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暗线
第三天堂2020-05-28 18:573,714

  看到熟悉的风景,粟彻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虽然不久前在渡劫中失败了,但对于九天重雷来说,凝降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莲花五峰区的灵气比以前强了很多。

  现在粟彻刚开始练基本功,更别提对灵气能有多大的敏感度了。但是因为他的陨落,神识倒在死亡谷上,经历了一场噩梦。如今故地重游,光靠心理不知道比以前多了多少,也觉得这个莲花五峰越来越可亲了。

  贪婪地呼吸着略带荷花清香的空气,粟彻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回家的兴奋。

  这种愉悦的心情似乎也感染了底下的丹宵仙鹤。只听它清清楚楚地唱着,远处还有一种模糊的声音。似乎有其他灵鸟响应,鸟鸣山更幽的意境得到了回答。

  但粟彻还没高兴长,他就注意到丹宵仙鹤在沈清远的控制下慢慢走下坡路,最终降落在清旸洞一处偏僻人迹罕至的房子前。

  粟彻被沈清远带下。粟彻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并不是很熟悉。

  清旸洞在莲花峰领域具有强大的威力。仅内门就覆盖了包括华芍峰在内的五个峰。五峰外是门外孩子出入的地方。

  由于粟彻在被带回清旸洞时直接拜在了师父座下,成为了内门的孩子,所以并没有经历从外门的孩子升到内门的孩子的过程。他对外面门的环境不熟悉也是很正常的。

  粟彻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清旸洞的内门和外门虽然同属一个门派,但实际上内斗非常激烈。

  这主要是因为外传的子弟虽然资质比较平庸,但数量却是内门子弟的数倍,而且经常承担一些日常的打魔降魔任务。清旸洞在修真积累的良好口碑往往被外界的孩子们拯救,但他们远离了以华芍峰为核心的灵气聚集区,心理上的不平衡是肯定的。

  虽然内门的孩子比外面世界的孩子有更高的天赋和修为,但他们大多只关心像粟彻那样关起门来练习。有时一关就是十几年,他们对窗外的事几乎置若罔闻。关闭过程中不能打扰他们,他们也不喜欢外界的孩子随意进入修炼领地。

  因为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原来的清旸洞内外弟子经常因为精神土地的争夺而暗中相争,离无欲无求的修道境界相去甚远。无奈之下,清旸洞长老下令,在外门通往内门的通道上层层设置禁令。想要进入,就得达到一定的修为,或者有通关令牌,防止内外门之争恶化。

  至于修为或者所谓的通关令牌,这些对于之前的粟彻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现在粟彻已经没有修为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这个非常稀有的通关令牌。

  以前常听说通关代币在门外极为稀少。一个令牌就足以让低级修士拼个你死我活。

  但如果他连内门都进不了,又怎么能找到内门经理的密友和心腹绝斐洛呢?如果他不能用绝斐洛上线,即使他现在在清旸洞,为什么他能从沈清远中逃脱呢?

  粟彻现在心事重重,连沈清远也一直抱着自己进屋,放在床上而不自知。

  沈清远好奇地捏了捏粟彻的下巴,微微抬起了脸。

  “你在想什么?”

  粟彻皱着眉头看着沈清远穿着清旸洞的道袍却用如此轻浮的口吻做出如此不庄重的举动,只觉得沈清远完全玷污了清旸洞的服装体系。

  但还没郁闷,他就听到邓尧恭恭敬敬地在门外报告: “族长,他来了。”

  听到这话,沈清远停止了动作,转身直直地坐在床沿。

  “让他进来。”

  粟彻不知道沈清远和邓尧说的那个“他”是谁,但既然敢在容易容忍的情况下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碰面,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埋在清旸洞内部的死亡谷。

  粟彻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身边的人。感觉好像有几个人是值得怀疑的,但他真的不确定会是哪一个。

  粟彻很好奇这个所谓卧底的真实身份--他一定是一个有权势的人,能在清旸洞潜伏这么久而不被人注意到。

  粟彻正在思考,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由于背光的原因,视力远不如以前的粟彻。我当时看不清楚。我只认出那人穿的蓝白相间的道袍。这是元婴以上的修士可以穿的高级道袍。

  无缘无故,粟彻只感到一颗紧绷的心。

  那人前脚一踏进门,后脚一跪,满怀敬意地向沈清远送上大礼,说:“万安祖师”。

  听到这个声音,粟彻只感到晴天霹雳。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没倒在床上。

  好在沈清远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来人身上,并没有考虑到粟彻,也没有考虑到他的轻微异常。

  沈清远并没有把人打扁,而是挥舞袖袍,动作中带着雷鸣般的灵气,径直扫向跪着的人。

  在化神境界中,沈清远即使不需要读法定也可以随意施展击杀战术。如果它念的是法定加持,它的力量就更强大了。

  如今这一击留下了满满的敬意,但其威力不可小觑。

  跪着的人不敢逃生,自己的学生被沈清远击中。

  即使他现在有元婴的中期修为,但也不比元婴的巅峰差一点。

  男子挨了一拳,眼看就要被猛烈撞向身后的墙壁。

  在一旁观望的邓尧看得不太好。好好的房子莫名其妙地被撞出一个大洞,也是个麻烦。他赶紧抬手捏了一个自我保护的方法,在后面帮忙挡了一下。

  只是沈清远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虽然邓尧掐出了保护自己的方法,但毕竟是匆忙做的。另外,他和那个人都是元婴修为。作为一个修为等级相当的人的护法,当然容易受到法力的反击。

  于是,原本用心良苦的邓尧不得不后退两步。它的嘴里充满了腥味和甜味。可想而知,直接受到打击的人现在是多么的尴尬。

  男子跪了下来,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整个五脏六腑似乎都疼得火辣辣的。

  好不容易偷偷调息慢了一点,那人还是恭恭敬敬地说: “谢宗柱手下留情。”

  粟彻眼睁睁地看着沈清远背后的闹剧,在道袍里紧紧地拉着拳头,手掌里呛出了鲜血。

  虽然他早就知道死亡谷埋在清旸洞里的棋子一定很不一般,甚至做好了某个前辈级别的人弃明投暗的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人!

  罗觉菲!

  他信任的,最愿意依靠的密友,谁想向他求助,谁想找到他帮他逃离沈清远的魔爪,谁是内门的经理,谁是除了师父以外最亲近他的人,在那一刻。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

  被背叛被欺骗的感觉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几乎摧毁了粟彻仅存的不多的理智。

  如果不是沈清远早点把绝斐洛打倒在地,粟彻一定会咬牙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在一个化神峰值和两个元婴修为的修士面前,粟彻小小的心理变化所带来的波动实在是不够看的。

  粟彻一直是个冷面软心的人,对自己的过错非常保护,但是现在看着绝斐洛口鼻流血,狼狈地跪在地上,粟彻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复仇的乐趣。

  沈清远站起来,低头看着绝斐洛,绝斐洛几乎缩到了地上。他冷冷地问道:“早在粟彻决定要求渡劫之前,我就把呼神箓给你了,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告诉过你,只要粟彻在渡劫过程中有任何异常,你就用呼神箓叫我去华芍峰。”

  “你为什么不去做呢?”

  作为修魔脉的元老,沈清远有各种无奈。

  要不是两党渊源水火不容,清旸洞的人也会相信他,但粟彻保管人也会有一席之地!

  曾低头下跪的绝斐洛被沈清远质询后,立即抬起头来解释。但是,他看到一直躲在沈清远后面的人正看着自己片刻。他的眼神有些眼熟,但完全不知道样子。

  绝斐洛肯定不识别粟彻。现在祈元的颜值已经很容易被有法术的沈清远容忍了。就连粟彻本人也没有机会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现在已经到了清旸洞,这个祈元在沈清远眼里只是一个活死人。他拿在手里,翻不了浪。没有必要刻意回避。

  沈清远对绝斐洛说:“不过没关系。”

  绝斐洛得到指示,自嘲地说: “那天粟宗主的渡劫,本该早跌的九天重雷迟迟没有出来,下属会注意到愿景已经兴起了。”

  “但当时清旸洞全力护法,下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如果当时直接用呼神箓召唤族长,难免会让清旸洞认为族长是为了消灭。届时如果影响到四位元老的保护法阵,危及到粟宗主的安全,触发守护外围的谢陇汶和弱祁阁的联合绞杀,岂不是得不偿失?“

  绝斐洛吞了一口血沫,继续解释: “但我的部下万万没想到,九天重雷掉下来的时候,竟然是九个凝血剂!”

  回忆起当时《毁天灭地》中的德夫德将军,绝斐洛至今仍是后背发凉。

  “可以等到九个天雷凝结而降,属下……”

  下面有些话不能说,但事实是,当时即使绝斐洛叫沈清远,在九天重雷面前,也只是多了一个炮灰而已。

  作为沈清远的心腹,邓尧也十分理解绝斐洛当天的选择。

  绝斐洛作为暗线一直跟随粟彻,而邓尧作为明线一直围绕沈清远。平心而论,绝斐洛所做的一切都比他的邓尧困难得多。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一个魔法师要定期通知死亡谷各种清旸洞的情况。如果头脑不够细心,反应不够灵敏,他就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骨头了。

  邓尧了解绝斐洛的所作所为,自然也不吝言语相助。

  “祖师不怪我等刁民。如果不是当时绝斐洛当机立断,在九天重雷凝结时尽最大努力补强太极证道阵,恐怕现在也不会有粟宗主的消息。“

  当时清旸洞一片混乱,九天重雷凝聚的威压直接抹杀了很多修士,人人自危。很多人只想着如何在天劫下保命。

  绝斐洛却反其道而行之。绝斐洛没有固守原元,而是释放了大部分灵力来增援太极证道阵,以至于当时留给他的精神压力几乎和九天重雷下逃出的太极证道阵一样。

  虽然绝斐洛还是有伤害的,但是只是从元婴的顶峰降到了元婴的中段,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果不其然,听完这番解释,沈清远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继续阅读:第二十四章 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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