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军充满恨意的盯着叶长生。
他带来的人开始缩小圈子,对叶长生形成全包围。
这个时候来旱冰场玩儿的众人,有的胆子小的赶快结钱走人,有的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看热闹。
刚才牛刀小试,叶长生舒活了一下筋骨,再望向气势汹汹地阮红军众人,叶长生正在盘算,该用几分钟把他们打倒,才能让自己显得既不惊世骇俗,又能把这些恼人的苍蝇赶跑。
就在对方在阮红军的带领下,准备一拥而上,将叶长生彻底报废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赵一清突然站了起来。
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嚣张道:“你们是混哪里的?竟敢在我宝爷的面前动手,我看是都活腻味了。”
赵一清这一嗓子,那叫一个牛x。
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此刻却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态。
这群人也都是算在道上混过的,他们并不怕打架,哪怕是叶长生展现出不凡的身手,依然为了面子,硬着头皮也要上。
可是面对赵一清这样的半成熟的孩子,却一时之间心里开始打鼓。
以赵一清这个年纪,遇到这样的血腥场面,本应该吓得腿发抖,甚至尿裤子,哭天喊地,躲得远远的,可赵一清不但站了出来,姿态还极其的张狂,这就让他们有些琢磨不透了。
阮红军砖头看了赵一清几眼,神色也有些惊疑不定,问道:“你是什么人?和叶长生又是什么关系?”
赵一清笑着拍了拍胸脯:“他是我大哥,我是他小弟,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至于我是什么人,说出来怕吓着你。”
“倒是好大的口气。”
阮红军冷笑一声。
“小小个毛头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还吓着我,实话跟你说,爷就是被吓大的。”
阮红军一听说赵一清是叶长生的小弟,顿时心就放下了半截,把对方当成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小子。
却只见赵一清伸手拍了拍武坤的肩膀:“小武子,刚才让你发短信叫人,来了没有?”
武坤一脸献媚的点头哈腰道:“来了,马上就到,先生你不要着急。”
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轰鸣声从门外传来,冲着窗户望去,就看见一百多辆高赛呼啸着从广场冲下来,然后齐刷刷的停在旱冰场的门外。
近百号染着花花绿绿的十八九岁的青年,手里拿着钢管,棒子等等冲了进来。
一个梳着青皮头,脑袋上一个月牙形状的疤痕的青年,站在赵一清的跟前。
恭恭敬敬的叫道:“宝爷,因为比较仓促,只调了不到一半的兄弟们,如果不够,我再打电话找人,好长时间没动手,兄弟们都手痒痒了。“
阮红军这边有几个小混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多
年,也认识一些青州富豪圈子里的子弟。
这边头上长着伤疤的青年一站出来,他们就一下子认了起来,是某个道上大佬的公子,曾经和别人约架,他们还去给凑个数。
一个青年爬到阮红军耳边说了几句,阮红军顿时脸都白了。
“我是阮氏集团阮国富的侄儿……”
阮红军正要报上自己的身份,却听见“哐”的一声,一个酒瓶子在空中旋转着,“砰”的一声砸在阮红军的脑门上,顿时整个人软绵绵的栽倒在地上。
这一幕场景和刚才他用酒瓶子砸王亚新的场面何其的相似,只不过赵一清这一酒瓶子力度更大,更狠而已。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先生,你说怎么处置这帮孙子,只要你一句话,我今天一人卸他们一条胳膊。”
赵一清一副山大王的样子,向叶长生请求道。
阮红军这一帮子人吓得腿都哆嗦起来,且不论赵一清以及那头上带疤青年的身份,对方可有一百来号人,而且都是十八九岁的壮小伙。
这种人打架最是没分寸,敢下狠手,无所顾忌。
远了不说,就说近期,一个月前,就有一位青州道上的大混混,结果被一个十六岁的中学生抹了脖子。
最近青州正流行一句话,成了精的老混混不可怕,可怕的是十六七岁不知畏惧的冲动少年。
一群青年在气氛的鼓动下,什么事都敢做出来,也难怪这群人害怕了。
“一群垃圾,放他们离开就好了。”叶长生拍了拍手说道。
赵一清遗憾的应了一声,转头就对这群人吼道:“还不快给老子滚。”
刚才气势汹汹冲上二楼的阮红军一伙,像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阮红军倒在地上,谁也顾不得管他。
叶长生招了招手,让赵一清过去,和他低语几句。
于是赵一清一挥手,就带着武坤,桂小光一行人扬长而去。
出门的时候,桂小光还特地的瞅了一眼叶长生,嘴里嘟囔道:“没想到这么彪悍。”
王亚新刚才那么一哭鼻子,把脸都丢尽了,现在耷拉着脑袋,试图效仿鸵鸟,一副要沉默到底的架势。
这时,得到通知的旱冰场老板领着一个中年胖子和烫着卷头的贵妇,急匆匆的走了上来。
一上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阮红军,那旱冰场的老板提前已经从服务员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那胖胖的中年人脸色铁青,而那卷头贵妇直接冲到阮红军的跟前嚎啕大哭。
“儿子啊,你怎么了?”
等到被他抱起来的阮红军,好不容易悠悠转醒过来,怒火中烧的中年男人目光阴沉的环视四周,最后落在了叶长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