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坐在沙发上的黎歌一听,露出笑脸,“抱过来,给我摸摸。”
元特助将像是被麻醉了似的小东西放到黎歌怀里,然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傅司言,“那姑娘手也受伤了,被抓的。”
“受伤了?”黎歌一听,抬眸朝着二人的位置看去,“要紧吗?”
“还好,我给了她两千块钱,应该够。”元特助说这话时,将钱包往傅司言那一侧展示了一下,示意空了。
“没事,回头让你老板给你报销。”元特助说这话时,语气极度委屈,黎歌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能想到是什么情景。
黎歌摸着小东西的耳朵,毛茸茸的跟个大蒲扇似的,再摸了摸小东西的鼻子,嘴巴,发现的确很小。
“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吐着舌头?”黎歌摸到了小东西吐着舌头,有些担忧的问着。
傅司言看了小东西一眼,而后看向元特助。
“那姑娘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浴室地上有针筒,估计是给打了麻醉药。”元特助无奈的说着,“毕竟这东西有野性,还伤了她,”元特助不想黎歌跟傅司言去追究那么一个小姑娘,“麻醉药,很快就好的。”
“真的是麻醉药?”黎歌有些不信。
“确定,我以前有个同学开宠物诊所的,我见过他给那些猫做绝育打麻醉,打完,那些猫都这样吐着舌头。”元特助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姑娘也还小,就十八九岁,能洗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物种,已经很可以了。”
元特助替那个姑娘辩护着,余光时不时的扫向傅司言,“傅总,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去继续睡觉?”
现在距离天亮还早,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被叫起来这么一番折腾,元特助也是无语的很。
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去吧。”傅司言点头应允。
元特助走后,黎歌没好气的怼了傅司言一句,“你们还真不愧是上司跟下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哪里一样了?”傅司言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不以为然,
“来路不明的东西啊!一模一样的话!”黎歌将小东西搁在一旁的沙发上,摸索着从沙发扶手处拿起一条大毛巾盖在小东西身上,深怕它着凉。
“它有那么厚实的毛,用不着盖。”傅司言转过身,见到黎歌正小心翼翼的在给小东西盖着毛巾,微微皱眉。
这搞得一个野生物种跟个养小孩子似的,这让傅司言有些一时难以适应。
“肚子上没毛。”黎歌记得刚刚摸着小东西的时候,发现它腹部的毛比较稀少,“刚洗完澡,容易着凉。”
安顿好小东西后,黎歌便准备回床上去。刚一起身便被男人抓着手去了盥洗室,“把手洗了再睡。”
黎歌很配合的洗好了手,一句话也没说,直至二人重新回到床上,黎歌才缓缓开口,“回头查一下小东西是什么品种吧?”
“想养着它?”傅司言早就看穿了黎歌的心思,“若是不能养的品种呢?”
“……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你先查一查。”黎歌说着,蹭了蹭傅司言的面颊,“小东西跟着我们,也是缘分。”
“现在下定论还早。”傅司言觉得这个小东西来的太过蹊跷,而且,隔壁的房子窗户应该是关着的,它又是怎么出来的?
之前又是怎么进的房间,这些疑惑都尚未解决。
只不过看着黎歌似乎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东西,他便也没想着扰了她的好兴致,毕竟……今天黎歌笑的时候比之前一阵子要多,而且似乎看上去整个人状态也明显比之前要好。
傅司言琢磨着,而后将视线落在沙发上,正在酣睡的小东西身上,‘虽不知晓来历,但目前来看,起码对黎歌无害。’
在上半夜一番折腾后,后半夜黎歌睡的格外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上午十点。
黎歌醒来时,床畔是空的,但床上的余温还在,显然人也才刚起没多久。
从床上坐起身,眨了眨眼睛,发现视线竟有些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她抬手在眼前晃了晃,原本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像,此时已经能看清个大概。
卧室外的起居室内,传来傅司言的声音。
“NO,NO,不可以!”起居室的餐桌上,傅司言将元特助从早餐店买回来的餐点,一一的摆放在桌上。
小东西字前腿站立,趴在桌沿边,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跟着傅司言拿出来的餐点移动着,还时不时的舔一舔鼻子,这模样,看上去跟小狗有几分相似。
傅司言将一份水晶包从保温袋里取出来,搁在桌上时,小东西直接跳到了桌上,径直朝着水晶包而去,甚至还直接上嘴开始撕咬着包装盒的边沿。
“NO!”傅司言看见,连忙伸手去制止,但还是晚了一点,包装盒被小东西咬破,而后被打翻在桌上,直接掉落在餐桌上,小东西快速的叼了一只水晶包从桌上跳到窗帘后面吃了起来。
傅司言将桌上其他几个散落的装回到盒子里,而后单独搁在一旁的桌上,对小东西偷东西吃并未有过多训斥。
黎歌走上前,看了一眼桌上的早点,“怎么买这么多?”
一句话,让傅司言直接呆愣在了原地,转过身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人,“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黎歌抬眸看向傅司言,“早餐有点多了。”
“你能看见了?”傅司言试探性的伸出手在黎歌眼前晃了晃,黎歌抬起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能看见了,不过还是有些模糊,只不过能看清的范围比之前广了。”
之前她只能看到近距离的一个点,现在能看清大部分的轮廓,以及周围的环境情况。
“我想可能是之前车祸堆积在脑部的淤血已经开始被慢慢吸收了。”黎歌想了想,也只能认为是这么一回事。
话落,她的余光落在窗帘后的小东西身上,心里隐约有些疑惑,但未言明。
傅司言自然也是观察到了黎歌看向小东西的目光,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处,将玉镯推了推。
黎歌手腕处那一个红点还在,只不过变小了许多,若不是他心里清楚,乍一看只会认为是黎歌手腕上的一小颗痘痘之类的。
“小了很多。”黎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处,“之前有稍许的凸起感,现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