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瑶脑子一懵，后知后觉的回答，“没有啊。”
“那你……”
傅小瑶笑了起来，“我是说，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
“原来是这样。”陆寒川垂下眼睑，将眼底的那抹失望敛下。
他还以为，奇迹出现了呢。
“寒川。”傅小瑶忽然喊了一声。
陆寒川看着她，“怎么了？”
傅小瑶咬咬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个……你能重新给我一个孩子吗？”
“你是想……”
“嗯。”傅小瑶点头。
陆寒川眼中划过一道意外之色，转瞬即逝，随即轻笑着回了一个字，“好。”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
傅小瑶松了口气，小脸有些红的靠进他怀里，“谢谢。”
“你不用谢我，我们是夫妻，孩子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陆寒川抬起她的下巴说。
傅小瑶眼睛避开视线，细弱蚊蝇的嗯了一声。
陆寒川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我。”
傅小瑶移回视线看他。
陆寒川眯了眯眼，“不想要孩子了？”
“要！”傅小瑶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陆寒川唇角微勾，“那就照做。”
……
几个小时后，当一切结束归于平静的时候，傅小瑶已然蜷缩在沙发上，累的睡着了。
陆寒川往她身上披了一张毯子，将她脸上散落下来的短发刨开，又盯着她红晕未散的小脸看了一会儿，便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哪位？”手机里传来邵司年那睡意朦胧的嗓音。
陆寒川看着阳台外的夜空，清冷的回了两个字，“是我。”
电话里瞬间安静了。
几秒后，邵司年恼怒的咆哮道：“陆寒川你有毛病吧，大半夜你不睡觉，打电话给我干嘛？”
陆寒川没有在意他的失礼，淡淡的开口道：“我问你，傅小瑶到底还有没有怀孕的可能性？”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吗？”邵司年没好气的反问。
陆寒川抿了抿薄唇，“她想要一个孩子。”
“所以你把实情告诉她了？”邵司年猛然清醒，声音沉了下来。
陆寒川摁了一下眉骨，“没有，告诉她，她会接受不了。”
“这样啊。”邵司年微不可及的松了口气，随即表情严肃起来，“当初妇产科的主任告诉我，她受创很严重，怀孕的可能性非常的低，但也不是没有机会怀孕，一切全都要看天意。”
“我不想看天意，我就想知道，能不能医治好。”陆寒川有些不耐的道。
邵司年沉吟了几秒，“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调理，但时间方面会很久，可能要好几年之后才会怀上，虽然怀上的概率比不了完全健康时的状态，但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怎么还是有的。”
“另一个呢？”陆寒川眉头皱得很紧。
这个治疗方法偏向于保守，虽然稳定，但是时间是短板。
他不知道傅小瑶愿不愿意等这么久，就说是他，也不想等几年，他希望她能早点怀上。
而且他一直都清楚，失去了孩子的她，心里一直都有一道伤疤，所以他想尽快让她再怀上，用这个孩子来修复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伤痛。
“第二个方法啊……”邵司年眸色微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陆寒川有些等不及，黑着脸催促，“到底是什么，说！”
“哎。”邵司年叹了口气，“行吧，我告诉你，就是做试管，这是最快能让你们拥有孩子的办法。”
“不行！”陆寒川立即否决，脸色很是难看。
做试管？
他绝不答应！
更何况，她的身体能不能经得起试管手术也不清楚呢。
对于陆寒川的抗拒，邵司年没有丝毫的意外，他淡定自若的打了个哈欠，“所以啊，我一开始就不想跟你说这个，是你非要我说，现在说出来还不是拒绝了。”
陆寒川缄默。
邵司年又道：“想要有孩子，还是要一步步来，急是没用的，正好明天周末，你带她来医院一趟吧，我前两天也跟她说过。”
“知道了。”陆寒川冷声应了句。
之后，邵司年又叮嘱了他一些其他的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陆寒川收起手机，转身准备回书房。
然，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脸色也有些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抿抿薄唇，收敛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神色复杂的开口询问，“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傅小瑶没有回应，只是站在落地窗后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周身散发的悲哀，却是那么让人心疼。
陆寒川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