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站在一旁,看着女人试图将矛头指向自己,整个人懒散的靠在墙上,对着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后开口,“你要是一开始不试图将我拉下水,你公公死这件事情,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追究。”
蝉衣话语淡淡的说着,余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傅司言。
“蝉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坐在屋内的老太太,听到蝉衣这么说,突然起身走出来。
蝉衣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不以为然的说着,“您晓得我在说什么。”
傅司言将探究的眸光落在蝉衣身上,眼眸微眯。
元赧站在一旁,也是好奇的看向蝉衣。
“地狱鸟的说法,是怎么来的,您老人家可比我们这些个晚辈要清楚的多。”蝉衣不紧不慢的解释着,“您父亲早些年可是以豢养这些鸟类,进行售卖才养的家。”
“公羊蝉衣,你少给我胡说!”老太太气愤的看着蝉衣,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看向蝉衣时,充满了怒意,“我父亲当年豢养的可是家禽,哪里有什么鸟!”
“您可以不认,也可以继续骗大家,但是您骗不了我。您别忘了,我爷爷跟您父亲年轻时也算是交好的关系。”蝉衣冷哼一声,缓缓开口说着。
“你!”老太太怒目圆睁的看向蝉衣,“你说我们骗,怎的全村的人都让我们给骗着了?偏着怎么就没人被你骗?”
蝉衣对着老太太翻了翻白眼,没再继续说,“我懒得解释那么多。”
傅司言站在一旁,幽深的眸子泛起了冷光,看向蝉衣的眸光中带着暗流。
院子里,除了傅司言跟J他们的人,还有两个衣着警服的当地警官。
但他们二人却是全程也没有一句话。
老太太见蝉衣没了声音,以为她是理亏,便再度开口道:“这里还有我们本地的警察,为什么都【】偏着是你带来的人在做这些,怎么的不让他们掺和?”
一旁两个年轻警察,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反倒是老太太的媳妇,伸手拉了拉自家婆婆,“那是他们两个级别不够。”
闻言,老太太面色一怔,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媳妇,“级别不够?他们能有多大?我们这里可是江南,别地的人哪有权利管我们这地的。”
年轻女人见说不服了老太太,便对着一侧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年轻男人正准备上前拉过自己的老母亲,便听见有人走摆棺材的屋里走出来。
“J,傅总,我们找到了。”一个衣着一身白衣的年轻手中提着一个透明袋子走了出来,递给傅司言跟J。
傅司言伸手接过,只见袋子里是一根白色细长的东西,男人眉头紧皱,“这是什么?”
“应该是一种寄生虫,”年轻男子解释着,“具体是什么物种,还需要带回实验室看一下后才能得出结论。”
“这东西能杀人?”傅司言沉声询问。
“不一定,也许是因为感染了这个,造成了身体器官衰竭也是有可能的。”年轻男子说着,递交给傅司言跟J一份报告,“这是我刚刚用仪器简单做出来的报告,现在初步报告说明,老人家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的。”
“是长时间造成的,还是偶发的?”J看了一眼傅司言手里的证物袋,接着问。
“目前初步来看,应该是长时间。”年轻男子回答,“我们还发现死者的身体内有不知名的神经毒素。但是毒素来自哪里,具体不知。”
“宇治说,这个东西的生物特征跟之前他从无落虫的黏液中提取出来的一样。”年轻男子接着解释道:“所以目前不排除这是同一个物种。”
“这东西有毒吗?”傅司言问,
“没有,但是这东西体内富含一些不知名的元素。”年轻男人随即指着报告上的一串数据道:“这种元素可以用于提炼出护肤的产品。”
“护肤?”傅司言抓住重点,沉声询问,“确定?”
“确定,这种元素跟日常市面上的护肤品中的成分是有相似的作用,但具体效果如何,有待考证。”年轻男人话语坚定的说着。
“那个左老板……”元赧在一旁,轻声的嘀咕着。
傅司言也是联想到了那个左老板,继而将视线落在蝉衣身上,“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不清楚,你们如果是怀疑左老板,我无可奉告。”蝉衣对着傅司言无奈的耸耸肩。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什么可以提供的。
即便心里也有些许怀疑左南丰的干爹背地里做的事情不干净,但怎样也没想到会这么脏。
做护肤产品吗?
用那些东西……
蝉衣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反胃。
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拿植物做研究而已,却从来没想过,也许他们从自己这里偷走的草药并非为了直接研发产品,而是可能为了作为饲料。
饲养那些奇怪的东西。
蝉衣越想,越觉得恶心,原本红润的面色逐渐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你还好吧?”从屋内出来一个同样是衣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好看到禅衣面色有些许难看,便上前关切的询问。
“没事,没事。”禅衣摆摆手,而后走到一侧的花坛处,开始了剧烈的呕吐。
“将他们先带走。”傅司言将报告跟证物袋递给一侧的元赧,“讲这些送到科研基地。”
“好的,”傅司言吩咐完,转身,径直离开院子,离开后,余光看了一眼还在呕吐的蝉衣。
宇治跟在傅司言身后,正好将男人这一幕看在眼底,走上前,对着傅司言道:“傅总是怀疑蝉衣姑娘?”
“她有个在那个左老板手下做事的未婚夫,还是人家的干儿子。”傅司言走到院子外,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烟,取出一根抽了起来。
“我现在担心歌儿体内的那东西是不是也跟那东西一样。”男人说着,抽了一口烟后将烟圈缓缓吐出,“只是我不明白,对方是怎么选上歌儿的?是因为歌儿体内有什么是对方想要的?”
“也许并非是同一种。”宇治在一旁宽慰着。
“但愿如你所说,”傅司言眉头紧锁,但心里却始终不安的很。
傅司言抽完烟后,将烟蒂扔在脚边碾灭,朝着公羊府四走去。
宇治站在门口,看着傅司言走远后才转身回到院子里。
屋外,一个身影在一旁的树下缓缓移动着,直至看到傅司言跟宇治都离开了,才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