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自我介绍道:“我叫林阮清,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其他几个女孩女人也纷纷自我介绍:
“我叫向苏苏,是门庭公司董事长的女儿。”
“我叫洛流,是……”
“我叫……,现在……”
“……”
叶菱一个一个的跟他们打招呼,最后也不得不跟随她们的潮流,学着她们的句式自我介绍:“我是叶菱……顾氏集团顾司南的太太。”
怎么感觉人家说出来那么自然,她说出来就那么羞耻呢。
可能是自己的头衔是谁谁谁的太太吧。
接下来,这些名媛千金们的对话,几乎全都是一些美容,饰品,衣服……
“我前些天发现了一家很好不错的餐厅,环境很好,菜品又多又好吃,关键是那里的服务员也长得很好看,下次我们约着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这边的餐厅我都快吃腻了。”
“哎,李太太,你脸上怎么连一点细纹都没有啊,快跟我说说是用了哪个牌子的护肤品。”
“就一个法国小众牌子,虽然贵,但真的有用。”
“天啊吴太太,你的鼻子!”
“嘘,微调了一下,我跟我老公说我只是去外面旅游了,其实就是去微调的,结果恢复了回来之后,问我老公,他竟然说一点也看不出来。”
“明天我准备去做美容,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你们谁要一起的么?”
“我去我去,到时候电话联系啊。”
“顾太太,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呢,我们互留一下号码吧,以后一起去购物。”
“……”
叶菱觉得自己实在要喘不过气了,她无论怎么努力也融入不了这群人。
他们说的话题都是自己不喜欢的,自己根本就跟他们找不到共同话题。
然后终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个圈子。
叶菱走到阳台上吹夜风,终于感到身心愉悦了不少。
这时林阮清也跟着走了过来。
“顾太太,我没打扰到你吧。”林阮清有礼貌的问道。
叶菱回以微笑,“没有。”
林阮清提着自己的白色晚礼服,走到叶菱身边,感受着夜风的轻轻拂动,“叶姐姐,我能这么叫你么?”
对于林阮清突然的亲近,叶菱感到有些不太习惯,但还是回答道:“当然可以。”
林阮清继续说着:“其实我们两个人年纪相仿,我记得叶姐姐应该只比我大一岁。”
林阮清怎么知道她的年龄,难道自从顾司南公开两人的婚姻关系之后,她的资料真的被扒干净了么?
算了,还是不问了。
想都不用想,毕竟顾司南是顾氏集团的大老板,自己嫁给顾司南之后就意味着属于自己的隐私也会被别人当作的饭后讨论的话题。
“叶姐姐,你知道么,其实刚才的那些人,只能算是这里的下层人。”林阮清淡淡说着,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下,下层人?”叶菱疑惑的问道。
上流社会也分等级么?
那刚刚那些家世已经是自己比不上的人了,才算得上是下层人?
“当然了,比如顶层的那些太太们,随随便便就是上百万的包包,那么她们,最多也就是几十万的,说句不好听的,在一起拍照的时候,都要被截掉的。而她们丈夫或是父亲什么的,可能只是刚刚做起来的一些小型公司,这次的宴会,是一种双赢的利益场,大公司投资小公司,小公司站队大公司。”林阮清漫不经心的讲着。
“所以,”林阮清突然扭头看向叶菱,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说着:“他们刚才主动跟你套近乎,也是为了讨好你,从而达成和顾氏集团的合作。而另外一边真正的顶层人,要么比顾司南还要富有,要么和顾司南旗鼓相当,她们也就不屑于来认识我们。”
林阮清的话里,似乎含义很深。
叶菱有些怔愣,便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那你呢,你是哪种人?”
林阮清也愣住了,而后忽然弯起嘴角,“叶姐姐,没想到你是这么直接的人。”
“抱歉,我……”叶菱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直接了,但是刚刚自己鬼使神差的就问了出来。
“没事。”
林阮清接着说道:“我就喜欢直接的人,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们家应该属于曾经的顶层人,不过后来有些没落了而已。”
林阮清扭过头,继续吹着晚风,露出惬意的表情,“叶姐姐,你知道么?顾司南真的很厉害,他从大学就开始创业,即使他的家庭条件本来就不错,顾爷爷也本来就经营着一家收入很可观的公司,但顾司南还是没有花家里一分钱,独自打拼了数年,现在三十多岁就已经身家百亿,是很多同辈人的楷模人物。”
不知为何,叶菱总觉得,林阮清是因为说起了顾司南,所以表情才会变得这样轻松愉悦。
也可能,是她太过敏感了。
“曾经……”林阮清语气一变,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
“我的爸爸想过让我或者我妹妹嫁给顾司南,这样他就能帮助我们家东山再起,可是我却得了病,不得不去国外治疗,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而我的妹妹还太小,就搁置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叶菱见林阮清停下来,于是问道。
“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的妹妹也长大了,顾司南却……已经娶了妻子了。”
林阮清的声音虽然没有多大起伏,但还是可以听得出其中带着些不甘心。
叶菱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阮清话里的意思,多多少少有点怨恨。
叶菱忽然明白,林阮清也喜欢顾司南。
像顾司南这样优秀的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惦记着呢。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砸到了自己。
见叶菱不说话,林阮清嗤笑了一声,忽然话中有话道:“叶姐姐,顾司南……是你的初恋么?”
初恋?那倒还真不是,她记得她以前好像谈过一次仅仅只有两个星期的恋爱,是因为和朋友打赌输了要接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