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就那么大,两人几乎紧紧相贴,呼吸都搅乱在一起。
黎歌还懵着,心砰砰直跳,傅司言已经打开花洒,让别人知道这隔间有人,顶上不可移动的花洒将黎歌整个人淋个透彻。
黎歌:“……”
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黎歌怒瞪着面前的男人,低声道:“不开花洒不行吗?为什么傅总你不在外面?”
她相当于又洗了一次澡,身上的浴巾又湿又重,几乎拢不住了!
“不开花洒拉帘子,想人家来看看吗?”傅司言很克制抓着她的手臂,让两人之间留有空隙,没有紧紧相贴。
“……”
外面有哒哒脚步声,一只小手拉着帘子,似乎要将它拉开。
傅司言脸色微变。
黎歌亦是心提到嗓子眼,她赶在帘子被拉开时,赶紧抓着女孩的手,把头探了出去,是个五六岁的小孩,村子里的。
她牵强的笑着问:“怎么啦?”
“原来是姐姐呀!”小女孩看到黎歌很雀跃,说:“我找不到那个泡泡球,就来这看看。”
“什么泡泡球?”
“就是抹身上会吐泡泡的。”
黎歌知道她说的沐浴露,赶紧把架子上的沐浴露拿给她。
“谢谢姐姐。”小女孩抱着沐浴露却没走,好奇的问:“姐姐,你为什么要拉帘子呀,我们都不用的。”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外面女孩们的欢笑声。
不久,洗完澡的女孩们就走了,黎歌先出去探情况,然后喊傅司言出来。
“这次是我疏忽了。”傅司言低低一咳,“谢谢黎小姐了。”
黎歌耳朵更红了,不自然道:“傅总下次看准点,免得再误进女澡堂,别人以为你是偷窥狂。”
傅司言点点头。
吃了早饭后,黎歌和工厂的负责人一起忙活,给村长们安排了住处。
村长明显对这地方很满意,后来又听说能工作,每月还有工资拿,心里的那点气也没了,跟黎歌说话都是笑着的。
傅司言似乎事情很多,带着张特助出去了。
黎歌则在临时教室给孩子们上课,早上教他们写字,下午带他们出去和本地人交谈,锻炼他们的口语,偶尔还教村民用土耳其字写自己的名字。
短短一个星期,孩子们进步飞快,可以和本地人无障碍交流了,而学校那边傅司言也安排了两个老师,专门带孩子们。
转眼到了回国的时候。
孩子们在学校上课,只有村民们赶来送黎歌一行人。
村长握着黎歌的手,感激道:“真的很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们一个新生活,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你一定要开口。”
“您不该谢我,要谢我们老板。”黎歌指了指旁边的傅司言,笑道:“这一切都是我们老板安排的,我只是执行者而已。”
“您跟阿伊莎姨他们就好好在这住着,等医生有空后,一定要记得带孩子们去医院看看,所有费用我老板会付的。”
村长点点头。
他又去拉傅司言的手,握紧紧的,一脸感激,傅司言并没嫌弃,只淡淡一笑,随后跟黎歌上车去了机场。
黎歌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不敢相信她来土耳其有半个月了,而半个月经历的事,足够她用几个月来消化。
想到那个村庄,她就露出惋惜的神色:“可惜就保留下六株植物。”
“六株已经够了。”傅司言道,他像从没担心过什么:“傅氏旗下的研究团队一定能找出适合它们生长的突然。”
黎歌看了他一眼:“可能吗?”
“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没什么不可能的。”傅司言头靠在靠枕上,露出优美的下巴线条,让人看着秀色可餐。
黎歌瞄了两眼,飞快挪开视线,淡定地继续看窗外景色。
她终于不欠傅小叔的了。
车子很快到了机场,几个人进VIP室等候。
傅司言站窗边打电话,结束后,他把张特助喊了过来:“你不用回去了,直接去纽约办那件事,让我大哥准备回来。”
“傅总,你找到人了?”张特助还没反应过来,“信得过吗?”
傅司言头微微一偏。
张特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黎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看平板,乌黑的头发垂在肩膀,模样安静而美好。
傅司言扬起薄唇,笑容高深莫测:“当然信得过。”
“傅总,非她不可吗?”
“非她不可。”
张特助明白了,他点点头,从VIP室离开时又看了黎歌一眼。
黎歌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见是张特助在看自己,冲他点点头,张特助亦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
奇怪了,张特助出去干嘛?
黎歌纳闷地想着,耳边传来“克斯利尔”几个字,她低头看向屏幕,刚巧看到放出来的照片,上面穿着一身深灰色西服的儒雅男人。
主持人用压抑不住的兴奋声音介绍这男人,黎歌耳膜嗡嗡的,只捕捉道一些关键词,然后,这些词在她脑海中组成了句子。
克斯利尔——Y国古老的一个大家族,十九世纪初期开始投资银行,石油,军火等巨暴利的买卖,发展到现在,富可敌国,是皇室的座上客。
考伯特-克斯利尔,中文名韩锦阳,克斯利尔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沉寂二十几年后,他终于在媒体面前露面了,并且告诉媒体,他将在Z国投资十亿,创办自己的公司。
黎歌盯着屏幕上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唇牵强的扯了扯。
原来她前男友背景这么硬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