原来恨不得将手机摔到地上,可他还是及时收手了,毕竟没了手机,他就联系不到那人,就真的没救了。
他这一个暴躁,可把藏在墙后面的李卡卡吓得不清。
“你这么急干嘛?我这不是来了。”
胡同里有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李卡卡瞪大了眼睛,此时他更紧张了,自己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难道他撞见了什么黑帮分子交接的场面?
那那个男人的包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是毒品?还是枪药之类的火器?还是准备跟人交易的钱财?
电视里面都是这样演的,李卡卡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就偷偷的藏着。
看见进来的男人,江原来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俞清州,他妈的终于了,老子还没被抓就快被吓死了,你知道老子这几天怎么过的么?连酒店都不敢住,家也不敢回!”
俞清州笑了笑,问道:“钱都拿来了么?”
江原来将他背着的一大包东西给俞清州看,说道:“这里是一半的数目,另外一半我藏起来了,等你把我送出国了,我再告诉你剩下那一半在哪。”
“你威胁我?”俞清州挑了挑眉,眼神阴翳。
俞清洲继续说道:“我虽然和顾司南是死对头,但我和他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最讨厌被人威胁。”
看到俞清州这个样子,江原来一秒怂了,她现在可是弱势的一方,毕竟违法犯罪的行为,都是以他一个人的名义做的。
江原来哭丧着恳求道:“我求求你了,我欠你的钱都已经凑齐了,现在我被顾司南到处追,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你把我平安送出国,我求你了行么?”
“啧啧啧,”俞清州满是鄙夷的看着江原来,“你和顾司南好歹也是亲戚,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呸!”说起顾司南他就来气,江原来一脸怒气。
满腹牢骚的说道:“我这些年兢兢业业的替他干活,他给了我什么?一个分公司负责人的空壳子?他天天按分钟到账,我呢?我就是他的廉价劳动力!”
俞清州撇了撇嘴,调侃说:“你是真的不知足啊,你看看你,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拥有千万房产,豪车也是轮着开,你还埋怨起顾司南来了,偏要去澳门赌,这么一睹,房子也没了,车子也没了,钱也没了,现在下半生也快没了。”
“你!”江原来被俞清洲这么一说,自己羞愧难当,事实确实是如俞清洲说的那样,自己原本的生活确实算得上是不错的。
但是却不想让俞清洲看出自己的心虚,而且就是顾司南给自己的钱不够多,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把自己的房子和车子都输进去?
如果顾司南给了自己更多钱,那自己一定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怎么?你还不爱听了?”俞清洲很是不喜欢别人跟自己的说话态度不好,尤其是对方还是处于有求必应与自己的姿态。
“既然这样,咱俩的交易就到此结束吧,你就自己想方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吧。”说完,俞清洲就要转身离开。
江原来急了,索性直接跪到地上,乞求着说道:“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动娱乐城这个项目的,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总不能不管我吧?我求求你了,我现在就把另一半钱的位置告诉你,你救救我吧!”
“哼!”俞清洲看着贵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尊严的江原来,冷笑一声。
俞清州转过身子,干脆不看他,说道:“你以为送你出国很容易么,顾司南的手能伸的多长,你不是不知道。”
“啊,私人飞机,私人飞机,你不是有私人飞机么?用私人飞机把我送走啊。”
“你太天真了,这样不仅你逃不了,我也会暴露。”俞清州的声音渐渐低了,他的眼中晦暗不明。
“那,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