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哭的这么厉害,心里也跟着难受。
哭了一会后,褚师娇渐渐平息下去。
褚师娇睁开眼睛看到黎歌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问:“黎歌姐姐你来了?你怎么不摇醒我?”
她刚哭过,声音有些哑哑的。
黎歌替她擦掉眼泪,柔声问:“怎么了,睡觉时哭的这么伤心?”
“我也不知道。”褚师娇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努力回忆,“我梦到有个男人说他毕业了,想娶我,可是我一直看不清他的脸。”
“好奇怪啊,他说想娶我,我还说好,我们去挑婚纱,戒指,去教堂结婚。可站在神父面前后,他忽然说有事要办,丢下我跑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心被人一把捏住,很难受……我怕他一去不回,提着婚纱跑出去追他,可是我怎么喊,他都不回头……”
褚师娇说着,心里又感觉很难受。
又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当时我感觉很难过,哭的停不下来。黎歌姐姐,你说我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又为什么要哭?”
褚师娇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可黎歌知道。
褚师娇被催眠了,可脑海里还残留着管清风的影子,时不时想起他。
这是有多爱啊,才会做这样的梦?
“傻瓜,梦跟现实是相反的,不要多想了。”黎歌笑着安抚她,“我猜他肯定也很爱你,说不定哪天就过来找你了。”
褚师娇仍皱着眉头,一副很疑惑的模样,“他说毕业后……那他比我小啊,会不会长得很丑,会不会以后还要我哄他?”
“不会。”黎歌跟她保证,“他很帅,有担当,会宠你,保护你。”
褚师娇啊了声,“我梦里的人,黎歌姐姐你知道是谁?”
“嗯,我跟他认识。”
“真的啊?”褚师娇凑了过来,追问她,“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黎歌笑了笑,“他现在挺忙的,大概要过段时间。好了,快换衣服,出来吃饭。”
“噢。”
褚师娇挺惋惜的。
她头一次为梦里的一个人哭的那么厉害,可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等褚师娇换好衣服出来后,黎歌指了指长平,给他们介绍双方。
“这,这真是大哥的儿子?”褚师娇揉着长平的脸蛋,简直不敢相信,“我还以为大哥是个GAY呢,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
长平抗议道,“小姑,你不能仗着长得漂亮就乱说话,我爸爸说过他是GAY吗?你在乱给我爸爸扣标签。”
“哎呀,谁让大哥身边没女人,还老嫌弃我。”褚师娇撅着嘴巴道,“就跟他礼貌抱一下,他就把我扔出去。”
“那证明我爸爸洁身自好!男人在外太危险了,要好好保护自己。”
褚师娇叉腰瞪他,“小鬼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长平无辜道,“是小姑你喜欢对号入座。”
“啊啊啊,你找打!”褚师娇气的嚷嚷,去捏他的脸。
长平麻溜的躲开。
两人围着餐桌你追我赶,吵吵闹闹的。
直到黎歌从厨房端汤出来,喊了两声吃饭见他们没反应,拽着两人,往他们脑门上甩了一巴掌,两人才老实坐下来吃饭。
褚师娇咬着筷子,嘀咕道,“黎歌姐姐那么凶,以后嫁不出去的。”
长平赞同的点头。
他想说什么,黎歌刀子眼瞪了过去,“点什么头,不想要媳妇了,是不是?”
长平像被命运扼住喉咙,默默埋头吃饭。
这时,从客厅传来手机铃声。
黎歌听铃声似乎是自己手机来电了,怕是重要电话,就推开椅子过去。
拿起电话时,顺带看了眼来电。
是钟声的。
“怎么了?”黎歌接通电话,紧张地问:“是不是你家少爷身体情况恶化了?”
“不是。”钟声停顿很久,然后说:“桃井美希死了。”
陡然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黎歌愣了一会,“她不是纪嘉致的心腹吗?谁敢对纪嘉致的人下手?”
“是你弟弟——管清风。”
“不可能!”黎歌下一秒就打断他的话,语气急促,“他,他上次发短信跟我说要去XL亚处理事情,桃井美希又不在那边……”
“三天前,管清风又回了Y国。”钟声说,“他一直在暗中跟踪纪嘉致,昨晚想在慈善晚会上杀掉纪嘉致,没想到桃井美希扑到纪嘉致身上。子弹正中她心脏,几乎是当场死亡。”
“清风呢,走掉了吗?”黎歌着急地问,紧紧捏着手机。
“……他死了。”
黎歌脑子轰地一下就炸开了,嗡嗡作响。
“不会的,他很聪明的,不会的……”黎歌一直念叨这三个字,“他做什么事一定会制定计划,不会那么鲁莽的,不会的……”
钟声的叹气声从那边传来:“黎小姐你也知道,Y国是纪嘉致的大本营,昨晚的慈善晚会,他带了不少人过去,严密防守。”
“你弟弟事逃出去了,不过没跑多远就被纪嘉致的人追上了。尸体被纪嘉致的人带了回去,我的人只在草丛里找到一块玉佩。”
死了?
管清风死了?
黎歌手脚冰凉,嘴唇一直在打颤,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整个人跟懵了一样。
不可能的,她弟弟那么聪明,不会死的!
见黎歌迟迟不说话,钟声说:“对不起黎小姐,告诉你这样糟糕的消息。”
“劳烦你,把玉佩拍照,发我看看。”黎歌指甲掐进掌心肉里,心里还保留着一丝希望,“我不相信他会死。”
“好。黎小姐,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钟声告诉黎歌,“少爷担心你的安危,很早之前就派人在暗中保护你。那些人见你常去找褚小姐,以为你住那,在客厅安装了监听器。”
“我是犯人吗,需要你们这样监视?”黎歌语气冷了下来。
“黎小姐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褚小姐那也没有监听器。”钟声说,“就监听了两天,我可以吧监听内容都发给你。”
“你要说的就这个吗?”
钟声嗯了一声,“是关于你弟弟的。黎小姐,我把东西发你,你自己听听吧。”
黎歌告诉了他邮箱号,然后不停地刷新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