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是我一个人,我也不会拒绝救这个孩子。但我屋里有人,我不能拿他们冒险。”蝉衣说完,对着傅司言道:“关门吧。”
“蝉衣,你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你看到的是事实,但你不了解,这只是你自己猜测。”左南丰试图再解释,可蝉衣却不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那死去的罗大叔你要怎么解释?”蝉衣冷哼一声道:“罗大叔的儿媳妇,之前去过小爱住的别墅,我看到她注射了一针。针管里面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注射入她体内的。”
“左南丰,你要救,你自己救就好。”话落,蝉衣转身走进屋内。
小丫站在傅司言身边,抬眸眼巴巴的看着他,“大哥哥,救救小爱吧。”
“你们救了她,我会看着她的,不让她再听那个人的了。”小丫带着哭腔恳求着傅司言。
黎歌站在阳台。看着傅司言准备将大门关上,开口道:“司言,放那孩子进来吧。”
“歌儿,这是蝉衣的家,你我都没这个权利的。”傅司言抬眸看了一眼黎歌,加快关门的速度。
小丫看着大门给关上,一下子哭了出来。
傅司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小丫一眼,并未安慰她,转身径直走回了客厅。
黎歌转身直接去了蝉衣的卧室,走到房门口,发现房门紧闭。
她站在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可手抬起来好久也没落下。
直至身后传来管清风的声音,“姐,蝉衣这么做是对的。”
黎歌不解的看着管清风,见他将手机递给自己,手机上有一张宇治传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那个厨娘死去公公的一份尸检报告。
“这是什么意思?”黎歌指着上面用红字圈出来的部分问道。
“这是体内的一种激素,超标了,具体我也不太懂。但是宇治说,这种激素超标会让老人产生休克。”管清风说着,将手机界面切换了一下,给黎歌看了一下体内激素的一份表,“这些你可以看看,你要是看不懂,可以让和颂的人看看,和颂研发护肤品,这里面有他们比较懂的内容。”
黎歌低眸看着手机上的一份激素以及细胞分布调表,点点头,“你发我一份,我去看看。”
管清风应声,而后道:“姐夫可能没跟你提起过,之前姐夫怀疑那个无落虫有问题的时候,我上网调查了一下,有一个左氏的企业,现在也开始进军护肤品行业,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早有准备。刚刚门口的那位左南丰,还有左老板……”
“你是说,有人在提取护肤用品,然后在人身上做实验?”黎歌平静的说着。
“不排除,不然就太巧合了。”管清风点点头,“宇治说,在那个罗大叔的肌肤检测里,发现了一种可以破坏现有肌肤深层细胞,有唤醒肌肤的什么东西,但……那东西的活性并不强。”
“清风,你有认识可以研究植物的吗?”黎歌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拉着管清风的手走到一侧的拐角处。“你偷摸的将院子里的植物挪一株出去,顺便带一些土壤出去,让人研究一下。”
“嗯,交给我。”管清风点头应声。
姐弟二人正商量着,傅司言便朝着他们这一处走过来,“左南丰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了。”
黎歌点点头,回眸看了一眼蝉衣的卧室房门,“司言,回头你安排人在这里保护好蝉衣吧,我有些担心她。”
现在还不确定,那个左老板在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但现在看来,起码蝉衣的处境很危险。
“嗯,我知道。”傅司言也不傻,事情现在成了这样,他多少也琢磨出了一些。
好在,黎歌身上的东西真的如他所猜测,不是蛊。
有了蝉衣刚刚跟左南丰的那一番对话,他万分肯定。
只是,他心里还有所担忧,刚刚他摸着小爱时,明显感觉到了那孩子冰凉的体温,若非那孩子还有呼吸声,他绝对会认为哪个孩子已经死了。
傅司言握住黎歌的手,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心里的不安逐渐被抚平。
但却还是有所顾忌。
二人正准备回卧室,看到小丫哭肿了眼睛从楼下上来。
黎歌上前想要安抚,当看到小丫用哭肿的眼睛跟看仇人似的看着他们时,心头咯噔了一下。“小丫……”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蝉衣姐姐就会救小爱的。”小丫对着黎歌大声喊着。
“骗子,都是骗子……”小丫一边控诉着,一边看向蝉衣的卧室门口。
“下丫,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黎歌上前,准备跟小丫讲道理,却别小丫一把推开手臂,“她明明就在做坏事,你们还要骗我!”
“……”黎歌回眸看了一眼傅司言,见男人阴沉着面色,不知晓该如何开口安慰小丫。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时,蝉衣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小丫,你胡乱发什么脾气?”
“蝉衣姐姐是骗子,你就是个骗子!”小丫声嘶力竭的冲着蝉衣喊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卧室楼道口响起。
黎歌震惊的看着面色阴沉的蝉衣,上前拉住她的手,“蝉衣,你怎么能打她呢?”
“不打她,难道惯着她?”蝉衣回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黎歌,“小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小爱第二次来家里,是你放人进来的。”
原本还带着脾气的小丫,听到蝉衣这么一说,一张脸色瞬间被惊慌所取代。
“我能收养你。也能丢弃你,你别挑战我的底线。”蝉衣冷着声音同小丫说着。“你若是想要小爱,你可以自己去找她,跟她一样住进那别墅,做别人的实验品,没人拦着你。但你若是想害人。我绝对第一个不放过你。”
“蝉衣……”黎歌听着蝉衣岑冷的话语。后脊背有些冒冷汗。“小丫还小。”
“再小,也有十岁了,也该懂是非了。”蝉衣冷冷的说着,看向小丫的眸光中带着一丝警告。“小爱是个爱演戏的,装委屈,装无辜,可比你小丫厉害、”
站在一侧的黎歌听蝉衣这么一说,“你是说那个孩子是装的?”
蝉衣看了一眼黎歌,正想开口,听到傅司言开口。“不像是装的,那个孩子我刚刚摸了摸她的体温是冰的,但是有呼吸。”
傅司言的话让蝉衣跟黎歌一下子楞在了原地,小丫听见傅司言这么一说,原本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就又落了下来。
“当真?”蝉衣问着傅司言。
“嗯,真的,”傅司言淡淡的回应着,“孩子腰上有伤口,想要被刀子给伤的。”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黎歌对着傅司言蹙眉,眼底有着责怪的意思。
傅司言不以为然,反而将视线落在蝉衣身上,“伤口不深,我想那个左先生应该是有能力解决的。”
蝉衣抬眸看了一眼傅司言,面色平静的点点头,“左南丰自己就懂医,他是能救。”
“那就好。”黎歌听蝉衣亲口承认,原本心里的一丝愧疚也慢慢被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