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益路38号,应该就是这里。”元赧走在傅司言跟黎歌跟前,手里拿着便签纸,将门牌号一一看过后,指着面前的一栋砖木房同身后的傅司言说着,“傅总,就是这里。”
“敲门。”傅司言的话刚一说出口,黎歌便出声提醒着,“元赧,你看一下应该有门铃的,我听着刚刚我们走来的一路,送快递的都是按门铃的。”
元赧听了黎歌的话,便站在门口找门铃的地方,时不时的看向周围,对比着门铃的位置,找了一番后,并没有发现门铃,“太太,没有啊!”
“没有吗?”黎歌楞然,缓缓开口解释着,“我想江南这边的房子格局都是一样的吧?砖木建筑风格,这里的房子应该都是当地政府统一的。”
傅司言将大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牵着黎歌走到门边左侧的墙面上,伸手按下了一个植物盆栽,随即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傅总,你太聪明了。”站在一旁的元赧见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都没想到。”
“住在这里的人是制作药的,应该是草药,所以门铃用植物做掩饰很正常。”傅司言解释着。
元赧一听,细细一闻,便闻到了从宅子里飘出来的偶有的药草香,像是中药,但又不似中药那般浓郁。
在按了三次门铃后,紧闭着的大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一个小小的丸子头,抬眸一脸迷茫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三人,“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来找蝉衣。”元赧开口答。
“蝉衣姐姐今日不在,你们改日再来吧。”小女孩说着,便要关上大门,元赧伸手拦住房门,“小朋友,那你们蝉衣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快则一天,慢……可能数月。”小女孩说着,无奈的撇了撇嘴,“她走就走吧,居然还带走了阿黄!真是的,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守宅子,也不怕我被坏人抓了去!”
“数月……”元赧在听到小女孩说到蝉衣离家可能数月后才会归来后,心里一下子透心凉,转眸看向身后同样是面色凝重的傅司言,以及面色寡淡看不出情绪的黎歌,“傅总,太太,要不先回?下次我来找这位蝉衣姑娘取药?”
“不急,既然来都来了,待几天再走。”傅司言搂了搂身侧的人,通过细心的动作给予身边人信心,“先等一天,若是不回来,我派人去寻她回来。”
“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我有些累了。”黎歌心头是失落的,但却未有多表现出来,只因不想让身边的傅司言担忧,以及给他造成过多的焦虑感。但她说累了也是真的,从海边别墅离开后,黎歌就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精力就好似在被抽离似的,刚刚在巷子尾口处下车后走了一段路过来,虽然路程并不远,但与她却好似是走过了漫长的一条路。
练血蛊,黎歌在想,不知这东西是不是会吸取她体内的血液,名字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恶寒。
宅子大门被小女孩再度关上,傅司言看了一眼闭着的大门后,搂着黎歌转身离开,元赧则走在二人前面。
“小亚,外面的人都走了吗?”宅子内,大门被关上后,一位衣着旗袍的女人走了出来,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狗。
“走了。”小女孩转身看向站在院子台阶口的女人,“蝉衣姐姐,你既然知道有人会过来,怎么不见他们呢?居然还让我撒谎骗他们。”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一般是不会信的。”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紧闭着大门,而后转身回屋,走到屋内后,便将怀里的小狗放了下来,径直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后,没好气的说着,“你洛姐姐啊,别的本事没有,整日里给我揽活的本事倒是不少。”
“那还不是蝉衣姐姐你本事大呗。”小亚走进屋内,爬上椅子,伸手拿了一个茶杯,蝉衣伸手拿起茶壶替她也倒了一杯,“你刚刚看出什么来了?”
“嗯,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女的眼睛好像看不见。”小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噗’的一口将茶水吐了出来,“蝉衣姐姐,你这茶里放了什么啊?这么苦?”
“哦,忘记了,那不是绿茶,是苦丁茶。”蝉衣看着小亚动作麻利的下椅子,而后走到院子里的小水池前的接水口,一遍一遍的漱口,眼底那一抹恶作剧的笑意明显。
“你昨天跟隔壁的胡毅均一起去偷偷吃了那么多烤肉,今天喝一杯苦丁茶正好去去火,不然你这个小孩子又该要便秘了。”客厅内传来蝉衣揶揄的声音。
“蝉衣姐姐,我拜托你做个人好嘛?”小亚在漱了不下十遍的口后,站在院子里,对着蝉衣控诉着,“毅均哥哥带我去吃烤肉又不是没叫你,你干嘛把气撒在我身上啊?是你自己不去的!”
“你们没说吃烤肉啊!”蝉衣握着茶杯,走到门口处看向被气的面红耳赤的小亚,片刻后再度开口,“下次要是再传话也传不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落,蝉衣转身回了屋内,留下小亚站在小水池旁,气的双手叉腰直跺脚!
……
“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检验室门外,男人询问着站在面前的医生。
“一周。”医生答。
闻言,男人握了握医生的手,补充道:“这报告我亲自会来取的,任何人来都不能给。”
“我们这报告也只交到本人手上,不是本人,我也不会给,小伙子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中年医生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而后看着他走进电梯,直至电梯向下后,医生刚一转身,从拐角处的一个办公室内便出来一个拄着拐杖,跛着脚的中年男人,“他给你的东西呢?”
“左先生,这个就是。”医生走进科室,将一个装着染血的瑞士军刀的袋子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将袋子递给一旁的女助理,随后叮嘱了医生几句,“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明白,明白。”医生连连点头,随后一个黄皮纸信封便递到了他面前。
“左先生送你的。”女助理冷着嗓音提醒着医生,“这件事情,不许再让旁人知晓,若有,我想郝医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知道,知道。”中年医生伸手接过黄皮纸信封,而后对着面前的男人鞠着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乔,走吧。”中年男人提醒着自己的助理,而后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着电梯门口走去,身后助理乔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