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听着摊贩大妈跟蝉衣发生冲突,想要上前拉过蝉衣,却被傅司言一把拉住,而后将人护在了怀里。
“那个大妈说话太难听了。”黎歌轻声的同傅司言说着。
“先看蝉衣怎么应对再说。”傅司言安慰着黎歌,示意她别着急。
黎歌抓着傅司言的手,微眯着眼睛,试着看清楚那位大妈跟蝉衣之间的状况,但无论她怎么看,双眼始终觉得好似有一层薄膜挡着,无法看清晰。
“你说谁扫把星呢?”公羊蝉衣一听对方骂自己是扫把星,原本只是微怒的面色一下子就暴怒起来。
“我说谁,你心里不清楚吗?”摊贩大妈指着公羊蝉衣的鼻子扯着嗓音说着,“你们家里人是怎么死的,我们这镇子上的人可是都晓得的。”
公羊蝉衣看着对方喋喋不休的架势,微眯着眼眸,将手伸入自己的挎包内,正准备取出东西来时,一道浑厚的男音从她头顶上响起。
“陈大婶,您这话说出来可就太没分寸了。”男人说着,一把握住摊贩大妈的手,力道有些用力,疼的摊贩大妈直不起身子来。
黎歌站在傅司言身边,看着男人高大背影,有些疑惑,而后询问着身边的傅司言,“是什么人?”
“没见过,不过应该是蝉衣认识的人。”傅司言沉声说着,而后将目光落在男人跟禅意身上。
只见男人直接一把将蝉衣护在了身后,阴沉着眸子看向陈大婶。
陈大婶一脸的不屑的扫了一眼蝉衣跟对方,而后将余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傅司言这边,站在陈大婶一旁的孕妇也循着视线看过来。
两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只见怀着孕的女人微微红了脸。
“走吧,”男人转过身来看向蝉衣,而后将眸光落在傅司言跟黎歌身上。
小丫站在蝉衣身边,抬眸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南丰哥哥……”
闻言,男人低眸看向小丫,伸手捏了捏小丫的面颊,“小丫又长高了。”
“原来他就是左南丰。”黎歌在傅司言身边轻声说着,“蝉衣的未婚夫。”
傅司言点头,‘嗯’了一声。
相比较小丫见到左南丰时的高兴,蝉衣却是对此并无任何心情,转身走到黎歌身边,询问着,“刚刚你没事吧?”
黎歌摇摇头,而后看向傅司言。
傅司言答,“没事。”
“继续买菜吧。”黎歌出声打破几个人之间稍许有些僵硬的气氛。
站在一旁的陈大婶见他们要走,还想着拦住人,但看到左南丰犀利的眸光时,带着自己的女儿往后退了一步。
左南丰走在前头,蝉衣走在黎歌身边,小丫跟在蝉衣身边,傅司言走在黎歌身侧。
“你们要买什么?”走在前头的左南丰突然转过身来询问着他们,但目光却是落在蝉衣身上。
“买鱼跟肉,再买点蔬菜。”傅司言开口回答。
闻言,左南丰将眸光落在傅司言身上。
傅司言对上左南丰一双幽沉但却不见底的眸子,心下了然。
左南丰转而又看向蝉衣,蝉衣看了他一眼后,开口,“菜场这边的人忌惮你,你就在前面开路吧。”
说完,低眸不再看向他。
黎歌跟蝉衣两个人手挽着手走着,“刚刚你为什么说菜场的人忌惮左南丰?”
“因为他是左老板的人,左老板跟这里额政要人员比较熟悉,你也知道,小地方对于政府势力最是忌惮。”蝉衣回答着,“还有就是,这一片的菜场到时候要整改,可能会有新的菜场开发出来,到时候就不会是这种露天的了。”
“那这个左老板是这里人吗?”黎歌不解的问着。
“不是。”蝉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有人说他并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也有人说是我们国家的人,至于祖籍无人知晓。”
黎歌听着蝉衣的解释,微微蹙眉,似是陷入了沉思。
傅司言跟在她们两个人身边,听着她们二人轻声聊着,也多少听到了一些,转而看向左南丰的眸光愈加沉了沉。
左南丰身上的气质,与这个小镇上的人并不相符,这不禁让傅司言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那这个左南丰是这里人吗?”黎歌想了一会儿,继续问着。
“你是说祖籍吗?”蝉衣反问着黎歌。
“对,”黎歌应声。
“不知道,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蝉衣说着,抬眸看向左南丰的背影,“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就在这个镇上。”
“那你们读书也是一起?”黎歌继而问道。
“不是,小学到初中我们是一起的,之后,就分开了,三年,大学的时候我们又是在一所大学,但不是同一个院系。”蝉衣解释给黎歌听。
黎歌听了,应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去选菜,”傅司言对着黎歌说了一声,而后走到前面。
黎歌转眸看向傅司言,只见男人正站在摊贩前,认真的挑选着菜。
傅司言身边,左南丰站在一侧。
黎歌明显感觉到,菜场的气氛比先前好似要安静了不少,相比之前不停吆喝,现在摊贩揽客都明显没了之前的热络。
看来蝉衣说的,菜场的人很忌惮左南丰,这件事情是真的。
黎歌一路走着,甚至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菜场周围好似人也变少了,不像一开始的人挤人。
一路上,他们买菜的速度的突然就变快了不少,半个小时不到,就已经选好了菜。
傅司言提着好几个袋子,走在黎歌身边。
“很沉吧?要不给我一些。”黎歌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却被傅司言避开,“我拿,你跟着蝉衣走就好。”
在返回的路上,黎歌回想着菜场里发生的乌龙事件,一颗心竟有些莫名的不踏实,总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似的。
“蝉衣,那个厨娘的公公过世,这件事情你们半夜是怎么解决的?”这个小镇的人迷信,因为蝉衣引出了地狱鸟,正好又死了人,我不觉得厨娘的那一户人家会放过蝉衣。
黎歌说着,微眯着眼睛看向蝉衣,试图看清她的神情。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最多就是一开始镇子上的人看到我就跟躲瘟神似的呗,再不济就是人背地里编排几句,没什么大事,人死了又不是我杀的,跟我又扯不上关系。”蝉衣不以为然的说着,而后将眸光看向车窗外。
黎歌瞥见蝉衣眼底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失落。
小丫坐在一旁,见此伸手拉了拉黎歌的衣角,“他们不敢动蝉衣姐姐,是因为有南丰哥哥保着蝉衣姐姐。”
闻言,黎歌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